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在站长等人齐心He力下,兔狲大爷被迫离开章咸。
七八只手控制着它,把它从章咸身上揭下来。
“看着挺肥,一按全是毛。”姜远评价,随后提醒章咸,“野生动物自带病菌可能传染给人,它也可能被人身上的细菌传染,所以少碰少摸,对双方都有好处。”
章咸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咱们小盐警醒着哩。虽然打了疫苗,但一点都不放松。”站长一边把兔狲塞进笼子,挡上遮光布,一边向姜远表扬章咸,“你看他被兔狲缠上,首先不是摸,而是想到表现反常的野生动物可能生病,连碰都不去碰,懂行!”
章咸继续连连点头,笑得很灿烂。
鉴于他现在是救助站年纪最小的成员,又是刚到三个月,全站上下都觉得新鲜,有事没事都带着他。
加上章咸不认生,玩得开,跟谁都愿意聊,在聊天的时候就把本事学了,乖巧懂事不闹腾,真是一棵严肃活泼的小树苗。
“是呢,是个好小子。”姜远也表扬了一句,随后指着远处,“可就是眼神不好。”
“A?”章咸一愣。
“刚才看哪儿呢你,我送你望远镜就是为了看兔狲吗?再往后看,远点儿!”姜远发话,随手按着章咸的脑袋,扭转方向。
章咸乖乖举起望远镜,越过方才发现兔狲的地方,往更远处看去。
棕huáng色的草丛里,有一块稍微起伏的棕黑色土坡**等等,在望远镜下,那不是土坡。
那是一个躺着的人。
头发乱糟糟,穿着当地人常穿的布袍子,脏兮兮的布靴,还有**对方手边有枪!
“那是?”
“偷猎者。”姜远声音淡然,“——已击毙。”
高原荒凉,人迹罕至,是野生动物的家园。
也是盗猎分子的钟爱之地。
物以稀为贵,因此本身数量稀少的野生动物,就成了富豪和阶层的炫耀品。
无论是皮毛、牙齿还是骨骼,都有人愿意出大价钱收购。
再加上一些所谓传统的“以形补形”,“千年古方”理论,对于一些某处有恙的老爷们来说,肯定值得一试A。
古今中外莫不如是。
就连木乃伊和恐龙骨头,都被中西方同时当成药材。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没有大钱可赚,谁会铤而走险呢。
而且在几千几万里的无人区,人的社会属x几近削弱于无,什么道德、什么法律,统统不在考虑范围,弱rqiáng食,你死我活的自然态占据主导。
说白了就是:死了也抓不着凶手,甚至死了几十年都不会有人找到尸体。
偷猎者都带着枪,谁手上没有几条人命。
所以,当这个追赶兔狲的偷猎者,发现自己行踪泄露,向姜远举起枪的时候,姜远毫不犹豫地一枪gān翻了他。
枪声惊动了站长等人出来查看。
至于大卡和越野的到来,纯属凑巧。
每半个月送一次物资的周叔,在来时的路上,帮助了一对车子抛锚的夫Q俩,让他俩来这儿修车兼歇歇。
不过这就跟章咸没关系了。
姜远叫上他,一起去检查那个偷猎者。
顺便也是让章咸积累点经验。
“gān这个基本都是团队作案,必要时咱们去把那个团伙一锅端?也顺便让我当司机呗?物资刚送来,咱有柴油了。”章咸脑筋转得飞快。
“想得美。”
“这样A**那偷猎者应该也有车吧?”章咸继续开动脑筋,高原一望平川,没有jiāo通工具真是寸步难行,这个人总不可能是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
姜远:“你看见远处那黑烟没有?”
章咸:“看见了。”
大林哥懒洋洋开腔:“那就是偷猎者的车——一枪,油箱。”
章咸冲神枪手大林哥比了个大拇指。
偷猎者体型瘦长,但是鼓着个肚子,这种体型实在是饮食不健康的典范。
他五官立体,皮肤黝黑,一看就不是原住民,更不是本国人,头发胡子乱糟糟,两眼圆睁,显然没法接受自己被打死的事实。
他身上有一些轻微伤,有的已经结痂,可能是被动物咬的。
枪伤有两处,一枪大tui擦伤,一枪Xiong口致命。可能打烂了肺叶。
由于肺被打穿无法jiāo流空气,他是一边流着血,一边窒息死亡的。
血积在Xiong腔里,地上没有流多少。
姜远叫章咸过去检查尸体,gān他们这行的,早晚得接触死人,这就是给章咸练胆。
章咸翻找偷猎者的body,那body还是温热的,尚未凝结的血也动不动往下流。
章咸:“**”
死人不可怕,乱流血太糟心了。
他自己早有看到死人的心理准备,但是没有人告诉他,处理尸体的难度系数更大。
姜远和大林哥就在一边呆着,一是盯着章咸手忙脚乱地处理_yi物和血迹,二是警戒。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章咸完事儿了。
偷猎者的身上没有贵重物品,枪弹除外,只贴身D着一个绿松石项链,串着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天珠的天珠,一个佛教常见的袖珍降魔杵,最下方垂着一枚三头六臂金刚像,面目模糊。
章咸也不懂这算哪种教派,但也知道,看这东西的粗糙程度和塑料材质,值不了几个钱。
当然,也肯定没有保佑平安的作用,要不然这么贴身的东西他也见不着。
偷猎者有个钱包,里有几张外国票子,一张银行卡,一张全家福。
偷猎者靴子里有一长一短两把匕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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