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茗大会收官,八方来客打点行囊,陆陆续续出了楚州城门。
街头巷尾的小商贩跟着忙活了半个月,趁着今晚人稀,早早收了摊子回家补货,明日再来营生。
陶先知站在东市大街的一家酒楼门口来回踱步,听到有人喊他,猛一回头,呆呆地愣在原地。
他今晚邀了付景轩喝酒。
付二爷准时准点来了,还顺手多带了一个人。
酒桌上,陶少爷略显拘谨,本想豪气gān云地要两坛烈酒喝的不醉不归,瞥了一眼左手边的不速之客,讪讪收回一_geng指头,对小二哥说:“先来一壶果酒,再上两道小菜。”
小二哥吆喝一声,双手递上茶壶,报着菜名转身跑了。
陶先知没想到久居方家nei宅的方泽生今晚能来,坐在酒楼大厅的四角方桌前,拘束道:“我与景轩约的匆忙,没有定到雅间,还请大当家见谅。”
方泽生道:“无妨,听闻陶少爷明日要走,方某跟来送你一程。”
陶先知受宠若惊,当即端起茶壶为他倒了一碗粗茶,“今日跟宋大人一道走得匆忙,还没来得及问大当家的body恢复的如何了?”
方泽生说:“已无大碍,有劳陶少爷挂心。”
“哪里哪里。”陶先知与他客tao一番,趁着他垂眼喝茶,赶紧抹了抹额头上冒出的细汗,看向付景轩。
付景轩shen知他对方泽生有些忌惮,没有坐在一旁着看戏,待酒菜上桌,帮他倒了一杯,像往常一样闲聊了起来。
方泽生不饮酒,独自坐在一旁不言不语。
陶先知习以为常,他们少时相聚方少爷便是这般模样,冷冷清清的,待谁都有些疏远。
“今日云鹤楼的气氛过于诡异,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提前约了你出来。”陶先知赶了两场局,先是陪着他爷爷跟宋大人吃了两口,又随便找了个借口溜出来跟付景轩同桌,虽他也经商,但还是不喜饭桌上那些勾心斗角,看多了反胃,不好消化。
“怎么?”付景轩道:“宋大人万般有趣,不该让此局难咽吧?”
“若是只有宋大人一个还好,今日还多了一个楚州太守冯大人。先前听说他外出公gān,今日特意赶回来为宋大人送行。”陶先知嫌弃道:“你是没瞧见王秀禾那副傲人的zhui脸,可算是瞧见给她撑yao的来了,都敢你爹我爷爷平起平坐了!”
楚州这一带的官家生意能被王秀禾牢牢攥在手里,少不了冯大人的帮衬。地方官员虽然掌权,每个月的俸禄却不多少,往年还有些油水扣一扣,近几年朝中整顿朝纲,大肆清缴了一批收受贿赂的贪官污吏,使得商户难通官门,送钱送礼都找不到地方。有些官吏是真的怕了,不敢收。有些官吏则换了一种方式,收的不那么明目张胆,甚至跟商户之间偷偷做起了买卖。
冯大人便是如此,王秀禾每出一笔茶账,都要过一过他的手,让他从中顺点钱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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