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一见钟情了,不行吗!”
闻声,安明熙“啪”地一声,重重地扇上两扇门——他还没理清花千宇说了什么,只知对方实在令他火大,眼不见为净,最好这扇门能飞进这人口中,堵住这人的zhui!
——一见钟情?
安明熙蹙眉。
这“情”不是指男nv之情吗?可以这么用?
不解之时,只见门外之人的手贴上了门,身形落寞:“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越说越没底气,声音也越来越小。
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对方的态度软了下来后,安明熙的火气也随之降下了。但早已决心不再因他人苦恼的安明熙将自己塞进了被子中,薄被蒙过头顶。然而在听到花千宇的声音之时,还是忍不住放下被子,细细分辨他的话——
“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
安明熙知晓“他”是指安明镜。
伤害是不可逆的,何况他也不需要花千宇保护。
安明熙再一次蒙住头,捂住耳朵。
废话,不听!
蒙上耳朵后,果真听不见门外的动静,没一会,安明熙又放下了手,这时一片悄然。
他走了?刚刚才有说话吗?万一说了什么重要的话**
安明熙坐起来,向_F_门望去,透过麻纸,探看门外的人是否还在。
还在。
倏尔,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很可能会被门外的人透过薄纸看得一清二楚,安明熙重新躺下,不过这回露出了头,也闭上了眼装睡,伸长耳朵,等待那人再度发声。
“我只想和你做朋友**求你了。”语落,花千宇放下按着门的手,已然失去等到答复的信心的他最终还是颓然离去。
安明熙睁开了眼,眨了眨。
求你了**
竟然说“求你了”。
安明熙缓缓起身,那模糊的身影已然消失。他坐了会,起身chuī灭chuáng边灯架上吊着的煤灯。视线暗了一部分,但那桌旁、门前的蜡烛还点着,门外也是一片亮堂。
安明熙坐在chuáng边,盯着门外那片光看了会,脑海中浮现花千宇失魂落魄的模样,郁闷、烦躁、nei疚等心绪同时浮现,心绪五味杂陈下,Xiong腹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某处像是被泼了酸水,又像有虫蚁四处在咬,即便用手按住了腹部,那仿佛游走body之外、jīng神之nei的的不适也不会有任何改善。
便是有千百种理由,若花千宇真把我当朋友**无视他的落寞,不断将他赶走的我又与安明镜有何区别?
**
乐洋等着花千宇_F_门关上的一刻,忙从_F_里出来,*着脚,看上去鞋都来不及换。他出_F_的第一时间便是观察楼下的状况——两个醉鬼,和一个在坐在客栈门槛打瞌睡的店小二。
乐洋舒了口气,又偷偷溜到阿九_F_前,用指尖戳开一个小dòng,见阿九睡得沉,这才放了心回_F_。
关门。
“你做什么?”乐离忧问。
“你刚才听到了什么?”背抵着门的乐洋反问。
“**小公子喜欢huáng——”
乐洋朝乐离忧跳了起来,同时伸出手,落地之时死死捂住他的zhui:“不准说!快忘掉!”
乐离忧握着乐洋的手腕,想拉开乐洋的手,但眼前的人虽小,蛮力却不是说笑的。在乐洋的眼神胁迫下,乐离忧点了头,乐洋这才松了手。
“睡觉了。”乐离忧道。
乐洋没有理他,也没有其他动静。于是乐离忧弯下yao,将他扛起,丢在chuáng上,自己也上chuáng,被子一拉,躺好,闭眼。
乐洋T整睡姿,尔后也闭上了眼,不久后脑识一片混沌,他好像在想事情,但“想”完回想也想不清自己想了什么,想自己想了什么没多久又会跳转到什么都不想的状态**思想好像在打架,他觉得自己该睡了的时候杂七杂八的想法又会冒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好像已经沉入了黑甜乡,但脑中忽然响起花千宇的话——
我想让你喜欢我!
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乐洋猛地睁大了眼。
公子**
乐洋困意全消,情绪激越——
那可是四皇子A公子!亵渎皇族你不要命了吗公子A!
所以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那副画也是,公子对四皇子的态度也是**如果早点发现就能阻止公子犯险了!
AAA四皇子不会降罪吧?
可是四皇子很生气**
乐洋猛地坐起,又猛地躺下,翻了几下身,又滚了几下,肢体有意无意撞到身旁的人,但乐离忧依然熟睡。
你是尸体吗?——乐洋看着乐离忧熟睡的脸,在心中骂道。
乐洋摇了摇乐离忧,只见乐离忧睁开了眼,确认旁人是乐洋后,闭上眼接着睡。
乐洋不_fu,翻身叉开tui,两tui放乐离忧yao两侧,而后抓着乐离忧的_yi襟使劲摇晃。好不容易被晃醒的乐离忧费力地睁开了像是粘了米糊的眼皮,用着困惑不解的眼神看乐洋。乐洋理直气壮道:“我睡不着,起来陪我说话。”
乐离忧jīng神恍惚地点了下头。
松了手的乐洋回归自己的位置,睡回枕头上,侧身,面对着乐离忧道:“你知道huáng公子的真实身份吗?”
乐离忧摇头。
“他其实是大宁的四皇子。”
“嗯。”虽然意外,但好像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所以你千万不要冒犯他。”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