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冉说完朝屏风后走了两步,突然止了步子,神色极不自然的回过身来,短促的望了襄城一眼,又极快的低下头,微含窘迫道:“阿茹不在,这里没有我换洗的_yi物。”
公主的府邸怎会没有驸马的_yi物,襄城稍稍一想就明白了,顿时也十分的不自在,急忙转开了眼,轻声道:“你且neng下,今晚不让人进来就是了。”
柏冉想了想,*了总不好再穿回去,也只能这样了,便点了点头,去用热水擦洗了身子,又将头发散开清洗擦gān,草草的用缎带束起,再换上gān净的雪缎里_yi,她自己上上下下看了看,觉得这个样子在襄城面前有些扭捏,弯身拿起束Xiong的带子,*哒哒的,不知明日能不能gān。
柏冉叹了口气,自己拿皂荚洗洗绞gān,找了个空阔些的位置挂着,明日若不gān,也只好将就了。
她扯了扯_yi裳,拉平整了,状似泰然的走出去。襄城倚在榻上,脸色比刚才更为苍白,额上还冒出了一层层的密汗,zhui唇也有些gān涩。她本是蜷着身子似乎是在出神的想什么,又似乎忍耐着痛楚,见她出来,抬身看了一眼,旋即又无力的躺回去道:“你就在那边的卧榻上歇一晚,有事待明日再说。”
柏冉没应,径自走上前,伸手就拉住了襄城的手腕,襄城见她又开始动手动脚,皱着眉头yu要挣扎,只动了两下就被柏冉扣上了她的脉息,还轻轻斥了一句:“别动!”
她神色严肃,手下力气又大,牢牢地控住了她的手腕,襄城一面恼怒不已,一面腹中传来一阵阵生疼,gān脆就由她去了,横竖挣也挣不开。
时人读书,不但要习诗文,杂艺也多有涉猎,柏冉通些医术,比起谢氏那比御医都要qiáng的技艺,她的就逊了许多,但要诊出是什么毛病还是很容易的。
诊了一会儿,柏冉又拨开襄城的眼皮看了看,再令:“*头伸出来。”
襄城不肯:“大夫已看过了!”话音带虚。
柏冉蹲在她身前,语气缓下来,不似刚才的严厉:“让我也看看,不亲自看过,我不放心。”声T轻轻柔柔的,像在哄孩子。
她这样不像之前的胡搅蛮缠,又不似方才的严肃认真,极尽柔和的劝说,让襄城窘迫不已:“没什么大事,只是受了点凉。”
“受了点凉怎么冷汗淋漓?也没有发热的迹象。”柏冉起身,坐到襄城的身边,襄城挪开,与她远了些,翻过身,背对着她道:“时辰不早,你去安置吧。”
柏冉却不肯走,她忽然就想起来了,襄城的小日子就在这几天,莫非是恰好来了,下午又淋雨受寒,因此腹痛?她越想就越觉得是这样。忙去倒了杯热水来,爬上榻,将襄城扶起,要喂她喝水。
这个人固执的要命,只顾着自己怎么想就怎么做,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襄城浑身发冷,腹中还疼痛难忍,本身就无力,加上现在要反抗一定是无效的,gān脆省点力气,任她摆弄。她接过杯子,不让她喂:“我自己来。”
一杯热热的水下肚,果然缓了点痛意。
柏冉满意的看她喝完了,拿过杯子就往边上一丢,一把将襄城拢到怀里,将手搓得烫烫的,轻轻揉她的小腹。
襄城吓了一跳,连忙推开她的爪子:“你别碰我。”
柏冉心道,谁还不知道呢,我上辈子也痛得死去活来来着,这一世有谢氏小心T养,从头便仔细得很,倒是一直没疼过。
这么一_gan同身受,她就更不肯放开了,一手像抓着小猫咪似的把襄城慌乱的两只手抓住放到两旁抱起来,另一手继续给她揉着。她的手很暖,隔着薄薄的布料,贴在小腹上,热意十分熨帖。
总是这么qiáng势。襄城既窘迫又慌乱,咬着下唇,闭上眼想忽视一切,可偏偏眼He上了,_gan官就更清晰了。她又睁眼,柏冉用丝帕给她擦去了额上的汗水,轻声道:“流了一身汗,_yi_fu都要*了,明天不疼了再换吧。”又道,“等过了这几日,请阿娘给你看看,总要T养好了才好。”
“就这回淋了雨,从前没有。”襄城忙道。
“那也看看,万一落下病_geng。”柏冉回答的很理所当然。
她的肩膀并不宽阔,怀抱也不宽大,只是靠着还是觉得很舒_fu,有暖又舒适,襄城_gan觉到背后抵着的软软的Xiong口,顿时脸就烫起来,她一点也不想要这么接近,可是偏偏,这人就不容她抵抗退却。
“到时再说,你去睡吧,我好多了。”的确好多了,身上的冷汗已不发了,只是腹部还是闷闷的疼。
柏冉沉默了一下,还是没松手,带着些沮丧道:“殿下,我喜欢你,因此在意你。你不适,我不安,你高兴,我亦欣喜。请别对我避之如虎。”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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