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这个解释。”
成铎开口,直接握住了珈以捂着脸的手,bī得她不得不转过身来,面对着他,然后在她的注视下,一字一字地,说清楚他反对的理由。
“债总有还完的那一天,难道等那个时候,你就不管我了吗?”
他盯着珈以,眸子里已经露出了凶光。
珈以在这一瞬间觉得,真的很神奇。
因为她曾经用过这个说法,而那时候,听到这个答案的韶澄,基本和成铎是一模一样的反应。
于是她点头,妥协地轻而易举,“好,我不这么说了。”
再回去的路,两人一路无话。
珈以上楼放水_have a bath_,_yi_fu都扔在外面,浴缸里放着水,她裹着浴袍坐在浴缸边上,靠着墙坐了许久,等到浴缸里的水都放到一半了,才敲了敲浴缸里侧的一块瓷砖,翻出个jīng巧隐藏的抽屉,从那里面拿出个手机来。
珈以买这个_F_子时,成山欠着赌债的那几家地下赌场还会上门催债,她在装修时留了心眼存下这些,为的还是在被bī无奈时neng身。
手机都是七八年前的老款式了,好在品牌可靠,还是能开机。
电话拨过去,接通,郭耀很是疑惑地“喂”了声。
语T听起来,半点没有私下和她ca科打诨时的油腔滑T,对得起刑警这庄重的职业,倒引得珈以笑了一声。
也不知他是怎么听的,居然从这一声笑里认出了人,脑筋转过来的第一反应,问的就是,“你在哪?发生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问得又急又慌,像是怕极了她出事。
“我没事,”珈以先答了一句,温而缓的语T好歹先让脑袋里都出现了数十个刑事案件的郭队长先冷静下来,“只是我之后说的话事关重要,所以才小心行事,你不用为此大惊小怪。”
郭耀听着她这边的水声,好歹是将心放了下来。
心一松,他才惊觉自己竟然在刚才那一会儿出了一后背的冷汗,正要对此T侃珈以两句,就被她开口的一句话堵住了所有言辞。
“我知道他下个目标可能是谁了。”
郭耀的jīng神立时紧绷起来,伸手去桌上摸了纸笔。
珈以把今天吃饭的那个西餐厅报给他,顺带抱了桌号,“那个男人闹得大,餐厅那边应该会知晓他的基本情况,你去查一下,要是他住的地方与之前受害的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能构成图形,那他就极有可能是下一个目标。”
“好。”
郭耀把关键信息记了下来,发现还少一点,“时间呢?”
“他在时间上,应该没有选择的偏好,但是我觉得,”珈以停顿了下,“我觉得,死亡时间,应该会和他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时间吻He。”
要把握好这一点,就说明,成铎的杀人方法,肯定不是一刀见血的那种。
郭耀咬着笔盖,将笔重新盖上,听到珈以这句话一愣,还不等反应过来,就听到那边又问了一句,“郭队长,施梦馥的死因和死亡时间都能确定,但是她的死亡地点呢?到现在都还没定下来吗?”
陈旭案,凶手还和他们擦肩而过,最后伤了老胡才neng身;邹医生案,现场保存不够完整,且因为医院人流量大,又数案连发,没有得到足够的关注,现在再想回去找罪证就很难了;再之后的孔导案,众目睽睽,成铎仗着无人知晓,站在她身后低声笑;而再之后的案件,他甚至敢在现场留下能被设为连环案的罪证。
这一路走来,不用shen思都能知晓,他越来越猖狂了。
但陈旭和孔导,他是出其不备,邹医生是无知无觉,后面连着的三个人是蓄谋已久,他甚至连地址都选择得这么恰到好处,唯一的突破口,应该就在施梦馥。
成铎一定是说了什么,施梦馥才会在他拿她当幌子拒绝之后隔了好几天才找上门来,最后在珈以这里得到否认之后,一定又去找了他。
很大可能,就是施梦馥在这个过程中惹怒了他,招了杀身之祸。
不然,按成铎的x子,他一定会将自己从这个案子里摘得gāngān净净,而不是像后头那样,需要用监控引开嫌疑。
施梦馥,一定是他存在疏漏的地方。
那现在周遭缘由都已经被排除了可能,唯一剩下的,就是地点。
一个能拖延时间的死亡方式,一个能够临近江边,却又足够不引人瞩目,即使有人大声呼叫也不会获救的死亡地点。
珈以连着三天没有好好睡觉。
这三天里,郭耀也没有再联系她,她甚至不能完全肯定,她提出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是不是能阻止成铎的前行。
第四天夜里,她再一次被噩梦惊醒。
这个噩梦,还是来自那几年被成山控制的童年,那时候成山要bī一个大学生卖.身,将她倒吊在泳池里,不断往里面注水,看着那个大学生竭力挣扎着弓起身子去解开脚上的绳结,一次又一次,却又无奈地失败,只能奄奄一息地妥协。
她还记得,那时候成山将人放下来,将她带上岸时还冷笑了一句,“挣扎着解什么绳子,解开了掉下去,你又不会游泳,不还是淹死的命。”
梦里成山的脸总是分外狰狞,而她却好似变成了那个无力挣扎的大学生。
而且她yao上坠着石块,她知道,就算她解开了绳子,她还是只能被拖下水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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