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
“坏人**去死**去死A!”
三分钟后。
“去死A**”
五分钟后。
“坏人**坏人**呜呜呜呜**”
“赵铭”两眼再次一翻,body软绵绵倒地。
章咸扒拉对方眼皮,确定恢复黑白分明的原样了,这才微微放宽心。
他的手往_yi袋伸去。
刚才一番打斗,希望鸭崽平安。
鸭崽看起来有点害怕。
它把自己*成一个鸭团子,一身huáng绒绒的毛毛抖A抖的,还掉了几_geng。
它想起了自己从前的挨揍经历,可惨了。
“别怕,任何事都有第一次。”
“呷**呷呷**”
这_gan觉对它来说,好像并不是第一次,可是它这么点大,怎么知道这不是第一次呢?
鸭鸭好难受鸭**
这个人的手指好舒_fu鸭**
不知不觉中,鸭崽团子已经被章咸揉开了,成为一块鸭饼。
章咸一边揉着鸭崽,心想这可真解压,怪不得很多人喜欢养宠物。
确定一人(赵铭)一鸭没事,他开始四处寻觅邪物可能的跑路方向**等等。
章咸把在石头底下的剪刀拿起来。
这剪刀,就是画里男孩拿着的那把?
上面很可能有DNA,能验明死者身份。
邪物到底是失去神智杀人,还是怕真相泄露才杀人呢?
“章咸!”
突然手电筒照进院子。
章咸抬手遮挡光线,惊讶问:“长月?”
“嗯,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没人接。就拜托熟人用gps定位了你的手机,这才找过来。”
唐长月最终还是放心不下。
他声音微微带喘:“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查邪神,顺藤摸瓜。”章咸回答,“没想到这里是邪神像原料的出产地。”
“这样A。”唐长月点头,手电光扫到赵铭,吃了一惊,“这个人是谁?”
“半路遇上的记者。”
“人没事吧?”
“暂时看不出来。”章咸不知道赵铭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我也看不出来。”唐长月诚实地说,他说的是赵铭被揍得像猪头一样的脸,随后转到主题,“有发现什么没?”
章咸望向唐长月,缓缓亮出剪刀:
“有。一幅画。”
——有证据,但我想听你说真相。
唐长月明显一个僵硬。
随后,他露出苦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的肩膀,一点一点垮了下去。
唐长月也不顾地上不gān净,直接坐了下去,双手捂脸,沉默了很久。
章咸并没有打断这片沉默。
他知道,唐长月需要一点时间整理心情和思绪。
不知什么时候,月亮挂在天空正中,将大地披上一层薄薄的银光。
它对万物一视同仁,也将章咸、唐长月和赵铭一并笼yinJ在淡淡月华下。
山风停了,老鸦的声音只在遥远的地方飘过。
不知名的鸟shòu鸣叫起来,稀稀落落。
章咸看到草丛晃动,一只刺猬爬了过去。
没过多久,一条蛇顺着院墙游走出去。
其实它们一直都存在,一直都在活动,但只有在月亮出来照亮大地后,人们才看得到,才知道它们的存在。
分辨邪物也是同样的道理,只有满足某个条件后,人们才能看到,才能知道。
在漫长的沉默过后,唐长月终于开口: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穿nv装吗?”
他的声音很轻,有一种飘忽不定的味道。
但是接下来的三个字,他说得铿锵有力:
“我恨他。”
“**他喝多了,心烦了,生意赔钱了,就走进我的_F_间,把我推倒**他高兴的时候,就叫我去仓库**用木头做道具,捆我,让我摆出各种姿势**”
“从四岁开始,每个月都有**有时一天两次三次**我发烧的时候也不能休息,他还夸我里面暖和**”
“**我几乎天天请病假**老师上门探病,他回头就抽我**趁他喝醉,我用剪刀剪了他的那个东西**很多血,他要打死我**我哭着躲开,他没追上来,躺在那儿呼呼喘气,骂我是个畜生**我**”
“**我又扎了很多下,血流满地,他没力气骂我了,渐渐也不动了**他死了,我终于解neng了**解neng了**”
章咸无语。
这是父亲对亲生儿子做出的禽shòu行为。
这是儿子不堪忍受,想办法做出的最终反击。
童年的创伤刻骨铭心,无法痊愈,唐长月回避原本的x别,创造出另一个自己,麻痹情绪,糊弄自己。
“所以,你要把我送进监狱吗?”
说完一切之后,唐长月扭过头,轻声问章咸。
章咸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唐长月:
“你那个时候,八岁吧?”
“对。”
“我国刑法规定,十二岁以下的未成年人犯罪不用负刑事责任。”
唐长月:“**”
_gan觉,有点噎。
章咸拍了拍唐长月的肩膀,语重心长:
“我有个冒犯的问题——你还留着证据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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