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宫飞絮用鼻子哼出声来挣扎。
“别乱动,不然我的簪子就会刺穿你的脖子。”狐狸眼恶狠狠地说着,簪子已经把宫飞絮的脖子戳得凹陷下去一块了。
刘之柳急忙道:“姑娘,请您冷静!”
铁血也劝道:“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哪怕这个青楼nv子是个天生灵力充沛的,也不过是一段高阶的灵力。但宫飞絮可是一个驭灵三段巅峰、即将冲破四段的驭灵师,怎么就折在这儿了?
现实太过魔幻,刘之柳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灵幻迷心。
阿尔瑟急忙关上门,怕把事情闹大,也怕激怒姑娘。
“姑娘莫急!我们不是坏人,也不会对你做什么。”刘之柳拿起yao间的灵玉佩,“我们是响玉阁的弟子,你看,有灵玉佩为证!”
看到灵玉佩,狐狸眼姑娘眉宇间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但旋即怒道:“少骗我!响玉阁行事堂堂正正,抱玉城nei有口皆碑,怎么会收这种色胆包天的草包!”
“**”
三个人被这话噎住了,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组织了一下语言,刘之柳这才道:“姑娘息怒!他只是个例外**意外。”
“我管你例外还是意外,都不准挡我的路。”狐狸眼姑娘眼睛一瞪,“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我刘芸儿要死也要死在怡欢楼外头。”
阿尔瑟眼睛一亮,轻轻推了一下刘之柳,“你家族妹,你上。”
铁血小声道:“姓刘的多了去了,八竿子打不着怎么攀亲戚?”
“硬攀。”刘之柳慌乱之下只好道:“姑娘,真是巧了,在下响玉阁弟子刘之柳。也是与姑娘有缘**”
“我还有方呢!少在那儿瞎攀亲戚。”谁知姑娘泼辣得很,_geng本不吃这一tao,“今天我一定要离开怡欢楼,谁都拦不住我。”
刘之柳哭笑不得,“芸儿姑娘,我们也没想拦您A。”
“姑娘要是想走,我们送您出去都成。”铁血无奈道。
“A?”芸儿一愣,“你们不是来抓我的吗?”
阿尔瑟捂着脸,“非也,非也!吾辈只是来查案子的,只yu问姑娘几个问题。”
_F_间nei,空气突然安静。
芸儿揪着宫飞絮的头,看了看这个人模狗样的玩意儿,道:“那这个是怎么回事?”
“他**冒犯姑娘是他不好,在这里代他向姑娘赔罪了。”刘之柳苦笑。
“唔唔!”宫飞絮挣扎着发出几声闷哼。
抬手抽出宫飞絮口中的帕子,芸儿将簪子死死抵在他喉管处,问:“给你个解释的机会,说!怎么回事?”
宫飞絮苦着一张脸,“我的祖宗姑**A!老子他_M一进门就被你给迷晕了,我做错什么了A?你他_M给我解释的机会了吗?A?!”
芸儿毫不示弱,“你他_M一见我就咸猪手,我冤枉你了?”
“误会、误会!哎呀,都是误会!”刘之柳看着那bī近宫飞絮颈动脉的簪子,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缓缓上前,抬手抽出那_geng簪子。
铁血抬手把宫飞絮拎起来,道:“快点,说姑娘息怒,叨扰您,给您赔罪了。”
“我还绑着呢!”宫飞絮就跟一扇猪肋排似的,被铁血拎了起来
“绑着说。”
铁血松手。宫飞絮“哎哟”一声掉在了地上,囫囵个滚了半圈,脑门子贴地,道:“姑娘息怒,叨扰您,给您赔罪了。”
“行了行了,你们要查什么去查什么,别耽误姑**我跑路。”芸儿见好就收,挥挥手让他们给宫飞絮松绑。
“姑娘,离开怡欢楼前,可否解小生几个疑问。”阿尔瑟从灵玉佩里掏出几张灵珏票子,熟练地压在桌上的茶杯下,“就当给姑娘当盘缠了。”
芸儿眼睛滴溜溜一转,手一抬,抽走了那几张灵珏票子。
“问吧。”
刘之柳把簪子还给芸儿,问道:“芸儿姑娘可认识乔五郎和范生?”
“认识,乔五郎是我熟客,范生是他熟人。”芸儿把金银细软收拾好,放在身上,“今天乔五郎确实来了这儿,只不过你们是铁定见不到的。”
四人一听,顿觉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跷。
刘之柳问:“姑娘何出此言?”
芸儿双手环在Xiong前,跷着二郎tui道:“他不是来玩儿的,是被抓到地下的。”
“地下?”铁血满脑子问号,“这儿不已经是地下黑市了吗?”
“谁说地下只能有一层的了?这儿的土层可shen着呢!”芸儿嗤笑一声道:“门外头那个L鸨也只是打工的,真正管这儿的是曲老板。惹了他的人都会被扔进这里的地下,我劝你们不要在太岁头上动土,倒也真不嫌命长。”
刘之柳略为思索,道:“芸儿姑娘,你一个人,哪怕是有灵力也很难离开这里。不如我们做一笔jiāo易吧!我们四个帮忙,保证把你带出怡欢楼。作为jiāo换,能不能麻烦姑娘把您知道的、关于怡欢楼的事儿都告诉我?”
