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兆全头全尾的回来了,不仅如此还带了许多从离国“顺”来的物资,见他没事,谢愠一颗高高吊起的心也算是放下了,秦兆唤来宋秋风清点一下伤亡跟物资,自己则是打算去洗漱一番。
谁料到宋秋风为难的走了过来,还吞吞吐吐的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王爷..那个,那个,就是...”
“到底怎么了,直说无妨。”
宋秋风有些难以启齿道:“谢将军怕我是jian细,就给我下了毒,您能不能帮我问他要解药,我现在挺怕他的...”
秦兆本就心情大好,这么一听更是笑乐了,不以为然的拍了拍宋秋风的肩膀:“放心吧,谢将军逗你的,什么事都没有。”
“可是....”,宋秋风苦恼的挽起袖子来扯下纱布给他看:“末将真的被谢将军下了毒,而且这种毒我也认识...”
只见宋秋风古铜色的健硕小臂上裂开了多处小口,像是被刀割过一般,皮r外翻,露出血迹,显然就是魔教的“刀”毒,怪不得宋秋风说这种毒他也认识,不仅认识,甚至身处其中见识到了它的威力,看来谢愠是真把他当jian细看待了,一出手就下这么狠的毒。
“宋将军,背后告状可不是男子汉所为。”
谢愠正从营帐里走出来,带着笑意伸展双臂像是恭迎一般:“阿兆,几日不见,甚是想念,来抱一个。”
“别闹,快把解药给他。”秦兆笑着打趣他,抬手给他看身上的泥垢,却被谢愠一点都不在意的一把拢到了怀里,紧紧抱了一下。
宋秋风被憋屈的冷落到一边,不敢说话,一个人一言不He给他下毒,一个人是尊贵的王爷,这俩人互相拥抱就够惊悚了,他还怎么敢打断他们?
还是秦兆先松开了怀抱,推了谢愠Xiong膛一把:“快把解药给他,迟了伤口该蔓延到全身了。”
谢愠不紧不慢的瞅了宋秋风一眼,掏出解药扔了过去,语气里满是威胁:“眼下你只是暂时排除了嫌疑,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可就不像这次这么好心了,下了毒还要提醒你。”
宋秋风赔笑:“是是是,末将知道了,保证下次不给谢将军下毒的机会。”
“jian细找到了?”秦兆皱着眉头打断了两人的假笑,问了出来:“jian细是谁?”
“温飒。”
“是他?”
秦兆显然对这个答案保持了怀疑:“怎么可能是他呢?他要是秦人怎么可能会在武林盟,而不是在皇宫贴身保护秦离?”
谢愠给秦兆和宋秋风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跟他到营帐里说话,等到三人到了营帐后,谢愠没有出声,反而是站了一会后,又去营帐外面转了一圈,看到了并无异样才又回来。
“阿兆,你此次前去,点将点到了西将军,但是温飒却跟你在同一日消失了,而且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他是jian细已经无疑了。”
见秦兆还是不信,谢愠又加了一句:“不信你可以到这军营里转一圈,看这几日有谁见过温将军的,上至将军下至伙夫,而且马棚里少了一匹马,就在你走的那日,谁骑走显而易见。”
秦兆问道:“温飒怎么会是jian细呢?”
谢愠摇摇头,shenshen的看了秦兆一眼:“温飒为什么会是jian细我不知道,但是我_gan觉,jian细不止一个,军营里现在还有一个jian细。”
“谁?”宋秋风顿时苦着一张脸:“谢将军,不是我,别下毒A ”
谢愠哼哼了两声,轻蔑道:“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哪儿有脑子缺_geng筋的人当jian细?再说我要是觉得你是jian细,还会给你解药?可能吗?”
“也对...”,宋秋风像小jī啄米似的认同的上下点头。
“你是说...西将军?”
谢愠鼓励的拍拍手,眼神温柔的看着秦兆:“不错,阿兆真聪明!”
秦兆:“所以离国偷袭是假的,西将军目的是引我出去,好让温飒混在大军里一起跟着出去,甚至说让我偷袭离军也是设计我,为的是让温飒达成某种目的?”
谢愠不舒_fu的紧锁眉头:“你去偷袭离军了?”
“是A!”
谢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带了多少人去?”
