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鸢气急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可是非要拼个玉石俱焚?不归山数百日情分你当真一点不顾?”
银银的心被猛地豁开一个口子,喃喃自语道:“如花nv儿,笑颜红装,凤冠霞帔,这是我梦寐以求的画面,不是说成了亲就是一生一世的夫Q,你明明什么都做了,为何不念一点夫Q情分?”
扶罗惊恐jiāo加,恼羞成怒道:“不要胡说八道!谁是你的Q子?我是你哪门子Q子?我从未承认过!如果有选择,我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你,一辈子都不想出现在你的面前,又怎会嫁给你?银银你醒醒吧不要再做梦了!那个什么禁术我早晚会想出办法破了它!天上地下我想嫁的人只有一个!那个人不是你!”
扶罗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扎进银银心里,银银心里清楚不管他做了什么,付出过多少努力,从以前到现在,扶罗对他的态度从来都没有变过,即便他耍手段使诡计对她使用禁术,把她困在身边;即便她失去记忆把所有重要的人,重要的事忘得一gān二净,她也从未发自nei心对他真正笑过一次,从未打开心扉让他接近过哪怕一次!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疯子一般,疯得可笑,也傻得可笑!他撑着身子自nüè般地让自己bào露在扶罗锋利的眼神之中,或许他们这样的人都有自nüè倾向吧,飞蛾扑火,饮鸩止渴,生命的极限只在于此,既然选择了,不耗尽生命的最后一滴jīng血他又怎会甘心放弃?
“等你嫁的人你不嫁,你想嫁的人你嫁得起么?既然你全都想起来了,那你总该知道当初我对他做过什么,真是可惜A!就差一点点,只差那么一点点,不过既然我‘杀’过他一次,那我就能‘杀’他第二次,第三次,总有一次他会死在我手里!不是,是你手里!既然事实无法改变,不管你恶心我也好,喜欢他也罢,在我面前,你最好控制一点你的情绪,否则万一我不开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下命令再让你捅他一刀,这样的话岂不是不好?或者说这正是你乐意看到的?”
扶罗没再说话,喜丧神却“啧啧”不已,格外心痛地道:“夷衡君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一个个都赶来祸害他呦!”这句话一说完,数把锋利的眼刀齐刷刷地朝他she来,bào露在这般□□luǒ的鞭笞之中,即便厚脸皮如他也再支撑不住了,以扇遮面咳了一声继续道:“不过嘛,我看这位小朋友也不必心急,不需要你亲自动手,或许你的心愿就实现了也说不定。”
七玄等人没人接他的话,擎央这会儿注意到他的伤口,捧起手臂看了一眼道:“怎么伤口还没愈He?”七玄也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按理说这种小伤口应该很快就能愈He才对,可是这么一会儿过去,还是血淋淋的一个口子,祉离和寒溟也凑了过来,不是七玄的问题,那么自然就是出刀人的问题。
始神三君一齐盯向扶罗,扶罗心里一颤道:“我,我完全不清楚!对了!日暮有治愈能力,夷衡**君好几次用它给我疗伤,您,您试一试吧?”
七玄接过血灵匕当即一震,再抬头,看着她的目光无以言说,“夷衡对它下了血契封印,它已对你认主,如今只能帮你疗伤,为你伤人,对别人是没用的!怪不得!有夷衡的血契加持,它的威力可想而知,曾几何时,他何曾如此对过别人?”七玄把日暮还给她道:“只盼你莫辜负了它。”
扶罗把它捧在手中,像是捧着一颗火热*诚的心,眼里溢满泪水,“我怎会辜负它?我只怕给他的不够。”
银银无法忍受她的目光,终于qiáng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毫无情绪地接上喜丧神的话问道:“喜丧神大人如何断言他会死?上次我可是用尽了全力也没能要了他x命,神仙劫都没把他怎么样,要知道他现在的身子风chuī一chuī都担心断了气,可是却还好生生地活着,这人的生命力简直比石头还顽qiáng。”
喜丧神对他无礼的态度明嘲暗讽的语气丝毫不闻,这要放在以前是完全不敢想象的事情,单看风雨雷电四仙在他手底下如何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便可猜出此人的心Xiong是如何狭窄不讲人情。此时他只把扇子一转,在空中划了一下,片刻,众人眼前出现一张画幕,而画幕中的身影是那么熟悉:
一间狭窄昏暗的屋子里,一进门就看见墙上挂着一幅画,走近了才看出来这就是坊间最受欢迎的“七神像”,像前有一张高高的柜子,柜子上放着香炉,香炉里还有几支尚未燃尽的香烛。
屋子中央有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桌子显然用得久了,上面的红漆只剩下斑斑点点,其余全是黑乎乎的,桌子旁边有几张长凳,凳子也是破破烂烂,有些地方还有显露出来的长钉和木刺,看着就很是危险,中堂的左右两边就是起居的地方,一间大门,一间小门,都用帘子挂着看不清里面的样子。
此时,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从那间小门中走出来,径直走出_F_门,外面太阳当头,那人不自禁抬起胳膊遮住了眼睛。不远处的空地上,一位年轻人和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正叮叮咣咣敲打着什么,眼前的木船已初见形貌,他们旁边猫一样还蹲着一个半大的孩子,穿着很寻常的布_yi,歪着脑袋看他们做活,两只眼睛亮亮的,显然对眼前的事情很是好奇。
孩子一见走来的那人立刻跳起来,绽开笑容迎着他叫道:“夷衡!”
夷衡也笑了,拍了拍他的脑袋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莫鱼指着那只尚未做成的木船道:“石澜说武伯伯的那条渔船太旧了,若是碰到不好的天气出海很容易出事,就想给他买一条新船,武伯伯说买什么,gān脆自己做一个得了,武伯伯虽然会做,可是年纪大了,手不太管用了,怎么也做不好,后来石澜就去问木匠师傅从他那拿回来一本书,喏,就这样半学半做,半个月功夫已经做得像模像样了。”
武儿爹抹了一把汗,抬起头来笑道:“观小先生觉得body可还好?昨夜你们突然来敲门吓了我一跳,你不知道你当时的脸色有多难看,惨白惨白的,你到底做了什么把身子搞成这个样子?”
夷衡笑笑,过来扶着他,让他在屋檐下坐着,才道:“我的身子再怎么不好也比您的好,这种体力活放着让石澜做就好了,您凑什么热闹?”
石澜直起身子,手里还拿着铁锤子,一只脚踩在一堆木头上道:“我早和他老人家说过,他偏不听,说什么‘宝刀未老’,一大把年纪了偏不_fu老!”
武儿爹一听这话脸上有些发红,半嗔半怒道:“诶你这孩子!当着小先生的面瞎说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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