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铁蓝,家在金华东街打铁铺。
娘在我十五岁的时候便喝多了酒跌进穿云江淹死了,只留□□弱的父亲带着我和十岁的妹妹与襁褓中的D_D。
父亲自从生下D_D后不久身子就日渐衰弱,M_亲的整日酗酒是主因。办完了M_亲的后事,家里就没什么余钱了,只留了老旧的屋子和铺子。弟妹年幼,父亲体弱,亲戚们也都有自家的困难之处。
眼看着家里就要断粮,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父亲躺在chuáng上,身边是哭闹的弟妹。这个时候没有办法,我拿起了家里铺子里的活计。M_亲家传的手艺,不能再做。铺子已经大半年没什么营生了,大件的东西我没力气做不了,每日只能做些零碎的,但还每每被火星子溅到,不过半月便满身是伤了,可是却没赚回一文钱。
家里还有最后一碗米的时候,我想做过午饭便去找府衙里的伢子,卖身到富人府上做个小厮,总比被卖到那脏地界儿的好。
一碗米刚下锅,妹妹铁牛从外面带进来一个人。破_yi烂衫,脸上风尘仆仆。她说是我的未婚Q主李纳,拿出了当年两家的凭证,说是家乡遭了疫病,家里人死绝了,投奔姑爷家来了。
看她比我们好不了多少的样子,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家里的状况。只得把锅里的最后一碗米饭端给她,看她láng吞虎咽的吃下肚。
她放下碗筷洗了把脸,便到前面铺子里开了膛火,gān起活来。果然是nv子,比起自己qiáng了许多,周遭的邻居有好事的来探听,到还真有人订了把菜刀。
李纳来了之后铺子里的营生好了许多,她家里原本是手艺人,多做些男子的首饰玩意儿,这活儿要细致jīng巧的多,李纳gān大活儿是好的,但做自家的首饰活计却不如我,李纳看如此便把家传手艺悉数教了我,她专做铺子里的大活儿。
日子一天一天的长了,我长到了十七,到了出嫁的年纪。父亲说趁早把婚事办了吧,这两年也攒了些余钱,够办喜事的了,先修修宅子,也不用再置办田产。看着父亲的喜悦,我没说话。李纳在我家两年年,虽然话不多,每日只做事打铁。可我知道,她心里不喜欢我。我没有南街里的哥儿们好看。
第一次在南街撞见李纳,是万花楼的小梅求我做了一只钗,过了三日还没来取,我便带了东西和一些新做的小饰去了万花楼。花楼里的生意好做,要比铁具的营生好,为了父亲的汤药钱和日后弟妹婚嫁的银钱,自两年前我便每月到花楼里拿些小东西卖,有时楼里的哥儿们也订些首饰。原本以为李纳会不许我来,但没想到她很是赞同,有时晚间空闲也帮带着送些东西到楼里。我也知道她不会只是送东西来,但哪个nv人会对一个男人从一而终呢?何况又是无貌无才的自己。父亲隐约知道,但也顾全我的脸面没说什么。妹妹铁秀还小,不懂这些。平日里我也多为她遮挡。
原本这日子也就和别家一样,平凡和顺的过下去了。但那日在万花楼,是在午后,傍晚前,铁牛陪着我给哥儿们看首饰,我拿了那钗去后院找小梅,吩咐妹妹在前边等我。
到了小梅的屋子,就看见_F_里躺着个小姑娘,十几岁的样子,病得不轻。小梅neng不开身,又信不过楼里的人,便求我去请郎中。我看他们可怜便答应下来。
以前觉得花楼是脏地界儿,可后来去的多了,便知道那里面的也都是些可怜人。多了几分同情,便不再像以前一样看待了。
请了郎中到万花楼已经傍晚,只得走了后门。铁牛也等在那里。小梅接了人道了谢,我和妹妹便往回走。
不过走了半条街,便看见前边有人围了一圈儿看热闹,我本不想看,无奈铁牛年小好奇,钻进了人堆里。
不过片刻人堆里就打闹起来,打散了人群,我才看见倒在地上的李纳和正与人缠斗的妹妹。妹妹年纪小,没几下便被花楼里的护院按在了地上。
我看着倒在李纳身边的一个哥儿样的男子,说不出话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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