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bingo去吃了粤菜,红的白的掺着来,苏黎这个“功臣”更躲不了,被轮番灌,他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被人忽悠着喝了不少,还是白鸿怕有人兴师问罪,给拦着了些。
就是这样,苏黎回家的时候也懵圈了,他脑子不清醒,表面上却看不出来,只是呆呆的,傻呵呵的笑,还知道跟同事们说不用管他他自己能打车回去,可是打到了车上去坐好,苏黎却脑子发空眼睛发直,死活想不起来自己家在哪儿了。
出租车司机等了两三分钟也不见他说出个所以然,有些不耐烦:“这地儿不许久停,你走不走?到底去哪?要么给个话要么就下去!”
苏黎眯着眼睛使劲想了想,为难地掏出手机来打电话,醉的家都找不着了,难为他还能记住杜锐澜的手机号码:“杜锐澜**”
他那把嗓子里好像都掺上了酒气,*绵绵的:“我家在哪A?”
杜锐澜怕他醉,手机半刻不敢离身,一接起来就听见他家傻猫在对面迷迷糊糊的犯蠢,又担心又好笑:“你家在哪,我怎么知道?”
苏黎慢吞吞地想了好一会儿:“哦,那我问问高然吧。”
“等会儿!”杜锐澜扶额,这傻东西,早知道就让司机去接了,这会儿再去还得让他等,“你家在百隆湾一号八栋。”
“哦。”苏黎说,“师傅,百隆湾一号八栋。”
刚才还心生烦躁的司机这下子哑了火,半点不敢耽误,拉手刹挂挡,车子开上了路。
杜锐澜不放心,没让他挂电话,时不时和他说几句话,怕他睡着了让人拐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下楼去门口等,这小区不准出租车jin_ru,苏黎那个样子,十成十是找不到家门的。
司机将车停在百隆湾一号的正门前,颇具现代艺术气息的古铜色金属字体浮在铁灰色砖墙上,隔离出一片普通人难以企及的豪奢。
杜锐澜在门口等着,他穿一件长款毛呢大_yi,手中还搭了一件,见苏黎从车上下来,便给他披在身上。
苏黎看了杜锐澜一眼,傻乎乎地笑了,跟司机说:“谢谢师傅,我到家了。”
杜锐澜一手扶着他一手付钱:“傻东西,离你家还有好远。”
“没有,”苏黎像个取暖的猫崽一样往他怀里钻,“这不是到了嘛。”
杜锐澜垂眸看他,心里苏苏热热的,像泡了温热的水。
保安开了巡逻车过来送他们回去,苏黎窝在杜锐澜怀里,安安静静地着路边,他被大_yi一裹就露出来一张脸,*中透着淡粉色,脸上是一层软软的r,从杜锐澜的角度看过去,他的睫毛那么长,翘翘的,比nv孩子还漂亮。
他呆呆地看着路边掠过的花草林木黑漆漆的剪影,杜锐澜就专注地看着他,电瓶车嗡嗡低吟,迎面有冬夜的冷风chuī过。
好像可以看一辈子。
到了楼下,杜锐澜半抱着苏黎想让他自己走,苏黎却不gān,搂着杜锐澜的脖子,试图爬树似的爬到他身上去,他蹿了两下,body却不像猫那么灵活,扒不住,歪歪倒倒的差点就摔趴了,杜锐澜无奈,只能将他抱起来,苏黎伸手搂住他脖子,这才安生。
两人进了电梯,杜锐澜抱着他不方便按键,便问他:“还会不会数数?按咱们家楼层。”
苏黎想了想,说会,接着便拉长了T子,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的数:“一**二**三**”
杜锐澜果断地把苏黎往上掂了掂,勉勉qiángqiáng自己按了按键。
到家的时候苏黎已经数到三十七了,还没完没了,直到_F_门打开,苏黎才停下:“三十九**A!”
一棵圣诞树!
和bingo前台差不多的规模,两米多高,蓊蓊郁郁的一棵松树,上尖下宽,像一条蓬松的绿裙,树上挂满了星星和灯饰,还有许多许多的小福袋,树下面围了个白色篱笆圈,半径有一米多,里面大大小小扔了一大堆礼物。
苏黎错愕地瞪着眼睛,张着zhui,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杜锐澜将他放下,苏黎慢慢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树上挂的小雪人:“这是**”
“不是要礼物吗?”杜锐澜笑着说,“时间太仓促,东西买的也糙,好在数量多,总有你喜欢的。”
苏黎傻了一样,摸摸小雪人,摸摸小星星,又解了一个福袋下来打开,里面写着数字24。
他歪着头看了半天,迟钝地看向杜锐澜,杜锐澜觉得他这样子呆呆的好像只迟缓的树懒,可爱极了。
他指了指树下的礼物盒子:“标了号码的。”
苏黎坐在地板上,在一大堆彩色包装纸和印着各种花纹的缎带里刨,终于翻到了号,打开一看,是一台游戏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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