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实则不愿与柏冉太过计较,若是,她从没对她动过心,无所谓“欺骗”,若是柏冉没有对她轻薄,无所谓“轻贱”。一码归一码,撇开国法律法,襄城很愿做个大度变通的长公主,与她一个人情,让她尽心听命,也是握住了她一个把柄,这样的人,用着也安心。便当损她一人,益于社稷。
但事实却不是这样,她做不到这样大度,更做不到就这样归了柏冉。但凡有些尊严的nv子,哪个会从?用这种胁迫的方式,就是是男的都不行,何况还是违背伦理的nv子。
最初的愤恨xiu_chi过去,心情渐平息下来,襄城回忆往昔,那原本酸酸涩涩夹着甜蜜的记忆,已不复原来的模样,想来尽是不堪。
那不是一日两日,是年复一年的累积,一朝推翻,情何以堪。
自安阳大长公主府辞出,柏冉却在府门外等着,襄城面色微沉,齐氏却打趣道:“这不是来了?白让安阳殿下记挂了一回。”
襄城笑而不语,柏冉则大大方方的见了回礼:“原是四娘,我家殿下有劳照看。”
这般的客tao话因牵上了襄城,她说得十分真诚。
齐氏与陈羡之成亲后_gan情不太好,陈羡之不情不愿,齐氏也没想一定要讨好他,和婆婆妯娌相处好,有正Q礼法相护,陈羡之能拿她怎么样?就算陈羡之要宠别人,她也不怕,生不生孩子还得她说了算,陈氏这般的百年世家,岂容庶子生于嫡子前,到时候,陈羡之还得向她低头。这年头的妹纸,就是这样硬气。只是硬气归硬气,看到人家夫Q恩爱,还是不免羡慕。
齐氏和善而温柔道:“柏相客气。”
柏冉笑了笑。她这样放达,一派从容之姿,哪有半点“怏怏”的样子?襄城看了看她,与齐氏作别,各自归家。
柏冉照旧是要蹭襄城马车的,襄城照旧是不拒绝不迎He。
“安阳姑M_是慡快人,我本以为你会留饭,还寻思着是不是晚些再来。”柏冉道。
襄城看了她一眼,没接她的话,自顾道:“快要去千秋山了,我yu去别业住些天。”这别业说的是她自己的,就是上回柏冉找梦中之境,吓到了人家狐狸的那回。
柏冉想了想:“好A。”
答应的很慡快。襄城奇怪了,她不是该千方百计的阻挠的么?柏冉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低落,现在是她做什么,襄城都会怀疑她另有所图:“你自去,我常来看你。”
襄城淡淡道:“那还不是与在柏宅一样?”很明显人家襄城是想避去自己的别业,不想见到她,偏偏她还要跟来。
柏冉很认真道:“我不见你会想念。大不了,我少来几次。”
很委曲求全的样子,还是那种隐忍的委屈,顺带,她还一点也不含蓄的表白了。想念这样的词,在她们之间说起来,意味已是很明白了。柏冉试探着的伸手触上襄城的手背,襄城下意识的颤了一下,马上就把手*走了。柏冉手底就空了,她低头意味不明的弯了弯zhui角,伸出去的手收回来,缓缓握成拳。
襄城撇开头,心口麻麻的,有点疼,有点空。
接下去的数日,柏冉心情都有些低落,襄城看在眼中,一面对她终于不时不时的就来闹腾自己_gan到松了口气,一面却又总是想起她极力掩饰苦涩的笑意,想起她说的我不见你会想念。
两种矛盾的心思缠缠绕绕的令人心乱,襄城坐在别业的小院中,边上伏着那只白色的小狐狸,一下一下的摇动着尾巴。
阿蒙见了便笑道:“真像驸马说的,x子养得像家犬了。我们也没拘着它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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