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阳光将襄城的影子拉得远远短短,她站在树*下,斑驳的光影映在她的zhui角鲜Yan明媚的笑容上,夺目得就如这阳光,温暖却不灼热。
柏冉止住脚步,侧头看了她一会儿,只觉得自己的心神都已恍惚得没了踪影。她们隔着不远的距离,襄城也被柏冉这仿佛从天而降般的出现惊着了,惊着以后便是欢喜,她抱着小狐狸,笑意温柔地与柏冉对视。
柏冉终于回过神来,看了那手脚并用地巴着襄城的小狐狸一眼,看这架势也知道这小东西是有主的了。她追了人家狐狸没命似的逃窜了一路,不免有些心虚,怕被问罪,gān脆先声夺人:“殿下怎在这荒郊野外?”看看四周竟没个仆从婢子,面容不由就带上了真诚的关切:“殿下外出,也该带人才是,何况是这渺无人烟的地方。”
襄城在给受了惊的狐狸顺毛,听了她的话,禁不住便笑了出来:“何来荒野?柏郎莫不是迷途了?这是我千秋山上新置的别业。”
竟走到千秋山来了?柏冉真没发觉,此处她从未来过,还只当自己碰见了一处好景。话说回来,千秋山极大,边缘偏僻之处她没去过也是有的。柏冉看看襄城,心虚更shen了,原来她不止欺负了人家的狐狸,还无意间闯入了人家的别业里。
柏冉脸红:“此处景色怡人,我也是胡乱就走入了——若事先知道是殿下的别业,必先来拜见的。”没拜见主人家就在人家别业横行,此事做的于礼难He。
襄城笑了笑,没说什么,柏冉回回都这般疏离客气,让她有些不是滋味。小狐狸终于安静下来,探出脑袋偷瞄,襄城摸了摸它的脑袋,弯下身yu将它放下,狐狸前tui一触地,便朝前蹿了出去,这慌不择路的架势,还不小心撞到了柏冉的tui,晕乎了片刻,赶紧换个方向继续跑。
柏冉再想将它拎过来rou_ling一顿,也不至于当着主人的面去抓它,反是它这避之不及的样子,仿佛就在跟襄城告状,柏冉不由讪讪道:“殿下何处得来的狐狸?胆子忒小了些**”我给你找只胆子大点的吧**面对它我很有犯罪_gan**
这货完全忘记了这只狐狸的由来,襄城更是无奈:“你忘了?它是你让与我的。”这是完全就没放心上的节奏A,襄城再是想宽容,想和谐,想做足心理准备要当一个好Q子,也挡不住那cháo涌般的失落_gan。当她如珠似宝的将她的点点滴滴记在心上,当她为她一个简单的笑容而觉得温暖,当她一直坚定着她们会琴瑟相谐,她却全然没将这些在她看来很珍贵的事情过心。
襄城觉得有些委屈了。
柏冉一听就知道自己说傻话了,再见襄城神色勉qiáng失落,更是愧疚,忙口不择言:“我记得我记得,只是它长大了,和那时长得不一样。”一面说一面还手势示意,原本是这么小的,现在个头大了,毛色也亮了,胆子又小了,变化极丰。
只是刚一说完,她更愧疚了,明明是不记得了,还非要哄人家说记得,忘了这件事本就不对,现为弥补这不对又扯谎,更是错。
襄城显然也看出她扯谎了,没言语,神色亦没和缓。
柏冉更是不安,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一步,手脚窘迫的不知怎么放才好,底气不足的低声道:“我以后,都会记得的。”
要是早早都记得不就好了么?还有什么类似的事,她还送过殿下什么,或殿下那还有什么物件是经过她手的,或殿下那有什么是能一看到就和她扯上关系的,统统都要想起来,以备不测!
柏冉很有决心,小脸绷得紧紧的,神色很认真,很郑重。襄城听她说以后都会记得时就心软了,她本也没有生气,只是难过,她本也不会怪柏冉,她们那个时候,并不是现在这样的关系,她只是自觉委屈。现在柏冉肯哄她,她没有不高兴的。
高兴之后,两个人才一齐反应过来柏冉说了什么,襄城转开头,嗫嗫嚅嚅的想说什么又羞于开口,脸上如染上朝霞般,一直蔓延到耳_geng,那句“我以后,都会记得。”实在太具暗示x了。
柏冉也难为情,怎么没分寸的说了这样的话来,做久了古代的小孩,她也纯洁矜持起来了,她低头胡乱的扯着yao间垂挂的饰物,心里头莫名其妙的就慌慌的,好像不止是慌,还有一点抓耳挠腮般不能纾解的渴望。柏冉觉得不能就这么光站着,应该说点什么才是,只是说什么呢?
她晕晕乎乎的neng口便道:“我说的是真的。”说完就恨不能钻入地下去,怎的今日频频出错!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