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chūn末尤其暖和。戚长风埋在军务中连轴转了一个月, 终于能暂且松一口气,像此刻一样瘫在小皇子身边慢吞吞地将时光消磨。
在一群人密不透风的照顾下,康宁的body逐渐恢复到了一种比较理想的程度, 但他原本也不像常人那样qiáng健,又毕竟在两种剧毒的威胁下度过了好几个月,现在仍然比毒发前要虚弱得多。
前些日子,京城的天气乍暖还寒,纵然已经在百般防护下, 小皇子还是病倒了。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小病,对他来说却有危及生命的可能,好在当日几位擅治风寒的疾医都宿在望舒宫前的棠梦轩中, 连着守了一宿,天没亮就让小皇子体nei的高烧退去了。
总体上来说,这不过是一场有惊无险的小风波,但却实实在在把连夜从城外赶来的戚长风吓着了。从那天以后, 不管当日的公务如何复杂忙乱、要牵扯周转到几个地方,有多少没法推拒的同僚聚会、多少拒绝不得的酒喝,戚长风忙到再晚也会披星D月地赶进望舒宫, 亲眼看看他的小心肝是不是已经安安稳稳地睡了。
有一晚, 康宁半夜醒来, 就看到戚长风正盘膝坐在他chuáng边的脚踏上,满身酒气却jīng神奕奕, 呼xi放得很轻,没有弄出一点动静,只是那样满怀柔情地注视着他。
小皇子在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看见了这个人,几乎瞬间就被一种微甜的、朦胧而绵软的快乐包围了。在幽紫色的宁静chūn夜里,轻纱幔帐撒落了无限温柔的月华, 悠远的香气在lover的爱意中悉数融化了,康宁晕陶陶地拱在温暖的锦被间,_gan觉自己整个人都正在变得越来越软了——
嗳,我要化了——康宁在爱人的目光里舒_fu地伸展手脚,傻乎乎地异想天开着。
他像一只迷蒙间伸懒yao的猫一样,肆无忌惮地舒展趾爪,戚长风瞧见那浅金色的锦被下顶起的两个小小的可爱的鼓包:他知道那下面就是小皇子两只雪白的脚丫。
在这样平静又惬意的快乐中,所有的吻都是水到渠成的。
戚长风翻身上来,虚虚地yinJ住康宁,他能_gan觉到两只rou_ruan微凉的小手攀上自己的脖颈,又顺着自己的_yi领口慢慢地、迟疑地探下去了,他还听到小东西呢喃似的小小声抱怨:“大酒鬼,臭死了**”
小宝贝——
戚长风第一个吻落在小皇子光洁的额头上。他在那里徘徊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一个相当奇怪的想法:可能是康宁的肌肤触_gan过于美妙,甚至rou_ruanneng滑到像有一种微微的xi力一样——他真想一口咬下去A。
但是戚长风醉得还不够厉害,他知道自己一口下去这小东西肯定要闹。于是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让自己的zhui唇从那里离开了。
“怎么睡着睡着还醒了?”戚长风又对着那挺拔漂亮的小鼻梁轻吻了两下,“今天好些了吗?”他有力的臂膀虚虚地拢着他的小殿下,声音放得极轻,像枕褥间出口即散的梦话,“——宁宁乖,别蹬被子A,一会儿又着凉了**”
康宁此刻的神智其实并不是很清楚。他先前的高烧早已经退了,但是这几日凌晨时仍然有微弱的反复,此时又在半梦半醒之间,被戚长风这样兜头盖脸的一亲,人就更加迷糊了:
“哎呀!我热呀**你松开一点嘛!”
戚长风拖着人把他从被子里稍微抱出来了一些,一只手从小皇子身后探过去摸了摸,_gan觉他没出什么汗,才觉得放心了些,“好了,肩膀都露在外边了,现在不热了吧?”他一手横在康宁yao背间牢牢地把人托抱住,一手爱不释手地fu_mo着小皇子散落开来的rou_ruan微凉的长发,“殿下喝水吗?”
其实康宁是稍微有点渴的。但是戚长风刚从chūn夜里迈进来不久,他又一向穿得很少,整个后背都在方才的路上被穿透_yi衫的晚风chuī得温凉温凉的。小皇子两条胳膊都钻Jin_qu了,正舒舒_fu_fu地把睡得热乎乎的掌心都贴在人家身上呢,这时一点也不想放开他。
小皇子摇摇头,两只眼睛还困得半眯着,瓮声瓮气地要求道:“不喝水,不要说话了!来继续亲吧**”
戚长风闷闷地笑了一声,知道这小东西要不是生病了,加上这会儿还没太睡醒,是绝对不会坦诚地讲这些话。
实际上小皇子倒不是真的多么矜持害羞、或者不喜欢与戚长风亲近——只是他的body终于好了,不用再惶惶于自己不知还剩多少天的生命、不至于再不敢làng费与爱人相聚的每一刻,这才终于能腾出手来慢慢清算去年秋天给戚长风记的“仇”了。
但是爱人长命百岁,那怎么相处都是情趣、怎样拉锯都有无限的快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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