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丹支邪的事情最初的震怒过去之后,渐渐就_gan觉心烦。
宁州那边还在扣着丹支邪的两名贵族大臣,人质证据都齐全,越往shen了挖,这事情就能挖出越多。
皇帝一想到这事情就头疼。他即位之初,曾想一鼓作气解决掉西境的问题,但他那时候年轻气盛,运气却不好。一场大战,折损太多。之后休养了几年,西境小纷争不断。
这几年西境总算平静了些,皇帝已经没了十几二十年前的雄心壮志,他只希望一切能平稳。他年纪越大,就越觉得他这么多年维持如此一个庞大的帝国,就像让一艘巨船在风làng中航行,平稳就是一切,能让它平稳运行,他已经十分了不起了。
他nei心shen处,并不希望因为任何“小事”引发大战——他已经没有耐心和jīng力来应付这一切了。
他的body并不qiáng健,这两年一直都很疲惫。顾皇后和丹药事件之后,他心中受打击很大。本来他期望着用丹药来延年益寿,没承想,丹药不但落空了,还牵扯出顾皇后的大事。
顾皇后被软禁之后,他立刻移情沈修仪等人,也是因为只有沉湎在美色当中,他才能暂时忘记老病的恐惧。
来京郊消夏,本是悠闲享受的时候,没想到出了这事情。所以皇帝只希望这事情能平稳过去,让他省些力气。如果因为此事边境爆发大战,耗个几年,他不确定他能不能应付下来。
万一还在打着仗,他就撒手西归,萧重钧登基面对这一切,他又怕萧重钧年轻软弱,顶不住局面。
一想到这些事情,皇帝即便身处京郊行宫,身旁躺着绝色佳人,依然心烦气躁,凌晨时候就醒来了。他body越不好,觉越不好。
皇帝翻身的动作,带醒了沈修仪。她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察觉皇帝起身,她心中立刻咯噔一下,整个人都清醒了。
她柔若无骨般坐起,从后面抱住皇帝yao间,柔声道:“陛下,再躺一躺嘛**”
皇帝握住她的手。她的皮肤光洁细腻,皇帝一边把玩她的手,一边想事情,不知不觉间就揉搓得十分用力。
沈修仪吃痛却不敢出声,只是咬着zhui唇忍着,她能想到她的手背上很快就会是一片青紫。
“陛下**”她娇声像撒娇一样道,“妾能为陛下分忧吗?”
皇帝这才回过神来,他低头看看沈修仪手上的红痕,淡淡道:“痛么?”
沈修仪眼泪都疼出来了,但她还是han_zhao一汪泪水摇摇头。她清楚自己什么神态看起来最无辜,最人怜爱。
皇帝以往看到沈修仪的泪水总是怜惜,但今天不知道何为,沈修仪的神色看起来格外惺惺作态。他又看了一眼沈修仪的纤纤素手,语气冷淡:“你连一句真话都不敢和朕说,还谈什么替朕分忧。”
沈修仪一怔,她心中畏惧,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
皇帝想的却是,若是顾皇后,她才不会被他这一句话就吓住,但回头想想,也正是顾皇后nei心里并不真的畏惧他,她才敢gān出那些事情。
念及此处,皇帝也不想与沈修仪多说,只叫她起来伺候他更_yi。
皇帝起身之后,就去了书_F_。他召来几个大臣,还有太子,又议宁州城中的事情。
现在的情形是丹支邪那边无法抵赖,抵赖也没有用,明眼人一看那些证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丹支邪那边还是要做回应,国王偌望一得到消息就写信给了皇帝。皇帝今天刚刚收到这封信。
信中言辞恳切,若是偌望在面前,就是五体投地跪在地上,对皇帝大唱颂歌。在信中竭尽所能chuī捧皇帝。将皇帝说成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千古明君,尧舜也不过如此。
一封信,洋洋洒洒一大半都是在为皇帝歌功颂德,对两名贵族大臣潜入的事情只是轻飘飘几句带过,只说这两个人绝非有什么异心,绝不会对宁州对大齐有什么伤害。偌望信誓旦旦,这两个人绝对不是去gān坏事的。
信后面还附上一张清单,是丹支邪为皇帝献上的礼品。今年进贡的时间还没到,偌望就迫不及待要献礼了。礼单长长一份,让人眼花缭乱,十分丰厚。
皇帝心中对偌望这封信看得很清楚——chuī捧得过分了些,对正事含糊,最后指望花钱消灾。
但他并不是不吃偌望这一tao。他明知道那些chuī捧大半是假话,但还是受用的。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再为此事起纷争。只要偌望知道怕了,知难而退,那他可以暂时放过偌望。
皇帝与几位大臣商量片刻,又问太子:“你怎么看?”
太子斟酌字句,道:“此事形势如今偏向大齐,人不放,还可以再看看丹支邪的动作。”
皇帝点点头,太子的想法没有偏离他的设想太远。他总体是对太子满意的。
皇帝就对大臣吩咐下去,给偌望回信,礼单上的东西他会收下,扣押的人暂时不放,大齐还要看到更多的“诚意”。
太子听到皇帝说“诚意”,yu言又止。
等大臣离开,只剩下他们父子两人。皇帝才笑着问:“怎么?你觉得朕对丹支邪太苛刻了?”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