秦兆张口就答:“五千!”,答完才_gan觉不太对,看谢愠的笑容好像要吃了他一样,gān巴巴的笑了两声。
“还有四万多人留守原地负责接应,出不了什么大事,更何况我们这次偷袭战国颇丰,你...你不会生气吧?”
“...哦”
谢愠“疲倦”的看着他,一只手缓缓摸上了心口,声音“低落”嘶哑,本来Yan丽的双眼半闭,漆黑的睫毛垂了下来,脆弱的抖动了两下,像是沉浸在莫大的痛苦里无法自拔,秦兆的心瞬间一揪,升起了满满的nei疚之意。
“谢愠,谢愠,我这是临时改变了战略,来不及通知你,下次不会了,我保证好不好?”
谢愠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将脸转到了一边,长长的叹息了一口。
“唉”
宋秋风搓着胳膊上的jī皮疙瘩,觉得此时无声胜有声了,王爷跟谢将军是,他也是,于是连招呼都没打,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营帐。
秦兆心疼的看着谢愠,小声唤他:“抱歉,下次不会冲动了,别难过了行吗?”
谢愠“为难”的扭过头来,抿着zhui,冲他点了下头,伸出双手,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抱抱抱,这就抱。”
秦兆心都快软成了一滩水,见这样直接将谢愠抱在了怀里,另一只手揉着他的头发,埋在他耳边小声的哄他,谢愠则是露出了一个jian计得逞的笑容,手开始不听话的在秦兆身上上下乱窜,没一会就窃到了心上人的香香。
两人温存了一番,开始讨论起军营里jian细的事,突然两人同时噤声看向营帐口,外面有人的脚步着急忙慌的往这里跑,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摇头。
元月一把拉开帘子:“师父师娘,不好了,我接到消息,阿虞失踪了!”
“什么?!”“哗啦!”
秦兆“腾”一下站了起来,将桌子的茶壶杯盏撞歪落到了底下,水跟瓷片碎了一地,就像秦兆的心一样。
“继续说!”
元月:“之前月国跟离国打仗,宇文腾受伤了不能上战场,阿虞便替他上了战场打胜仗,听说回来跟跟宇文腾大吵一架,被他赶出了月国,然后便不知行踪,不知...生死!”
最后两个字他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听的秦兆一阵冒火:“宇文腾,他当他是什么?月国的王?自不量力挑衅离国,一受伤手下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阿虞冒着危险孤身一人去找他,还替他打仗,还是胜仗!他竟不知好歹的把人赶出来,他怎配?!”
秦兆顿_ganbody无力,整个人轻飘飘的晃了两下,被谢愠从身后接住抱在了怀里。
“秦兆!!”
秦兆推开他,示意自己无事,qiáng撑着jīng神:“命人去找,就算他在离国也要找到他!就算是死了也要带回他的尸体!!快去!”
元月离开后,秦兆瘫坐在凳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谢愠看着他乌青的眼下:“秦兆,你该休息了。”
他当然知道他该休息了,这几日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去的时候害怕离军偷袭,打起了十二分jīng神,之后又去偷袭离军,成功后急忙赶路怕被追上,身心俱疲,冷不丁听到虞美失踪这个消息,他是又生气又担心他。
生气是因为从小他就把虞美惯得无法无天,想gān什么,从来不考虑有没有危险,想便去做了!他更是气他自己,在某些时候过于纵容虞美!甚至知道他的消息后没有让他立刻返回秦大营,担心则是担心他的安全,虞美在他心里不一般,不止是_gan情,虞书已死,虞美若是出事,沿袭三代的护国公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整个大秦连个丞相都保不住!
谢愠声冷的重复:“秦兆你该休息了,这几日你太累了,趁现在派人去找虞美,你刚好可以休息一会,养足了jīng神用到需要你的地方,而不是现在着急没有办法。”
他这话说的在理,秦兆直接neng掉外袍,连刚回来迫切洗漱的想法都没有了,就那样躺在了chuáng上闭着眼,谢愠给他拉上了被子,知道他肯定睡不着,但闭目养息一会也好,万事都有定数,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
秦兆躺在塌上,_gan觉心里一阵邪火,胡思乱想中竟睡了过去,开始做梦。
他梦到虞美在战场上被人砍断了一只胳膊,另一只胳膊还是拼命挥剑,而宇文腾则坐在后方搂着两个浓妆Yan抹的nv子喝酒唱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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