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纱灵、衍云两国百年来分疆而治,南有纱灵长云关,北有衍云凌云关,两关相隔一百多里,这一百多里人烟稀少,只有行商过客往来。此时两国对战,更是看不到旁人。往日活跃的宵小夜盗们也闻风而逃。
此时长云关外倒是有些不同,杜良将军率了先锋,打得衍云贼子鼠窜,后面萧将军带的人马不过是打扫打扫战场;更奇的是在大军之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一队人马,五千英凛的nv卫护卫着一顶十六人的驾撵,关外道路坎坷,十六个抬驾的nv卫却脚下沉稳气定神闲,比那马车还要稳当。此行正是随军而来的宁王纱梓,路上收拾善后的兵士见那驾撵是皇家的十六人规格,又是大红的帘帐,自然猜得出里面坐的是谁,立刻显现出自己英姿飒慡的一面来,就算不能得王家子弟垂青,兴许也能给主子一个好印象万一往后也能加官进爵不是?
“咳咳咳!咳咳!”贾寿跟在驾撵旁伺候,可惜人老体迈,又闻不得这战后烟熏火燎的血腥味,受不住的咳嗽起来。
“大人!”一旁宁王的随身侍人伶俐的拿了水囊沾*了帕子递了过去,贾寿没言语,只是点了点头,按住帕子掩了自己的口鼻,qiáng忍住喉间的不适,怕惊扰了驾撵nei的贵人。
“上撵!”纱梓撩起纱帘,瞥了一眼驾撵旁的贾寿。
“老奴不敢!”贾寿惊慌地拒绝。
“上撵!”纱梓的声音里隐含了不耐。
“老奴不敢!”贾寿坚决的跪在了路旁。
十六人抬驾仿佛没看见这一幕,继续前行。不过走了三五米,驾撵便停了下来,宁王冷冰冰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进来伺候!!”
贾寿惊讶的抬头,随后欣然一笑,低低的说了声——
“老奴遵旨!”
贾寿领旨,由侍人扶着进了驾撵。撵nei宁王心上不慡,却对着老家奴奈何不得,只靠坐着捧了本闲书乱看,也不去搭理贾寿。贾寿shen知自家小主子的脾x,也不说破,只是低眉顺眼的跪坐在一边儿。
方才走了一刻,便听见外面纵马声,哒哒哒的是往这儿来了。贾寿掀开车帘一看——来人D一顶狮子卷缨盔,鼻直口方,凤眼秀眉,身穿一件锁子红铜甲,手端一管紫金枪,坐下一匹昏红马,正是今日宁王护驾随行的小将军刘基,亦是玄门乙三。
“刘将军。”贾寿含笑的看着下马俯身过来的刘基。
“殿下**前面*山上**”刘将军小心翼翼的靠近贾寿耳边低语,没敢往里瞧一眼。
“知道了**”贾寿眸色一暗,略点了个头。
“是萧家的谁来了?”纱梓放下书本,兴致盎然的看着脸色不好的贾寿。
“是四小姐萧柯。”贾寿看纱梓神态便知小主子这是主意已定没得商量了。
“让进来吧!”纱梓整整_yi衫稳坐。
贾寿犹豫再三还是轻叹了口气,摇摇头招呼了等在外面的刘基。
驾撵缓缓前行,直到拐过山脚时,萧柯才从暗处窜上了马车。
“萧大人不在京里养病,怎么今日得闲有空来逛本王的驾撵?”纱梓含笑的看着姿态潇洒的萧柯窜进来落座,挡了贾寿就要出口的责难。
“不才也想留在家中享福,无奈儿nv不孝,只能年迈*劳了!”萧柯像模像样的拿出把折扇扇了起来。
“没想到萧大人冬日里还有这般的闲情雅趣!”纱梓抿唇一笑。
“宁王殿下不也是多情种子么?呵呵!”萧柯以扇遮唇,笑得是一派的轻松自在。
“不知道萧大人所为何来?”纱梓淡笑。
“殿下这是明知故问了?”萧柯收起扇子正色道。
“放肆!**”
“公公!”纱梓拦下已经有了怒色的贾寿,“萧大人有话直言无妨。”
“圣上下旨在长云关建将军祠,宁王殿下事前可知?”
“知道。”
“圣上又下旨让萧门亲眷一同前往,殿下事前可知?!”
“这**”纱梓一愣,“不知。”
“宁王殿下果真不知?”萧柯瞪圆了眼睛,只等这答案。
“本王确实不知!”纱梓回得坦dàng,萧柯看不出什么破绽,只得shen思片刻。
“那依宁王殿下看,圣上此举是何意?”萧柯心nei忐忑,没有顾及旁人,直言便问了大不敬的话。
“萧大人慎言!圣上的美意你我怎能妄言?”
“殿下怎知是美意?”萧柯依然咄咄bī人。
“为萧家一门忠烈建将军祠自然是天大的美意,今上仁厚,战事未完便亲封了萧家正夫一品诰命,又下旨让亲眷一同来建祠,不是美意又会是什么?萧大人还是慎言吧!”纱梓垂下脸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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