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在潭阳见着花和尚时,听他口中所言,句句皆是嘲讽昭国人士,当时他又带着金追,我便以为他是*冲人。听他说了这些话,我却又迷惑起来,他提到的江明和昆玉,正是已经消损的两大剑派,这池霜剑我便更是熟悉,那池霜剑主不正是薛示的父亲吗!
听了这一番奇奇怪怪的话,我见师父和薛示脸上皆是一派震惊。倒是那灰麻雀不再装聋作哑,挺身出来大声道:
“右丞大名,岂容你随意称呼。你那太重珠得之不正,人人尽可夺之!”
说罢,手提长剑,只见剑光一闪,沈空便向那花和尚那处劈去。
花和尚抵挡两下,右tui似乎不大灵活,但却不见他退*,只是像一阵难以捉摸的风一般,缠绕在沈空周侧,沈空蛇剑正yu劈下,那花和尚便倏地绕到了他的身后。
与沈空同来那三人见状却并不上前,只定定地站在原地,抱剑看着这两人打斗。我正疑惑,却听见那两人所在出的旋风中传出话来。
“huáng毛小儿,凭你这些功夫,如何打得过我。”
那两人已经jiāo手片刻,花和尚一直如旋风般缠绕在沈空身旁,只见沈空手中蛇剑起落纷飞,竟是难以近身,花和尚也迟迟不曾出招。
“江明剑法你学了几手?全使出来让老夫看看!”
那花和尚话音刚落,便见沈空猛然折身,将蛇剑平举,脚下步法变换飞快,向周遭画出一个圆来。
一圈剑光闪过,那旋风似乎都从中间断了层,半空和那二人脚下仍有huáng土飞扬,可中间却是无物,连那花和尚yao间碧色的缎带都显得格外清晰。
见沈空招式突变,那花和尚冷笑一声,略一闪躲,两手便向yao间摸去。只见从他那碧色缎带中掏出一柄短刃,不足小臂般长,那短刃细细一_geng,前锋泛着银银寒光,却是个长锥模样。那短刃破风向沈空刺去,流风呼啸,细听却闻一阵泉涌之声,生机勃勃却又饱含杀气。
正_gan慨这兵器甚是奇怪,却听见身后薛示陡然一惊道:
“是鹤泉剑!”
我听师父后来说过,鹤泉、池霜、昆玉、江明,这四把剑共出一脉,皆由当世剑圣灵柯子所造,后来剑圣隐世,这四把剑几经流落、各择其主,最后又是一番争夺,这才有了四大剑派......
如今江明、昆玉两大剑派早已消遁,薛示父亲逝后,池霜剑派遍也名存实亡。四大剑派只剩鹤泉一支无声无迹,这些年来竟从未听到过他们的任何消息**那眼前这花和尚手里怎么会有鹤泉剑?
师父于我身旁观望,我见他袖中已有几点寒光,想是本yu出手,却见二人搏斗,敌我难明,便只好立于轿旁,护着我和薛示。
薛示yu下轿细看,却被师父拦了回去。只听他焦急问道:
“前辈可是鹤泉传人?”
那边二人仍在缠斗,我见沈空挥舞蛇剑,招招灵活婉转,他那魁梧的身板竟显出一种极致的平衡与和谐来。
花和尚手持短刃,正自上飞下,直探沈空面门,沈空右手正yu提剑聚势,此时未及反应,竟拿左臂生生挡下一击。
我见那鹤泉剑虽短,却是个人间少有的利刃,尖端如鹤喙般锐利无比,四周亦是锋薄,这一剑下去,这灰麻雀的左手怕是不保。
沈空退步怒视,只见他左臂一片暗红,黑色_yi衫让血浸*了不少。这花和尚手下竟是留情,冷冷说道:
“如今我们也算扯平了。既然探云门卷了进来,日后我有的是机会找纪延拓算账,你今日速速将太重珠还我,我便饶你x命!”
沈空虽然负伤,眼中凶气却是不减分毫,右手微抬,举剑在空中挥舞几下,似是在画什么符令。其余三个黑_yi人刚才一直默然不动,见沈空与花和尚厮打也不上前相帮,可看见那蛇剑飞舞的号令,却突然向前冲步,集在了沈空身旁。
“郑光君,你自寻死路!”
只听那灰麻雀大喝一声,便看见四个黑_yi摆出阵来向花和尚bī去,沈空怒极,杀气腾腾而来,他右手挥舞蛇剑,其余人便依剑所指更改站位顺序,快速jīng准,原本上风的花和尚竟被困住了好几次。
“好哇,你们探云门旁收杂济,自己的功夫不用,尽捡别派的武功。”
郑光君在四道黑影之间来回摆动,勉qiáng躲过了一次进攻。这时冷冷说道:“鹤泉剑谱绝不可能给你们!”
这沈空来者不善,刚刚分明对我们动了杀心,如今既被一个来路不明的花和尚拖住,我们本应顺势快快走开。可不知为何,薛示踉踉跄跄地下轿来,和师父一道看着这眼前的láng藉与打斗,竟没人急着离去。
我听师父喃喃问道:“探云门夺这太重珠要做什么?”
薛示神情凝重,因这几日奔波,似乎又枯瘦了些,这时默默望着眼前争斗的一片,开口道:“听传言说,太重珠曾被灵柯子所有,那里面藏了至高的剑法绝学,不仅是四大剑派**”
“而是天下所有剑法的jīng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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