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沉默了有半晌,为了打破尴尬,微醺浮起浸入水面微微发红的双颊,清了清喉咙道:“你说三夫人会加害我,什么意思?”
颜夕努力挥洒脑里的旖旎,嘶哑着声线正色道:“姑娘可还记得前些年长痘疮的事?”
微醺埋入水里shen叹了口气,闷闷道:“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意这件事。可是,你凭什么诬蔑三夫人?可有证据了?”
其实颜夕确实没有证据,只是当时一心只想微醺收下扇坠,日后他也能借助她靠近太子,就只能把冯氏搬出来当台面了。
“姑娘可记得那年发生的事?宫中轶事,想必你也有所听闻吧。”
那年曾经传出,皇上要帮当时还是皇子的司马舆闵御点纳正妃,人选是朝廷里一位从不在外缔结派系的大将军的nv儿。
那时候冯氏曾经一度对微醺放弃了,琴棋书画刺绣方面的功课,她也没有再过问了。
而恰恰就在那时微醺起事了。
“姑娘得的不是痘疮,是中毒了。你忘记那天晚上你被针扎得很痛苦,其实是颜夕在外偷偷觅了大夫给姑娘解毒了。因为当时我也不知道那大夫是否可靠,但听他说得信誓旦旦的,还说下针会有风险,所以只得悄悄地来。”颜夕把早已在腹中打了一百遍的腹稿沉着道出。
“希望姑娘不要怪我,当时颜夕也是急坏了,才会急病乱投医的。”说完,颜夕就沉默下来,等待姑娘的反应。
过了半晌,他终于听到背后传来她如释重负的声音:“难怪*当时我还以为自己在梦中呢,梦里,你把我搂得紧紧的,说会每日给我做好吃的,替我绾发,陪我读书。还紧张地把我唤作醺儿。”
颜夕僵硬着,脸上有些发烫。
然后又听到她笑着说:“那你的意思,冯氏现在是觉得我成为太子妃又有希望了,所以才不杀我?那她要杀我又是什么理由?嫉妒吗?这不可笑?”
颜夕料到她会那么说,只是这些年来,他也仅仅只是怀疑,在这shen宅庭院里,就只有冯氏对她积怨。且发生事情当日的细节,微醺也不愿与他详谈,他_geng本无从探起。虽然这个理由不够充足,但难保怨愤积年累月的就不会爆发,谁也说不准。
但无论如何,微醺对他的疑虑算是释了。
虽然靠近太子又进了一步,只消待以时日。本该能安然入睡的颜夕这夜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每一闭眼,脑海里就呈现出方才姑娘站起的样子。
虽然沐|浴还是一向由他伺候来着,但自从几年前府试回来之后,每逢沐|浴他家姑娘会有意无意躲着他,会让他背转身去,等到沐|浴完毕才叫他过去送裹身的絺绤。
所以方才那一下,他只_gan觉有gu血气由下而上直冲天灵盖,鼻nei已经有gu腥甜之气被他死命xi回去了。
而如今又是他值夜,只要一想到纱帐nei就是方才那如玉如雪般的美好,他又禁不住遐想起来。只是一旦醒悟到自己想得是什么后,又会恨不得把自己掴一巴。
“颜夕*”听见帐外的窸窣声,微醺禁不住关心道:“你是不是又过敏了,睡不着?”
此时听到她的声音,无异于火上浇油,他哽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没*没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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