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朝臣立即站了下去,沈枫也退后了一步,众人都看向燕南歌。
燕南歌面色冰冷,纵然是争辩,却也仍旧从容淡定:“东陵案那边,我已亲自查过,此间疑点,都已查明。”
众臣皆是一惊,皇上也惊了一下,知道燕南歌有心保沈九华,也不再为难,直接问道:“说。”
燕南歌却看向了安冬和婉冬,淡淡道:“既然是董家的事情,自然该由董家后人来阐明,二位小姐。”
安冬和婉冬浑身一震,眼底已经包了一泡泪,九华看了一眼,心底有心闷,随即便移开了视线。
安冬向来比婉冬要镇定得多,因此,现在也是她站了出来。
她向前跪了一步,磕了一个头,镇定的声音微微有些颤:“董家大冤,还请皇上为臣nv做主。”
太监立即道:“有何冤屈?速速报来。”
安冬抬起头,看向那皇帝,眼底满是悲愤,她缓缓将真相道来:“我父本是一个身负大才,却空有抱负,无人赏识之人,陈信叔叔是第一个赏识我父亲的人,父亲和陈叔叔的关系向来很好,陈叔叔即将继任东陵刺史,也请父亲过府做幕僚,父亲欣然同意,却不料,事后没多久,陈叔叔就身亡,原因不详,只是托父亲前去东陵做刺史。”
陈信向来是一个温和的人,考虑好了他离开后的一切,并付诸行动,可他再怎么,也没料到此刻这般的场景。
“父亲在家沉默两天,去了东陵,却不知从何处将陈叔叔的夫人带回来了,一连好几年,陈夫人向来对我们不假辞色,可我们对她,董安自问,问心无愧,事情本来很平静,可是陈夫人却突然逃走了。”
王静那时已然患病,唯有留在刺史府,才能得到更好的治疗,虽逃离多次,却并没有一次是真正逃掉了的。
王静逃走以后,董真却一反往常,并没有去追,董安董婉都很奇怪,却也不便多问,隔几天,她们就被送走了,她们的M_亲却回去了,再后来,她们就听说刺史府的那些事情了。
她们回到刺史府,却又害怕那些人的追杀,她们一路来到京城,想要到大理寺求个公道与真相,却没想到,自己二人早已成为了通缉犯。
无奈,她们只好暂留京城,慢慢查明真相,又因生存,而不得不选择去做丫鬟,却又好巧不巧,被丞相府的二小姐挑中。
故事讲到这里,董安也就终于停了下来,她已经平静下来,可讲自己家中曾经被毁的一幕,还是令她的声音颤抖。
她又磕了一个头:“望吾皇明察,董府中从未有过富可敌国的家财,也从未有过谋逆之心,父亲所有举动,不过都是为了查案,当年陈叔叔不明原因地惨死,却还那样安排了后事,父亲立誓要查出真凶,所以接受刺史一职。”
后来的,董安也不是特别清楚了,这些,有些都还是后来查出来的,董真,对她的家人,这些事说得实在是不算多,他并不像让这些事情扰了他家中宁静。
众臣又是一惊,她说的可与王静说的不同,二人所述真相相悖,可听起来都有道理。
有大臣站出来,镇定地道:“皇上,董大小姐与王氏各执一词,不明真相,不妨将王氏唤上殿来,再听听。”
众臣立即附和,太监侧耳听了会儿皇帝的话,立即就道:“宣王氏。”
不多时,王氏就被带上来了,她脸色仍旧沉沉,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她看见安冬和婉冬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却被后面押着她的侍卫拉住,她只得不甘心的跪了下去。
婉冬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王氏进来的时候,却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眶通红,有些复杂的情意。
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后什么也没说,因为这是金銮殿,不是什么话都能在这里说的。
九华不再说话,看了安冬和婉冬一眼,眸中掠过一丝担忧。
上面的太监道:“王氏,将你的冤屈速速说来。”
王氏立即抬头,神情不再漠然,变得悲愤起来,她张zhui就咬牙道:“想我丈夫陈信也是个善良的人,却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救了这么一条白眼láng,霸占了他的官职,霸占了他的家财,最后还幽禁了他的Q子,我好不容易才从董府逃了出来,势必要将他的恶行昭告于天下,还我丈夫一个公道!”
王氏说得悲愤,众臣也听得_gan慨,相比于光凭一张zhui说的九华主仆三人,明显,他们更相信王氏这个nv子。
毕竟王氏是他们亲眼见到的,经过种种磨难,险些丢了自己的命,现在还满身伤痕,就为还自己早已死去的丈夫一个公道,进京,告了御状。
立即有大臣出来说:“皇上,王氏悲愤至此,想必是情之所致,臣,更愿相信王氏。”
“婶婶,我们董家,亏待过你么?”一声低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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