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曲凌恭带着张钧若去了预约好的西餐坊, 在寂静少人的位置,两人安静缓慢地品尝着一顿丰盛美味的烛光晚餐,怀揣着各自心中完满美妙的心情, 享受着餐馆里轻缓的音乐, 摇动的烛光,以及两心相知的温馨时光。
为了庆祝他告白成功,终于确定了两人的关系,曲凌恭还开了一瓶香槟, 他不准男孩喝红酒,只给张钧若倒了少少一点冒着气泡的琥珀色香槟酒。
顾及到张钧若胃不太好,曲凌恭还十分细心地帮男孩将鲜neng的牛排, 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方便入口的形状。
平时胃口很好的曲公子,今晚面对丰盛的餐点,反倒吃得很少, 完美的菱形zhui唇一直带着一丝欣喜莫名的窃笑, 一双漆黑明亮的凤眼全程脉脉含情地凝视着他家宝贝慢条斯理吃东西的样子。
张钧若葱管一样细白纤长的手指,拿着亮银色的jīng致刀叉, 文静优雅地小口吃着食物,手骨优美的弧度,垂落的狭长眼梢,以及小口咀嚼吞咽的样子,在曲凌恭眼里, 都十分撩人。
他不禁在心中_gan叹:天呢,他家宝贝怎么可以这么可爱,连吃个东西都能让他心猿意马,无时无刻不想化身禽shòu,扑过去,扑倒他!
张钧若被曲凌恭灼热又暧昧不明的视线盯视着,稍微有些不自在,他每次抬眸,都看到这人拿着餐叉的手,停在半空,zhui角向上翘着,正在望着自己傻乐。
英俊非凡的脸上,一副垂涎yu滴的痴汉相,配He着那把空落落,什么也没取用的叉子,张钧若就觉得背脊发凉,怀疑他是不是在脑中臆想着什么没羞没臊的事。
男孩有点儿不安地启唇,轻声提醒:“那个**你不吃吗?”
张钧若的潜台词是:你不要这样zhui巴张开着,看着我傻乐A,好可怕。
“不太饿,我看着我家Xi妇儿吃,就觉得满足**”可能这就是当人家男人该有的_gan觉吧。Xi妇儿吃饱,全家不饿,这_gan觉很美妙,很幸福。
曲凌恭在心中这样想着,zhui角又浮起那种吃饱了jī的狐狸般,得偿所愿的笑意。
确定了关系之后,曲公子十分喜欢地把“Xi妇儿”这个字眼挂在zhui边,一刻也不想放下,就觉得只要这么说,心中就快美难言,十分过瘾,而且他一这么说,张钧若就会害羞脸红,那样子可爱得不行。
这一路,曲凌恭十分坏心地“Xi妇儿”长,“Xi妇儿”短,足足说了一晚上。激烈的初吻之后,他更觉得男孩青涩纯情,要等他再长大一点儿,才考虑将关系更进一步,现在阶段,曲公子只能过过zhui瘾,zhui上的便宜占起来,简直没够一样。
“咦?曲公子?”不远处有个娇柔的声音惊奇到。
曲凌恭不禁皱了皱眉,他已经托酒店经理预定了大厅里最为隐蔽空旷的位置,竟然还会遇到不识相的人,来打扰他跟张钧若的定情宴。
曲凌恭有些不耐烦地转过头,说话的人正好也已经缓步走了过来。来人是个面容娇美,身材窈窕的姑娘,曲凌恭看着有些熟悉,却一时叫不上名字。
“你是**?”
