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说方泽生的tui站不起来,与心病有关,也不无可能。
毕竟十五岁以前的方泽生风光无限,如今遭逢巨变,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是不小的打击,加之王秀禾虎视眈眈,不定哪天心血来cháo摘了方家的匾额,真正占了方家的地方。方家的旁系本就不多,方昌儒夫妇更是只有方泽生一个儿子,方家叔侄宗亲虽然不_fu王秀禾管事,却也没有几个能撼动她如今地位的。这人jīng于算计,花了八年时间把方家人都换成了自己人,且不愿意让人说她鸠占鹊巢,忘恩负义,面上对方泽生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背地里却不管他是死是活,随意便帮他应了门婚事,随便让他娶个男人。如今是付景轩上赶着钻进了轿子,若是没有柳二娘闹这一出,怕是日后给方泽生娶个阿猫阿狗,她都不甚在意。
付景轩管不了方家的事,也不知道方泽生处在如此境地,想要作何打算。
若不是方泽生这么多年不理他,他也不会费尽心机地想这么个办法把自己送过来。付二爷打小不受别人欺负,更是不能吃半点哑巴亏,他心心念念惦记了方泽生这么多年,偏偏就要过来瞧瞧方泽生还念不念他。
“你靠得太近了。”
“嗯?”
付景轩说了让方泽生大大方方地看他,就真的把整张脸送到了他的面前,额头抵着额头。他们两人并非没有这么亲近过,年幼时就常常挤在一张chuáng上睡觉,彼此说着游历时的所见所闻,商量着如何把付景业推到水里,又商量着如何把年仅七八岁的付双儿拉到树上。
想到付双儿,付景轩倏地笑了,“我妹妹有本事跟别人私奔了。”
方泽生说:“知道。”
“她小时候总喜欢追着你跑,还口口声声地说着长大以后要跟你成亲,谁想真的有机会嫁你了,她却又喜欢上别人了。”
方泽生轻描淡写道:“儿时说过的玩笑话,怎么能作数。”
“是吗?”付景轩zhui角微翘,双手放在轮椅的扶手上,顶着方泽生的额头使他不得不微微后仰,整个人靠在三屏式的椅背上无路可退,“我记得,你先前也有个意中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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