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珉气得面色铁青,只觉这逆子不要也罢,正当他心绪难平,yuT动灵力之际,忽闻一人轻声道:“诸位。”
祁晓姗姗来迟,身后跟着一人,着一袭白_yi,因那人面容掩在帽檐之下,祁晓又刻意护着,是以看不清那人身份。
“本王来迟,还请见谅。”祁晓彬彬有礼道,这厢言毕,又稍提高了些音量,“不过,诸位今日这般大动gān戈,就不怕颠倒是非吗?”
“西境王这是何意?”不仅周珉与各境之主不解,司幽也疑惑地看了过去,不知祁晓意yu何为。
“本王近日听闻一桩旧事,言之北境覆灭另有隐情,千年前,或许是我等错怪了北境王。”
周珉脸色更难看了,道:“愿闻其详。”
祁晓笑了笑,却是未答,只转身握了握白_yi人的手,低声说了句:“小岚。”
他声音极轻,但在场诸位均是修行之人,又岂会听不清。他口中所唤何人司幽无比熟悉,可那人灵魄即便得以维系,现下不过数月,也应是尚未恢复,他此刻前来寒淞,到底想做什么**
祁晓让开些距离,白_yi顺势微微向前,他抬手除了帽檐,露出一张与司幽几分相似的面容,赫然便是司岚。
“竟然是北境司岚!”
“他不是死了吗?”
“北境早已覆灭,他怎会还活着?”
“诸位,可否听我一言?”司岚开口压下周遭窃窃私语,娓娓道来:“千年前,北境灵脉受上古之力侵扰,引发异动,各地□□四起,无法平息。为护北境安危,众神官提议更换北境之主,我临危受命,取得灵脉认可,成为北境新主。岂料灵脉异动仍是无法平息,为防止北境bào动为祸三界,司幽不得已毁去灵脉,这才引发北境覆灭。昔日之举实属无奈,而司幽更是不曾有任何过错,还望诸位莫要冤枉了她。”
“这**”南境王与东境王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南境王率先道:“你说北境更换新主,可如此大的变动,神界却未收到任何消息,再说,我等亲眼所见,北境王入魔弑兄,你又如何解释?”
“北境更换新主不久便已覆灭,故未来得及通知各境,而入魔更是无稽之谈。上古之力有多凶险,想必不用我言明,司幽那时毁去灵脉,难免受上古之力gān扰,造成入魔的假象。至于我,灵脉毁去后我本也该随北境覆灭一同消失,是司幽将我灵魄封印,我才能撑到今日,说她弑兄,实是妄言。”
周珉:“这一切不过是你片面之词,神界谁人不知,你与司幽兄妹情shen,为她编造谎言也并非不可,北境已然覆灭,真相如何无从得知。你说北境灵脉受上古之力侵扰,引发异动,那我问你,既已影响整个北境,就算其余两境不察,但西境是神界中最靠近北境的一境,为何西境王直到北境覆灭当日才通知神界,莫非他也不察吗?”
“因灵脉shen处受到侵扰,为防止情况恶化,我开启了灵脉原有的光幕结界,结界暂时压制了灵脉异动,却也掩去了北境气息,故西境未曾_gan知,可惜的是,尽管如此,还是无法挽救北境。”
祁晓补充道:“北境覆灭前几日,我因修炼不甚,伤了元气,闭关数日才得以好转,也因此忽视了北境,未能及时援手,我着实遗憾。”
司岚言之凿凿,祁晓配He有度,这番说辞下来,连司幽都差点相信了,何况并不清楚nei情的各境之主与上古凰族族长。人群中讨论之声愈甚,后又渐渐平息,仿佛达成了某种共识,而周珉则是面色沉重,似是在斟酌该不该信。
司岚静了片刻,见周珉仍是未发一言,从容道:“若是诸位不信的话,大可请祭九鼎阵,一试便知。”
此言一出,空余寂静。
九鼎阵,设于上古凰族之中,原是神界一统时,审问所用。阵中之人,受九鼎阵压制,阵中灵力渗入灵魄,由启阵之人发问,若阵中之人所言不实,心绪波动,则会受阵法反噬,痛不yu生。神界分境之治后,九鼎阵归于上古凰族,已是许久未曾启用了。
司岚此举虽说能将北境覆灭的真相盖棺定论,但他所言真假与否,司幽却是再清楚不过,他这般捏造事实,绝不可能通过九鼎阵的审问,除非硬抗,可他现下灵力尚未恢复,又怎能抗得过。
祁晓闻言也慌了神,皱眉道:“小岚,莫要任x。九鼎阵阵中灵力qiáng悍,即便你问心无愧,也仍需受灵力压制,你如今body亏损,不可胡来!”
司岚执意道:“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周珉思虑几许,下了定论:“既如此,三日后,启九鼎阵,届时,请你如约而至。”
上古凰族族长一言既出,况且也是民心所向,众人纷纷附和。至于司幽,神界大张旗鼓本也是为了追责,现下司幽罪责未定,自然也无人再盯着她不放了。
待众人散去后,司幽解除了桎梏裴游三人的结界,神情复杂地上前,道:“司岚,你简直疯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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