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骞当然记得,他还记得詹天歌是个刺客,每日给顾羿闻毒香,差点把他body熏废了,只是顾羿说起詹天歌的时候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好像_geng本不计较。
徐云骞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乎了,还是因为快死了所以不在乎,就像是他再也没问过莫广白的下落,也再也不跟他聊王升儒。
小弟子一跑,前面空出一大块儿,顾羿拉着徐云骞的手往前拽,现在他们能看到戏台子了,就是个草台班子,妆面都画不jīng致,上面的戏子唱得很卖力。
雨下大了,微雨中看戏是情T,大雨里看戏太过láng狈,少男少nv们统统没了心思,姑娘的妆面花了大半,男子的_yi袖沾着污泥显得不堪,霎时间人都跑散了,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个人。
台上刚好演到三碗不过岗,正jīng彩着,台下突然没人了,上面的戏子身形一顿,然后就紧接着演,好像哪怕演给顾羿和徐云骞看也要把他演下去。
孤独,没有意义,只剩下满腔的自我_gan动,仿佛一眼就能看到末路。
顾羿啧了一声,心想今日挑的时机不太好,他要是现在在北莽,能捉来最好看的戏子来给徐云骞唱戏,他往戏台上抛了一锭银子,道:“咱也走吧。”
顾羿去拉徐云骞的手,徐云骞一动不动,突然问:“祝雪阳跟你说什么了?”
“嗯?”顾羿没想到徐云骞会这么突然问起这个,道:“不太好听,怕脏了你的耳朵。”
徐云骞能守住顾羿,但挡不住其他人的想法,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到祝雪阳要说出什么话,顾羿只是简单地说不太好听。
徐云骞这么一提,两人都没了看戏的心思。
“师兄,”顾羿问:“你住在悔过崖gān什么?”他小时候住在悔过崖是为了练剑,如今已经练成剑法怎么还住在悔过崖?
“思过。”徐云骞道。
顾羿皱了皱眉,“因为我?”徐云骞这辈子做过最大逆不道的事就是为顾羿承担了弑师的罪名,他付出的代价是一只手和十年的自由,这件事顾羿一直很介怀,他没法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徐云骞道:“因为我自己。”
徐云骞看着顾羿,很认真地说了一句话:“我太自负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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