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堂堂侯爷,邵猷自然不可能看着珈以在他眼前被别人抱进怀里,这和把绿帽递他手里让他给自己扣在头上没区别,所以他上前一步,抢先抱住了人。
珈以瞪大了眼睛和他对视了一瞬,然后才反应过来什么,又开始哭。
她这次边哭还边在他怀里挣扎,要朝着余管家扑过去,那只伤了的手还执意去推邵猷的脸,喊着“走开,走开”很坚定地要从他身上将自己撕开。
邵猷被她又一次巴不得弃他而去的举动气得肺管都疼,却又怕伤了她那只已经又隐隐泛出粉色的手,被推的脸往后躲,zhui里没好气地应了一句,“行了,他那里没有好吃的,我这次才有,你要跟谁走?”
珈以又是晚了两息时间才停了哭声,眨巴眨巴眼睛像是在思考,最后才妥协下来,软绵绵地伏在他怀里,小手抱住他的脖子,软乎乎的声音告诉他,“饿。”
那一瞬间,邵猷的眼泪差点被她那个字带下来。
上一世,除了在chuáng榻上将她弄得奄奄一息后她会露出这般无力抵抗的模样之外,他从她那里,_geng本得不到这样全心依靠的温柔。
邵猷一瞬间热泪盈眶,下一瞬间又想她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心意的,恨不得就喂她吃饱几顿,等她依赖上他后再将她远远抛弃,让她体会一下他的锥心之痛。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对傻子来说,应该这个方法最简单有效了。
最好是等着她日日黏着自己后,再让她知晓,她在他这儿的地位就和个宠物差不多,不想要了随手就能扔掉,什么吃的喝的玩的也再得不到,只能窝在角落里,每日这么哭得凄凄惨惨又没人理会。
想到这傻子未来会有一日比方才那哭得还惨,他心里觉得生疼又觉得吐了一口恶气,抱着傻子坐到桌边,将她放下之后,还长出了一口气。
对,左右傻子不怕疼,就这个法子对她最有效。
他这般一想,坚定了这个信念,顿时就觉得对她好也不别扭了,在桌上扫视了一眼,看到她往日最爱喝的玫瑰rǔ,端过来放到她面前之前,心念一动,先拿了T羹舀了口给傻子尝味道,等她眼睛发亮地看过来,就拿得高高地与她讲条件,“想吃,要叫我爹爹。”
珈以差点没忍住,真和傻子一样给他吐口口水。
这人都死过一次了,还和前世一样,在外人面前一本正经又八面威风的,一到她面前来时不时就要抽一阵风,压着她为所yu为的时候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_gan谢不断经过检验的她的脸皮,珈以叫得gān脆,“爹爹!”
反正总有他后悔的那一天。
她真像个傻子一样,完全用nv儿叫亲爹的口气叫了,邵猷又觉得分外别扭,将玫瑰rǔ放到她面前,想了想又换了,“不准这么叫,你要叫‘哥哥’。”
珈以低头吃得认真,用那只受着伤的手护住了碗,理都不理他。
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还让人叫你“哥哥”,这是多厚的脸皮A?
这样用完早膳,邵猷自然是误了早朝,他gān脆也不再去,让人去告了病假,自己靠在榻上,拿了一卷舆图在手里慢悠悠地翻着。
珈以就在他半丈外的地方,坐在他特意让人铺得厚厚的地毡上,玩玩具。
地毡上的那一堆三四岁孩子玩的玩具,她自然是不太_gan兴趣的,她就拿了个小木车按在完好的那只手下推来推去,然后想着和邵猷有关的事。
上一世害他的人不止是她,还有那些朝臣和他从小看大的新帝,相较于她这个多少还有他的爱当依仗的人,那群人应该更让他瞧着不顺眼一些,看如今邵猷告病假告得这般慡快就知道,他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慡的。
可珈以也知道,他这不慡,只针对谋害他的人,而不针对无辜之人。
之前她还在心里狠狠吐槽过,说这人白白拿了个反派的剧本,顶着绝对要谋反作乱的大权臣的人设,却连她这个枕边人都瞧不见一丝痕迹,还得她来伪造。
却没想,人家_geng本不是,弄出乌龙的是那个给她本子的混账!
将心思转回来,珈以推着手底下的推车,张着小zhui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浓浓的睡意就漫了上来,他还在看舆图,心里对那场败了的战还是多有不忿吧?若不是当年她横ca一脚,那场战,艰难些,也还是会赢的。
可赢得惨烈,他也不见得会有多高兴,还不如缓一缓**
珈以坠入梦乡中,手掌下还压着那辆小木车。
邵猷这才放下了手里握着的舆图,走到她面前扯了扯她的脸蛋,蹲下身将她手底下的小木车拿出来,手指一用力就拆得七零八碎的,放回她手底下。
做完这些,邵猷整整_yi袖又重新靠回了榻上,就等着某个傻子起来伤心yu绝。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
珈以一觉睡得安稳又自在,醒来一眼看见那碎成木块的小木车,转个头又换了个新的布老虎垫在脑袋下当枕头,继续呆着那张小脸shen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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