芸儿默默地抬起食指,在茶杯旁边敲了敲。
阿尔瑟是个机灵的,当即从灵玉佩里拿出一张标着大数额的灵石卡,放在了姑娘的茶杯旁。
芸儿收了钱,道:“我要离开这里,也是因为发现这里的地下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原来,怡欢楼的地下除了守卫之外,Jin_qu的人就没有出来的。
芸儿也是有一天起夜,抬眼不小心看到的。
一位怡欢楼的常客被领到地下的入口前,雄赳赳气昂昂笑着笑着,一口血吐出来,人就没了。随后,守卫就拖着那人的尸体进了地下。
此后,芸儿留了一个心眼儿,经常关注地下的动静。
“那儿下头,我找借口去送过一次饭,偷摸看了一眼。都是跟泡发的发霉面团一样的人,拿一种紫黑色的薄膜封着。”
四人顿_gan一阵脊背发凉。芸儿的描述,与橘清平和穆逸凡描述的范生尸体,几乎是完全吻He。
芸儿起身,急匆匆道:“行了,问都问完了。先送我走!那里面也有犯了错被刁难的小姐妹,我可不想变成那样。”
“砰”!
_F_门被推动了一下。
“什么人!”
在座的四个都不是探查类灵能,对外界的_gan知也不敏_gan,一时大意,竟然没注意到有个人在外头。
铁血当机立断,开门把人劫了进来,回手把门关好。
芸儿惊道:“莺莺姐?”
众人一看,这才发现,偷听的正是程莺莺。
程莺莺红着眼睛道:“芸儿,我不会说出去的。可是我也不想**你带我一起走好吗?”
这怡欢楼里的小姐妹都是情同手足的,眼睁睁地看着她们送死,怎么忍心?
芸儿咬着牙,一跺脚,问:“你们,能带上我们两个吗?”
四个汉子一时间都愣住了。
青楼的nv孩,不都是争头牌争得你死我活的吗?怎么会上演这种姐妹情shen的戏码?
见那四个人没反应,芸儿走到几人身前,盈盈跪下。
“钱,都还给你们。不够,还有我的私_F_。我知道带两个人比带一个困难很多。此前多有冒犯,但人命关天,还请几位大人不计前嫌,帮帮我们姐妹。”
说罢,芸儿给他们磕了几个响头。
“芸儿,我没白疼你。”程莺莺眼角滑下一滴泪,也跪在了四人面前,“莺莺出去后,作牛作马也会报答几位大人的,还请大人**”
宫飞絮抬手扶起二人,打断了她们的话。
“行了,都别磨叽了。走,你们都能走。”
谁都没想到,这话竟是从宫飞絮口中说出来的。
“谢大人。”芸儿能屈能伸,这会儿低下头,很是恭敬的样子。
“得了吧您,用不着给老子整这一tao!”宫飞絮摆摆手道:“我还是习惯你泼妇了。”
芸儿看着宫飞絮,嗤笑一声。转而抓着程莺莺的手,叹了一口气,道:“咱们倒是走了,只是芊芊、苗儿她们**唉!”
宫飞絮伸出小指头掏了掏耳朵,道:“老子是个怜香惜玉的,见不得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被这么祸害。再说了,抱玉城禁娼,这怡欢楼本来就不该存在。喂,你们要不要救整个怡欢楼的姑娘?”
两位姑娘又惊又喜,“此话当真。”
“那是自然,你们去通知自己的小姐妹,准备好金银细软跑路。这怡欢楼,烧了吧。”宫飞絮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
“烧了?”刘之柳吓了一跳,“那地下的证物怎么办?得留着吧?不然我们查了这么多就前功尽弃了。”
宫飞絮显然是没想到这一点,咂了咂zhui,皱着眉头开始思考。
就在众人愁眉莫展之时,阿尔瑟眼睛一亮。
“小生有个法子!”
与此同时,抱玉城大狱。
“A!——”
被邪术不断xi取生命力和灵力,舒彩没有任何力气挣neng,她_gan觉自己仿佛脑浆都要被xi走了。
“舒彩!”
郁十六就要上前,被玄子枫一把拉住。
“石榴!你不能去,不然你也会被xigān的!”
玄子枫在聆风堂学过不少这类邪术,他很清楚地知道,盲目上前会是个什么后果。
“那舒彩**”
郁十六的话音未落,舒彩被刀疤男放开,倒在了地上。而刀疤男仰天大笑,五段初阶的灵力全部释放出来,将手上的镣铐砸向方格小门。
“舒彩!”
趁着刀疤男正忙着破开墙面,郁十六急忙上前把舒彩捞了回来。
舒彩失去了意识,平日里粉嘟嘟的双颊此刻惨白到发青,两腮都凹陷了下去。
“命大,还活着。”玄子枫蹲下探了探舒彩的鼻息,拉着她的胳膊把人背起来,“菜姐用解阵解了门上的阵法,不会触发抱玉城警报,咱们快跑!”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