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迎秋看着宋和石病卧在chuáng,心中闷着一口气,噗通一声跪下:“伯父伯M_,迎秋不孝,害两位受苦了。”
叶敏贤在chuáng边照顾宋和石,原本光滑平整的眼角布满了皱纹,藏着的世事与经历全部浮现,一览无余。
她红着眼眶扶起叶迎秋:“没事,不是多大的事情,孩子们没事就好。”
叶敏贤向后探身望去,“旭儿呢,他救下我们之后就去找你了,你们没有一起吗?”
苗小米端来两碗粥,笑道:“他呀,看见一个老婆婆*”
“宋旭死了。”虚尘突兀打断,直挺挺跪下,“我杀的。”
气氛瞬间凝结。
苗小米维持着刚才的笑容,似乎没理解虚尘在说什么,眼睛里的光芒一点一点消失。
“你说*”
“胡言乱语!”苗小米被宋和石打断。
宋和石咳嗽着撑起来,“出家人不要口出诳语!”
叶敏贤连忙过去扶住宋和石,拍着他的背看着虚尘,震惊过后是平静。
“他死了。”虚尘盯着叶敏贤坚持道,“我杀的。”
叶迎秋立刻跪下,伸手挡住虚尘,生怕叶敏贤一掌打死虚尘:“伯M_,宋旭死了,但不是虚尘杀的!”
原本要出手的叶敏贤听见叶迎秋的话,闭目冷静,眼泪顺着她的脸流下来。shen呼xi,抑制愤怒与悲伤,她看着叶迎秋:“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叶迎秋将所有的事情完整地说了出来。
叶敏贤听完站起,一掌劈烂身侧的小桌:“司靖,我杀了你!”
“还有谁,究竟是谁暗中和司靖联手,害了我儿和我大哥!”宋和石qiáng撑起body,挪坐起来,“老夫定要将他粉身碎骨!”
叶迎秋的手颤抖着,跪着向前磕头:“伯父伯M_,宋旭的死我有责任,我定会为宋旭报仇,将司靖碎尸万段。”
耳侧传来碗砸到地上的声音,叶迎秋转头一看,苗小米捂着zhui,哭着跑出去了。
翁木清道:“我去看看她。”
谢玉不习惯这样的气氛,也跟着翁木清出去了:“我*我看着她俩,保护他们。”
屋子里只剩下叶迎秋、虚尘、叶敏贤和宋和石四个人,叶敏贤看他俩还跪着,牵着他们的手让他们起来。
“好孩子,不怪你们,真的不怪你们。”
叶迎秋抓着叶敏贤的手,眼眶泛红,眼睛里的泪珠一直在打转,他抱住叶敏贤的yao,哽咽地喊了声:“伯M_。”
叶敏贤抚着他的头发:“没事,伯M_明白。”
叶迎秋起来,眼中没有了眼泪,虽然眼眶还是红的,但人已经不那么失魂,反而变得更加坚定。
父亲和M_亲的死过去了那么久,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打倒他。
宋和石招手:“迎秋过来。”
叶迎秋走到宋和石身旁,手腕被宋和石捏住诊脉,半晌宋和石道:“虽然还有些气弱,但不要紧,只不过经脉还未完全恢复,还是需要多休息。”
“嗯,侄儿知道。”叶迎秋道,“伯父,我和虚尘身上的伤都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治好的,他叫谢玉,待会儿让他给你看看。”
“谢玉?”
叶迎秋扶宋和石慢慢躺下:“嗯,就是刚刚跟着苗姑娘和翁姑娘身后出去的那位男子。”
宋和石睡下:“我无碍,让他给你伯M_看看吧,我都是些外伤,你伯M_才是最需要诊治的那个。这一路上多亏了她,否则我们_geng本无法逃出来。”
“嗯。”
叶敏贤替宋和石擦额头的汗:“我没事,先说说现在的情况。”
叶迎秋退后与虚尘站在一处:“如今司靖与江湖联手,夺取云尧心书,但我们不知道到底是谁和司靖联手,敌在暗我们在明,处境十分危险。”
叶敏贤问:“你们还记不记得在崖山之巅打斗时,谁和司靖jiāo过手?”
叶迎秋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复杂了,很多东西他没来得及记住就被bī上了崖山。
叶迎秋道:“当时与司靖jiāo手的人特别多,马梦成和他对峙,但司靖杀了马朗雷,马梦成不可能是和司靖联手的那个人,倒是彭劲游,马梦成叫他帮忙,他反而劝马梦成逃走,还拉着马梦成一起对付我和虚尘,此时回想起来,确实有几分可疑。”
叶敏贤点头:“确实十分可疑,无渡大师呢,你们不是去求他帮忙吗,当时他在哪里?”
“无渡大师他*被彭劲游bī死了。”
叶迎秋说完,叶敏贤看着虚尘叹了口气:“都是孽缘,当年我们怎么也没想到无渡会和乐肖冰在一起,如果当年我们*”
“算了,别想了。”宋和石咳嗽了一声,“没那么多如果,现在我们最该做的就是如何找出与司靖暗中联系的人,然后与其余人联手,一起杀死朝廷中人,还江湖一个太平。”
“对,多想也没用。”叶敏贤道,“迎秋,叫你朋友来帮我们疗疗伤吧,早点好我们早点出发。”
叶迎秋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
谢玉替宋和石诊了脉,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在cháo寒的地方待久了tui脚有点儿不利索了,还有两处外伤,外敷金疮药再吃点neiT的药就好了。
比较麻烦的是叶敏贤。
叶敏贤没有外伤,行动与常人无异,但是被一掌打在心脏位置,nei力堵塞,得多花些时间才能恢复。
谢玉给她扎了针,又开了几副药,将方子递给叶敏贤,谢玉道:“毕竟心脏出事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但我谢玉开的药方你尽管放心,保证药到病除!”
叶敏贤打量了谢玉好一会儿,看起来才十七八岁,年龄那么小,医术就那么厉害,定有名师教导。
“多谢,敢问小大夫师从哪位名师?”
谢玉收拾药箱的手顿了一顿:“这个嘛,不太好说,我家老头在我小时候就叮嘱过我,让我不要对外人说他的事情。”
叶敏贤了然一笑:“是我唐突了,想来尊师定是位能人异士。”
“呃*能人异士算不上,倒是挺能装模作样的,要是他听见有人那么夸他,定会更加装模作样了。”
谢玉背上药箱,“夫人就好好休息A,我要去给虚尘施针了。”
虚尘想记起以前的事情,从山上出来之后一直请谢玉给他施针,看看能不能_C_J_脑子想起以前的事情。
每次到这个时候,虚尘和叶迎秋就成了患难夫夫。
一个躺着扎yao,一个盘tui坐下扎脑袋。
屋nei烧着炭火,叶迎秋光着上半身,脊椎扎着几_geng银针,趴在chuáng上侧头看着虚尘,头发顺着脸颊滑下来落在肩上。
叶迎秋懒懒地问道:“谢玉,虚尘的脑袋扎了那么久了,怎么没有一点效果?”
谢玉稳稳扎下一针,再一记眼刀杀过去:“你敢质疑我,今天虚尘跪下说人是他杀的时候,你一点儿都不激动的吗?”
叶迎秋有些困,半闭上眼睛:“激动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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