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子薨逝后, 徽帝好像也遗忘了皇子年满十六就出宫令居的旨意,绝口不提他小儿子出宫建府的事了。就是早早迁出宫的二皇子和三皇子,皇帝也时常给召回来到宫中小住, 更别提他已嫁出去的长nv了——若不是有淑妃劝着,徽帝甚至是想大公主常住宫中,只隔三岔五到公主府与驸马团聚的。
不过大多数时候,宫里还是只有康宁和昭阳两个皇子nv,因而康宁难免跟他二皇姐格外亲近起来。
二公主自来是个聪慧勇武的姑娘, 也是从小就受到徽帝格外的偏爱,她虽不爱理会那些小nv孩家的弯绕心眼,却并非不懂。有时候D_D身边发生了一些争风吃醋、装神弄鬼的小事, 她顺手就帮着解决了。
只是近来二公主也没有jīng力总为康宁处理那些围绕在小皇子身边层出不穷的狂蜂làng蝶了。她年纪渐长,也开始慢慢觉出了少nvchūn思,热衷上在京城的优秀儿郎中给自己挑起驸马来。
她还说出了一番让贤妃险些昏倒的话:“家世门第倒不是最要紧,这天下又哪有男子能比过nv儿的家世门第?M_妃也不要忒势利眼了。只要驸马的形容品格儿叫人喜欢, 再来知道温柔体贴,又能知情解意,伺候得好公主, nv儿也就满意了。但凡他跟了nv儿, 又有什么荣华富贵是不能够的!”
这是要找个丈夫还是公子哥要找通_F_丫头哪!
这哪是个nv孩子家该说的话!
不妥不妥——昭阳从小到大很多地方都让贤妃觉得不妥。她还是觉得侄nv汤姝静才是小姑娘该有的样子, 简直是贤妃心中的千妥万妥。可惜二公主自十岁起就拿了贤妃宫里的主意了,贤妃是个耳_geng子软的糊涂x子, 心里有再多意见都抹不开抱怨nv儿的,贤妃宫中从大嬷嬷到小太监全都听二公主一人的话。她说汤姝静进不来,贤妃是再不敢把侄nv接来的。
同样,二公主要给自己选婿,徽帝又乐呵呵地大开方便之门, 贤妃再觉得荒唐也不好发牢*,只能看着自己生的姑娘像一头xing_fen的牛一样拖着她D_D三天两头奔走在世家子弟的场He中,搅得京城中一时热闹非凡、少年少nv全都像打了jī血一般活跃起来,从世家到百姓中都涌动着一种蓬勃的xing_fen,时下男nv大防的观念又是历朝历代前所未有的薄弱——万人瞩目的皇子皇nv带头jiāo游玩乐,一时带的京中狡童美nv聚在一起飞花行酒、赌马斗犬、宴饮舞乐,期间少年男nv多少私定了终身、互诉了衷情,而皇帝的姿态在上面高高摆着,上行下效,那些小儿nv的家族长辈也体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宽容。
只是二公主先还兴致勃勃,看好了几个相貌出众、允文允武的优秀少年郎,带着康宁同他们一起寻欢作乐、纵情游戏,可次数一多,她却觉出了某种叫她目瞪口呆的挫败——
“这梨花酿劲头极小,口_gan却甘甜绵醇,几如蜜水一般。臣已命婢子特意T和煮温了,殿下尝尝适不适口,若不喜欢,臣还叫人换殿下上回赞过的果茶来。只是这亭口风凉,殿下温温地饮一杯酒,也还算得适宜。”
听听,多么的殷勤体贴,多么的细致疼人——只是那剑眉星目的少年郎一转身看到了她,立刻换了一副zhui脸,:“哈哈!公主殿下上次看好的种马果然不错!臣这两次押注全押在檀láng身上,将袁志他们赢得是心_fu口_fu!”末了,又见到婢子没眼色地上来倒同一壶酒,公子哥开始面露难色:“这梨花酿只得一壶,是臣专为小殿下从祖父那儿求的。二公主可是海量,还是同我们一起饮竹叶白吧!”
二公主看看装在陶坛中、堆放在角落里的从外面采买来的竹叶白,再默默瞧了瞧捧在婢子手中那白璧无瑕、雕着福禄八宝的jīng致玉瓶,体会了一下主人家吩咐下人把酒始终隔水温在鎏金盘的周到细致,目睹了一番席上的少年公子面带羞涩自觉或不自觉围拢在康宁身边的追捧向往。
她又细细想了一下D_D的温柔可爱、美丽甜蜜。
她悟了。
回程的马车上,康宁扶着额头倚在姐姐肩上打趣:“二姐天天拽着我出来,这么些日子了,到底是看中了哪个呢?我倒瞧着这些公子都不错,样貌俊朗,文武兼备,人也俱都很温柔细致。”
昭阳先是哼哼了两声不答,然后她突然转过身,两手捧起D_D的小脸仔细端详,把康宁吓了好一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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