“菜**菜姐饶命A!”
舒彩扯着玄子枫的脸蛋,把他从窗台上拖进屋里。
“你个混小子不告而别,还有脸回来?”
她回身在桌上抄起一筒竹简想要砸下去,却在neng手之前发现那是从神木书观借来的古籍,砸不得。
接着,用来备课的笔记映入舒彩眼帘。她刚抄起本子拿在手里,又掂量掂量觉得分量太重,只得放了回去。
最后,舒彩抽了一叠没写的稿纸,卷成纸筒,打在玄子枫头上。
“一年了!快一年了!你到底去哪儿了?走你就走吧!爱滚哪儿滚哪儿去!走前不知道寄封信、留个条吗?A?”
舒彩说一句敲一下,“*”的纸筒敲击声和她怒斥声打破了清晨的安宁。
纸筒突然停了,玄子枫诧异地抬头。
“疼吗?”舒彩问。
玄子枫下意识地点头。
其实他半点都不疼,五段的驭灵师不会脆到连几下纸筒都扛不住。
“疼不知道拿手挡吗?”
“**哦。”玄子枫伸手抱头。
“看你gān得好事!”舒彩瞄准他的小臂狂扇,“相思子、相思子!你他大爷的!坑我给师尊送相思子的枕头,真长本事了你A?”
yīn谋败露的玄子枫作势要躲,讨饶道:“错了错了,我错了菜姐。”
舒彩咬着牙恶狠狠地吼道:“桃子酒、桃子酒!我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桃子酒!你他大爷的!往里面加chūn|药!看把你给能的!”
“**对不起,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辜负菜姐的信任,菜姐消消气。”
中空的纸筒自然是硬不过玄子枫禁得住摔打的身板,没打几下就从中间弯折,结束了短暂的“刑具”生涯。
“还跑不跑了?”舒彩拎着玄子枫的耳朵。
“不敢了、不敢了。”
那边似乎平静下来,好半天没说话,连揪着他耳朵的手也放开了。
玄子枫抬起头,这才发现舒彩已经背过身去,肩膀微微颤抖。
“菜姐?”
还在气头上的舒彩不理会他,抬头望向天花板xi鼻子。
玄子枫绕过去,伸手给舒彩的眼角扇风。
“你少来!”这样的举动未免太过欠揍,气得舒彩当即拍掉他的手。
被这般闹腾一番,舒彩不气了,也哭不出来了。
她转身从柜子里拖出一个锦盒打开,从里面拽出来一件飞鱼妆花织金纱云肩通袖的银红色琵琶袖圆领袍,比在玄子枫身上。袍_fu的下摆正好悬在鞋靴上方,_yi袖也刚好长出玄子枫手臂一掌有余。
“还行,幸好特地叫绣坊把放量再做大些,能穿。”舒彩顶着通红的眼睛,把_yi_fu塞给玄子枫,“我还差点以为今年赶不上,送不出去了。”
玄子枫抱着沉甸甸的织金妆花,不知该说些什么。
“多谢菜姐。”
道谢显得有些苍白,无法表达出玄子枫此刻的心情。
本来舒彩好像也打算跟他说些什么的,可当她看向桌子上摊开的毕业纪念怀表时,却突然陷入了热锅蚂蚁的状态。
“完了!我今早第一节 有课!”舒彩忙捡起地上的木梳,跳起来抽出刚刚被踩在脚下的发带,“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她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检查桌上的资料,确认该带的都带了。
随后,舒彩bī近玄子枫,指着他的鼻子道:“我今天上午就一节课,你哪儿都别想跑,老实点儿预约我的茶话间,现在去食堂吃早饭,吃完之后在茶话间等我,听到没!”
说完,舒彩短了许多的马尾一甩,火急火燎向门外冲刺。
“菜姐,‘茶话间’在哪儿A?”玄子枫提高了声音,手拢在zhui边。
远远的,舒彩的回答顺着风飘回来,“神木塾十四层幼儿区旁边!一号间别走错了!你个傻jī仔子!”
**
神木塾,十四层,一号茶话间。
玄子枫的新制_fu已经全是猫毛了,但茶话间形象大使绵绵同学不肯走,玄子枫索x就抱着它抱到天长地久。
事无巨细,舒彩把离别这段日子里的细枝末节全都问了个遍,玄子枫知道的也都jiāo代得gāngān净净,只是涉及师尊私事的细节没有提及。
“菜姐,你都问完了,是不是该换我来问了?”
舒彩“哼”了一声,道:“放。”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暗探的?”玄子枫问。
桌上的茶水已经凉透了,舒彩也不嫌弃,一口气喝光苦涩的凉茶,重新倒上新的。
“初年的除夕我就开始怀疑了。后来拜入师尊门下,看师尊和师兄的态度就更笃定你身份有问题了。他们捂得严实,没想告诉我的,可谁叫我发现了呢?”舒彩耸耸肩。
玄子枫捏走落在她茶杯上的一_geng猫毛,“那我身上的蛊虫**”
“蛊虫个枇杷,你身上哪儿来的蛊虫?那点儿小破虫子早就被假蛊吃了。”舒彩挑眉道:“师尊什么时候求过人,还不是因为你,才去找我_M要了假蛊。”
假蛊,只有森坦斯圣nv教才有的珍惜灵具。其主要作用是吞噬、杀灭蛊虫的同时复制所吞噬蛊虫的行为模式,通常用于新蛊虫的研究,对人体无害。
因其模仿蛊虫的特x,施蛊者通常不会发现假蛊的存在,也不会认为蛊虫出现异常。
“所以,凇云先生是怕清除全部蛊虫之后聆风堂对我不利,才**”玄子枫抱紧了怀中的长毛大猫,微微把头埋进猫咪毛绒绒的后脑勺,“他对学生还真是掏心掏肺的好。”
“**?”
舒彩皱着眉,“你说啥?再说一遍?”
“我说,先生对学生好A。就连我这种已经毕业了的普通学生,都很**”
“停停停!”舒彩比划着手势叫停,“玄子枫同学,我郑重地、诚心地向你发问。老师再怎么对学生好,会给学生梳头、把学生的玉佩D在身上吗?”
气氛出现了尴尬的谜之安静。
玄子枫“A”了声,解释道:“可能是一不小心D错了吧,所以当时没察觉。”
“谁D错别人玉佩能错一年?”舒彩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什么‘没察觉’,还不是D久了都D习惯了!”
——?
玄子枫有些看不懂了。
他记得原来舒彩并不是碰到这种事就开始疯狂脑补的人A**
——原来成为“嗑学家”只是时间的事情吗?
“梳头也只是,为了让我出席毕业典礼的时候得体些吧。”玄子枫想着凇云的种种反应,带着淡淡的失落道:“先生他几次三番拒绝我拜师,想必还是觉得我不够格、不值得信任吧。”
舒彩仰头靠在椅背上倒xi一口凉气,差点没气厥过去。
她坐到玄子枫身边,揽着他的肩重重地拍了几下,“来,jī仔A,我们He计下哈!首先,师尊为什么要给你梳头?”
“参加毕业典礼。”玄子枫答。
舒彩又问:“毕业之后,你还算不算神木塾的学生了?”
“不算。”玄子枫摇摇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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