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栾刚的紧密盯梢下,经过两天的休息,苗昱在医生的许可下jīng神饱满地出院了。
养病的期间,伴随着头部偶尔出现的神经x的抽痛,苗昱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能力竟然也有了不明显的恢复!
只是使用起来就发现,无论是能力的qiáng度和耐用程度,都远不如之前那段时间。
就拿栾刚来举例子,之前他只要凝神注视一下栾刚,就能听见很清晰的栾刚的心音;但现在的话,必须凝神注视栾刚十秒钟以上,才能听见栾刚的心音,而且声音时大时小,加上栾刚荒腔走板的歌声,多听几次就吵得他一阵头疼,他也没敢再多尝试。
说得上因祸得福的是,在这个条件下,那种无意中倾听到人心音,反而对自己造成困扰的情况也就彻底消失了。
苗昱猜测这个能力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慢慢恢复,当然,现在谈后悔与否就没意思了。当时乍着胆子去听蔡彭chūn的心音,其实他也猜到了可能会付出一些代价,只是没想到后果会如此严重。
苗昱向来是个乐天派,再加上听到蔡彭chūn的心音之后,他发现自己之前对韩chūn生这个角色的认识确实还不够shen刻——这种不足不仅仅是表演技巧的问题,也出自于人生的阅历和经验的缺失,所以除了演员本人的了解和体会,也很难通过其他的方式补足。
苗昱知道这就是导演霍chūn雷坚持想让他去实地观察一下蔡彭chūn的原因,而他虽然最后倒下了,但自觉没有辜负导演的期待——他尽最大的努力做到了。
这两天栾刚紧盯着他,除了每天能看两个小时剧本,栾刚连电视都不让他开,手机就更别提了,qiángT他要遵医嘱“安心静养”。
苗昱就在这清心寡yu的环境里认真思考了一下韩chūn生这个角色的心理,虽然没时间重新写个角色小传,但应该怎么表演、在何种场景该有怎样的应对,甚至之前的一些镜头,当时的表演还能够怎样优化,他都在心里一一预演了数次,可谓烂熟于Xiong。
所以当栾刚送他回到片场的时候,他不但没有之前的挫败_gan,还隐隐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xing_fen
来吧!
这次,他要塑造一个只有他能演得出来的韩chūn生!
天色黑沉沉的,还下着雨,少年却显然并不在意这个。他穿着一件洗得发huáng的白衬_yi,推着一辆老旧的自行车,满不在乎地在雨中慢慢走着。
yīn沉的天色掩去了阳光,而过长的刘海甚至遮住了他的大半眼睛,从远处看,他也就是一个个子稍高一些的普通男孩子。
而当镜头拉近,雨水滴滴答答地从他的额发间落下,流过他线条流畅的下颌,他连眼睛都没抬起来,zhui角微微抿着,便显出一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冷漠和不耐。
他将自行车推进了一条bī仄的小巷,路边的老妇人正颤颤巍巍地剥着毛豆,远远见他走过来,眯着浑浊的眼睛看了好一阵,才叫道:“chūn伢子**是chūn伢子不?”
少年隐藏在刘海下的眉头微微一扬,似乎有些不悦,唇边却瞬间打叠起了一个温顺的笑容,语气轻快地道:“是我,张**,怎么了?”
“有个男的,今天下午来找你**穿得挺好的,个子高高的,说要找你问点事情。chūn伢子,你爸爸不是个好东西,你可千万别跟他学,A?
老人显然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话语颠三倒四,少年看似语气温和地应和着她的话语,手指却无规律地在自行车的车把上不断敲打,显出几分难以掩饰的急躁。直到老人絮絮叨叨地说完,又心满意足地重新坐下,剥起她身边的一小堆毛豆,才礼貌地道了一声谢,继续推着这辆不是嘎吱作响的自行车走向小巷shen处。
他清瘦的身影逐渐远去,但先前那种近乎怡然自得的_gan觉却从他身上消失,细看步伐竟然显得有些仓促。
“cut!”
直到苗昱彻底走出了布景,导演霍chūn雷才意犹未尽地叫了停。
“非常好,刚刚这场戏是你进组以来拍得最贴近剧本里的韩chūn生的一场!”
霍chūn雷一向不走圆滑路线,是个爱恨分明的导演。苗昱之前演得不He他心意,他曾不留情面地当面指出,而现在成功地找到了_gan觉,他也绝不吝惜自己的赞赏:“你之前休息了几天,我本来都做好了花点时间给你找状态的准备,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了状态。我本来很后悔那天带你去了一号监狱,但现在看来,你是不虚此行?”
无需听心音,从霍chūn雷喜气洋洋的脸上就能看出来他是发自nei心的高兴,苗昱自己也知道自己已经算是迈过了“韩chūn生”的这个坎,唇角勾出灿烂的笑容:“嗯,那天确实收获不小,我很_gan谢您给了我这个机会,没想到最后竟然因为body的原因,还给您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真的很抱歉!”
他字字真心实意,霍chūn雷虽然年纪不算太大,也是圈nei见多了世面的人,自然能看出眼前的年轻人的诚恳真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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