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溥先生算不上经验老道的大夫,只是年轻时家里有诸多藏书,尤其是医书类的。那时溥先生对书籍阅读简直是如饥似渴的,不管什么类型的书都会看。加上从官之后,和太医局的人也略有jiāo际,就认识了当时一位医术高明的太医,那太医除医术了得外,私下对毒也略有研究,可以算是业余的兴趣。
那太医平日里和溥先生十分聊得来,聊得基本也是一些医学领域的事情。两人也会经常私下里jiāo流,所以久而久之,溥先生gān脆拜了这位太医为师,跟着他学医学毒理。
因为施针的xué位会导致病人呈癫痫状,为了不惊扰旁人,颜夕只得用缎帛把他家姑娘的zhui塞住了,并且拴住了手和脚。
一针下去时,微醺就痛得翻起了白眼,被缚紧的手脚无论如何挣neng不掉,就只得蜷在背后用力地抓挠着chuáng榻,直到把chuáng单撕成了碎条状。
“动静太大了,赶紧想法子稳住她!”蒙上白帛的溥先生命一旁的颜夕道。
颜夕点头应诺,立马上前搂住了姑娘。颈项luǒ露处排得密密麻麻的红疙瘩触碰到他的肌肤,他第一反应不是觉得恶心,而是疼惜。
“姑娘,你别动,让大夫给你施针,施完针就好了!保证不会留疤!到时候颜夕每天给你做好吃的,每天陪你到阁楼看书,每天给你设计新的掩鬓发式!”颜夕下巴抵住了微醺的额发,几乎是把她整个人都拢入了怀里。那时候他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家姑娘不能有事!
足足折腾有两时辰,三人都折腾得够累了。微醺终于又昏死过去,溥先生给颜夕留下一些药丸,嘱他把药丸磨成粉加入姑娘每天喝的汤药里。
后来在颜夕的悉心照顾下,他家姑娘身上的疹子一点点褪去。蒋三爷欣喜地赏了后来叫进府的大夫许多物品和银两。冯氏隔三岔五都会来瞧瞧微醺,只是态度一直淡淡的。
之后颜夕也曾经问过姑娘,在病倒之前曾经去过哪里,和哪些人接触过。
他家姑娘笑着挽起他的手臂漫步在湖畔,那个笑靥美得如同百花齐放,她幽幽道:“颜夕,做人这么小心眼到底累不累呀?大夫不说了是痘疮么?每个人一生都总得出一次的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幸亏那大夫医术高明,倒是半点疤痕也看不到,不然A*这个再加上这个,想必我这辈子都没男人要了!”她还有兴致指着自己的右鬓和他开玩笑道。
迄今为止,颜夕对姑娘的起居依然小心翼翼,寸步不敢离的。因为他对当年发生的这件事隐约_gan到不是那么简单,但他姑娘又老是不肯配He他。所以他总是觉得讽刺,明明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却偏偏要像个老_M子般*碎了心。
院里绿叶成*,不时有凉凉的风袭入,舒适得让人想入睡的午后。朱漆雕梁画栋的建筑物传出一曲清泠泠,曲折委婉的美妙乐音。雀儿在枝丫间一波三起地随着曲韵飞上腾下,鱼儿掠出波光粼粼的湖面,在半空盘旋了几圈。花瓣儿被轻风曳下,随着风韵旋动飞舞至远方*
一曲倾尽,就连平日老是一副严肃脸对着微醺的花琴师,也不禁动摇了心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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