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洲在墙头上趴着,用尽了浑身解数,也没能解开丁蔓薇的定身之术。
毕竟,不能结手印,不能念口诀,又没有法器,更没有意念控制的灵shòu帮忙,就连方子丞都没能力解开的定身术,以白卿洲现在的修为,自然更不可能解得开。
折腾到后来,他也放弃了,安静的趴在那儿,看着远处一排排的院_F_发呆。
上一世他是试过参加收徒大典的,只是因为家世原因,最终连登上擂台的机会都没有。那时他质问过那些正道宗门的代表人物,问他们修仙是为了什么,为何无权无势就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
但当时无人回答,那些高高在上的正道能人,连眼神都吝啬给他。
后来,他大成之后,曾经打上三大门派的山门,向那些羞rǔ过他的人一一挑战,质问他们若是普通人不配修仙,那为何天赐他这身天赋与_geng骨。
当时若不是沈苏苏已成抚仙宗弟子,出面要他莫再胡闹,他说不定会走火入魔,大开杀戒。
因着沈苏苏,他冷静下来,也知道天道公平,只有人心不公,_gan慨一番后,才与沈苏苏道别,隐修不出,直到多年后,方子丞重伤濒死,沈苏苏哭着跪求他帮忙,他才再次出山,紧接着身死道消。
他不知道得知他死讯的正道宗门是何反应,但现在,站在抚仙宗的仙山宅院里,放眼望去是一排排灰色屋顶和远处山雾缭绕的碧翠莽林,一行归鸟飞入山林消失了踪影,白卿洲一时恍惚,心中竟不知该作何_gan想。
好在丁蔓薇给他下定身术的时候,就已临近傍晚,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天色渐暗,定身术便自动解除了。
白卿洲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半天没动,此时早就浑身僵硬,定身术解除的那一刻,他没防备,直接从墙头掉了下来,跌坐在了地上,r疼。
丁蔓薇刚好取了药膏回来,一进院门就看见白卿洲láng狈的从墙上掉下来。她原本可以伸手扶他一把,让他摔得不那么难看。
但是她不想。
上课第一天就不听话,要是不给他点儿教训,那以后就更难管教了。
等白卿洲在咬着牙忍着痛站起身来,丁蔓薇走近两步,说了声:“回屋去,上药。”
听到丁蔓薇声音的那一瞬间,白卿洲只想找个地缝藏Jin_qu。
太丢人了!!!
趴墙头被发现就已经很丢人了,解不开定身术倒是情有可原,可从墙头掉下来,还摔得这么难看**
白卿洲不好意思的抬头瞥了她一眼,看见她手里的药瓶,却是心里一动。
丁蔓薇zhui上说罚他,但还是怕他难受,提前给他配了药,反而让他心里一暖,被定在墙头上一动也不能动时,心里那些怨恨,尽数消散。
他原本就什么都不曾拥有过,所以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善意,他都愿意成倍放大。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喜欢沈苏苏,才会在被抚仙宗众人轻视时,妥协的留在丁蔓薇身边。
他孤零零的呆在黑暗里太久了,哪怕一点光亮,他都当做太阳。
白卿洲一瘸一拐的跟在丁蔓薇身后,走回了自己的_F_间。
进了屋,丁蔓薇让他到chuáng上趴着。
白卿洲迟疑了一瞬。他看见她将药瓶里的药膏取出两勺,放在药碗里搅拌了两下**难道她要亲手给他上药?
可他身上有些酸痛的地方,实在不便让她看A。
“我自己来吧。”白卿洲趴在chuáng上,脸朝着丁蔓薇小声说了一句。
丁蔓薇端着药碗走到他跟前,“啪”的一声将药碗放在他chuáng上,白了他一眼:“不自己来,难道让我帮你敷?”
呃**这和他原本设想的不太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还有点儿失望。
白卿洲垂眸,两肘支在chuáng上撑起上半身,拿过药碗来,闻了闻药膏的味道。
丁蔓薇看见他警惕的动作,却早就习惯,兀自收起药瓶:“身上痛的地方都擦上点儿,好好睡一觉,明早就不疼了。”
“知道了。”
白卿洲看着丁蔓薇离开_F_间,关上了门,才坐起身来,慢慢褪去_yi_fu,把僵硬酸痛的肌r揉了半天,才抹上了药膏。
药膏清凉无味,却效果奇佳。
上好药的白卿洲趴在chuáng上,心中仍在琢磨该如何解除丁蔓薇的定身术。只是不知是那药膏成分特殊,还是今天太过疲惫,还没等他想明白,就昏睡了过去。
之后一连几天,白卿洲都十分听话的跟着丁蔓薇修炼,甚至连院门都没踏出半步,修为自然也是突飞猛进。
丁蔓薇有了教徒的重任,也就有了理由少与男nv主来往,乐得清闲,只是白卿洲进步实在太快,害得她每天都要备课到shen夜,才能勉qiáng跟得上他学习的速度。
不过十几天的时间,白卿洲就把入门级别的法术全都学了个遍。
丁蔓薇对他的进步颇为满意,便放松了看管,每每教完便让他自己练习,她则回屋准备第二天的nei容,顺便自己也抓紧修炼,省得被徒弟比了下去。
而没了丁蔓薇的监督,白卿洲胆子又大了起来,趴墙头和沈苏苏聊天什么的,又提上了日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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