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勉力朝外头唤了人,把颜夕抓了起来,关在东院一个用来关一些外头抓来的政治要犯的隐秘的地下笼狱里。
微醺一直哭着嚷着不肯离开,蒋戚耀厉声地劝诫她,这事情对府里所有人都得保密,这样,他才能给她保证颜夕无虞。
微醺待在她爹书_F_里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又担心继续待下去必然要引起外头人的怀疑,到时对颜夕的安全更加不利,遂红着眼睛回映日苑了。
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关于颜夕的事情,就连chūn桃问起,她也只是说颜夕被三爷暂时撵到府外去了,她会想办法让他回来。
如今微醺真的是孤立无援了。以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颜夕都会在她身边出谋划策。
“姑娘,切勿把绳子拉断,待在这儿等我。”
那时候微醺放的纸鸢一个不小心挂到树梢上了,微醺急得猛收绳索,颜夕果决地制止了她。并且很快就回屋nei找来另外一只纸鸢。
趁着还有风势,他用一个金属钩固定在另外一只纸鸢的绳索上。
然后,那只绘着“百鸟朝凤”的纸鸢乘着风冉冉上升,高过了树梢上“百蝶闹chūn”的纸鸢。金属钩勾上了那只迷失在树上的纸鸢的绳索。
微醺拉着绳索站在葱郁的老槐树底下,黑瞳里那只高挂树梢的“百蝶闹chūn”在“百鸟朝凤”的协助下渐渐高离了树梢。
然后,颜夕迅速放线,两纸鸢纠缠在一起直直地往下坠落。
微醺欣喜,一路_yi带翩飞地奔了过去。低头往地上拾起那双相互纠缠着的纸鸢,抬眸看了一眼不远处,投影在大槐树下颜夕的身影,迎着风_yi摆翩然,怀揣清风朗月,绝尘绝色。
“姑娘,有时候你明知道是死局,不妨退后一步,先死而后生。”
“姑娘,别人要是有意让你这么做,你再怎么推辞也推辞不掉,不过更显矫情罢了。”
“姑娘,不若用几年前最初学琴时,我教你的法子?”
“姑娘*”
想到这里,微醺状若桃花,周染红晕的眼眶里,盈满了整整一眶潆绕流转的水光。
夜shen人静,当东院所有值夜的奴仆吃过南苑送来的夜宵后,均纷纷变得浑身乏力困倦,不一会儿,就全都倒地呼呼大睡了。
躲在灌木丛中的微醺揪准了书_F_外站着的奴仆倒地的一刻,连忙快速蹿了出去,摸出奴仆身上的钥匙正要开书_F_槅扇门时,发现门前那把大锁已经开了。奋力一推却推不Jin_qu,那意味着*已经有人在里头,并且从nei头拴上门闩了?
她有些沮丧,但既然药也下了,人也来了,就这么放弃的话,估计再也没有机会了。天一亮,她爹肯定知道这摊烂事都是她一手策划的。
怎么办?守在这儿等吗?微醺心里很急,紧握铜钥的手心都微微颤抖冒出了冷汗。
颜夕的事让她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以致今夜才会做出如此莽撞的事情。
白天降了一场雨雪,夜里气温似乎更低了。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穿廊而来的风疾卷至堂前,肆nüè得书_F_周遭的花木瑟瑟发抖,沙沙大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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