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鱼没有阻止白雾的意思,倒是唐若竹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安全吗?”
邵羽上前一步。“要是真像这位先生说的,外面危险。”他想了想说:“我与姑娘一道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白雾当然不会同意邵羽跟着,她一人行事更方便。外面情况不明,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心。
“你们留下等着,我自己可以。”她看了眼陈鱼,说:“这位陈先生在,你们就安稳在此不会有事。不要乱走,不要添乱。”
整个不念峰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唐若竹跌进椅子里,眼疾手快的拉住往一旁栽倒的邵羽。整个地面好像都倾斜几分,桌上的杯盏摆设掉了一地,只剩下陈鱼手里那只杯子。
他喝了一口茶在zhui里酝酿,一边想着什么。白雾走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开口,只说了句:“当心。”
白雾对这句话里的意思表现出些许诧异,但陈鱼的正色让她没心思想这句话本身。而是在想陈鱼是不是知道什么,又不愿意说。
陈鱼不是能藏得住话的人,是非轻重还是分得清。除非他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如果只是他自己的猜测,那陈鱼确实不会胡乱开口。
不念峰这种剧烈的地动,会是什么东西?
自古以来,这种大规模的地动,要么是凶shòu作祟,要么就是关乎凡间国运的灵脉遭人侵袭,再有就是**大妖将成。
究竟是哪一种,也只有看了才知道。
外面早已不是原来山水悠悠草木悦心的样子,天空shen灰,无日无月,也不知是白天还是夜里。kua出如海的大门,就仿佛一脚踩进混沌,背后的院子隐没不见,眼前只一派浓浓的灰雾掩盖所有,遮住山峦与视线。
每个人都有对未知的恐惧,这种像是被遮住眼睛的境遇,每走一步都不知道会踏进什么地方。
江小桦被白雾化成人参揣在怀里,他看不到外面,也不会害怕。
白雾步履轻盈,走的不徐不疾如履平地。散播方圆十里的神识,一_geng草晃一下她都知道。
伸手摸了摸被她变成人参的江小桦,细小的参须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指。她顺手拎着参须就把江小桦从怀里提出来,另一手托起一团光。
这光不大,只能照出他们两人。
白雾担心他伤还没好,转个手腕就把江小桦托在掌心里。将他化出原身,变成袖珍的模样。
“什么时候醒的?”白雾说。“早知道你醒了,就把你留在院里有陈鱼照看了。”
江小桦还是不太能动,他爬起来盘tui坐了。“方才地震的时候晃醒的。”他低着头,不太敢看白雾。“是不是我跟来会给你添乱?”
白雾瞅着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心里好笑,zhui上哄着。“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是怕你跟来太危险。你方才解蛊body虚弱,应该卧chuáng休息,好好养养身子。”
江小桦默了一瞬,抬起头说:“我也怕姐姐会有危险,我得跟着、看着。”
他眼睛大大的,飘着几分盲目的自信。好像他跟着来了,就真能保护别人似的。
不说别的,这份心意就很好。白雾笑出声,说:“甚好甚好,跟着,看着。”
小徒弟的担心与关切溢于言表,这是一大进步。增进师徒_gan情,以后修行都大有助益。
她说:“有我在,你也不会有危险。我认真想了想,把你带出来也好,跟着陈鱼我倒是会担心。”白雾边走边说:“虽然有邵羽和唐若竹在,但这两个人挡不住陈鱼那张zhui。”
江小桦不太明白。“这位陈先生曾经做过什么吗?”
白雾摇头。“没有,他A,说起来还是堂堂天界医官,做的是救死扶伤的事。他就是zhui太毒,很多人受不住,但他人是好的。”
天界?那是什么样的地方?是人们常常烧香供奉的神吗?如果陈先生是天界医官,那**姐姐呢?
可是江小桦没问,那不是他能够理解的世界。如果白雾不讲给他听,他也不会主动提及。
江小桦哦了一声。“如此说来,这位陈先生应该算姐姐的朋友。”
“算。”白雾想了想又说:“方才与你说的陈鱼,还有那天你见过的那位姐姐,她名琼樱,下次见到的话就喊小师叔吧。”
“那我要叫你**”师父吗?
“不用。”江小桦没说完,白雾就知道他要问什么,这个问题她想过了。“现在这样很好,你叫我姐姐我听着顺耳了,你也叫的熟悉了,何必再改。”
白雾从来不太注重这些细枝末节,反正江小桦是她徒弟。这是她告了天柱、发了通灵信、结了契约的事实,天下人都知道,不必字字句句都是师父。经常把辈分规矩挂在zhui边,反而会使两个人生疏。他已经是这般小心翼翼的心x了,将来做事蹑手蹑脚怎么办?
白雾想的是如何更好的培养江小桦的x格与品质,在她看来,这些比修为重要。
江小桦不知在想什么,轻轻的道了一声好。
声音不高,但又很认真。
这种语气让白雾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讲了什么金科玉律,好像到他耳朵里,他要记一辈子似的。
但她回想方才的对话,_gan觉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白雾低头看他,只能看到一个乌黑的头顶。她拿手指戳了戳,刚想说话,远方忽然传来异样,一阵气流波动如风过山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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