来人走过来时满面chūn风,听到曲凌恭疑惑的询问,不禁秀眉一皱,杏眼一嗔,还若无其事地扫了一眼张钧若,娇嗔道:“我是你初中前nv友A,孟易遥。”
经nv孩这么一介绍,曲凌恭确实想起来,是有这么个人。只是,他初中还是个皮猴子,当时他哥备受瞩目,他在曲家没有存在_gan,正热衷于在学校当校霸,_geng本不懂什么是爱情,只是觉得大佬身边有个靓妹才是标配。
帅气的少年眉睫一阵狂跳,偷偷觑了他家若若一眼,发现张钧若闻言果然脸色一白,眸中灿如星河的虹彩一瞬间暗淡了下来。
看得曲公子心中一阵焦躁不安,警铃大作。
我去,这是什么狗血的展开?让他好死不死在跟他家宝贝的定情宴上,遇到“前nv友”来捣乱**
他肠子都要悔青了,那时上初中,座位不像星忆私立这样,是一个人一张桌子的。他正好和眼前这位girl分到了一起,做了同桌。
这妹子又十分主动,一天到晚闪着桃心眼崇拜地看着他,曲凌恭就迷迷糊糊答应了她的追求。
两个人就跟开玩笑过家家一样,以男nv朋友相称,拉没拉过手,曲公子都记不清了。
自从遇到了他家张钧若,情路顺遂的曲公子尝尽情劫滋味,切肤之痛地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回首年少往事,跟这个nv孩的事,基本可以定x为胡闹了。
曲凌恭早已心中认定,张钧若才是他唯一仅有的初恋,才是让他尝尽恋爱酸楚、求之不得的凄恻、得而复失的惨烈、得偿所愿的满足,让他魂牵梦萦,刻骨铭心的唯一那个人。
他家宝贝刚才正在吃芒果慕斯蛋糕,吃得正开心,曲凌恭不想再做纠缠,生怕被小姑娘打扰了兴致,再惹得他家小可爱伤心,赶忙下逐客令:“那个,老同学,我跟我朋友在谈很重要的事,等哪天我有时间,再组织初中同学聚会,到那时候大家再一起聊聊。”
这么清楚明白的逐客令,小姑娘怎么会不明其意,孟易遥秀眉一皱,撅起小zhui,心想:这人怎么当上了明星,就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都忘了当年是怎么借她的作业,抄她的笔记了么?
孟易遥悻悻退场之后,曲凌恭将自己那份小甜点,双手端起,小心翼翼移到张钧若面前,小声试探:“若若——若宝——Xi妇儿——?生气了吗?”
那一厢,张钧若垂着好看的眼睑,露出浅淡的双眼皮折痕,微微蹙着眉头,对他的问话不予置评。那小样,曲凌恭十分了解,一看就是在伤心。
曲凌恭心下惴惴,赶紧解释道:“小时候不懂爱情,我跟她没什么的,她那么说也是开玩笑。”曲凌恭赶紧分析道,“你看,我随口几句,她就走了,她本人也知道,小时候的事都是熊孩子不懂事,_geng本没有走心的。当时学校里流行搞这个,大家起哄取乐的。别生气了,Xi妇儿**”
他轻飘飘一句“小时候不懂爱情”,shenshen戳中了张钧若心底某处隐痛的旧伤。他确信自己对少年的_gan情不是小时候的玩笑,他一会恋慕着他,为了少年一句约定,守着两个人宝贵的回忆,一个人等了那么多年。
在单纯无垢的男孩心里,爱情是专一,是执着,是矢志不渝的守护,他怎么不懂爱情了?
张钧若置气一样说:“你以后别叫我Xi妇儿了**”
男孩一句话,像圣旨一样,轻飘飘收回了曲公子刚刚被赋予的,叫“Xi妇儿”的权利,连在张钧若高考之前,过过zhui瘾的机会都不给他。
曲凌恭只想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抱头哭泣。怎么可以这样,是谁中午还默许做他的“Xi妇儿”,对他不抛弃不放弃的。
“若若**我错了**”曲凌恭直勾勾地望着他家宝贝,漆黑的眼瞳乌亮亮的,像某种委屈巴巴的大型犬。
张钧若微微嘟着zhui,眉宇间有一丝黯然,侧过头不理他。
“若若**”曲凌恭柔声哄道。
张钧若还是不理他。
“若若,今天晚上是我们定情宴,你中午还说不反悔的**”
张钧若咬了咬唇,继续不理他。这人总是这样,太过明亮耀眼,一些邪魅不羁的气质,又很是招蜂引蝶,所以才会让他如此不安。
曲凌恭看张钧若生气的样子,心中惴惴不安,再这样下去,他俩温馨làng漫的烛光晚餐,就要被毁了。
曲凌恭漆黑狡慧的眼珠轻轻一转,一秒戏jīng上身,忽而俯下身,手臂虚弱地伏在桌沿上,将头埋在手臂里。
半晌,那一厢都没再发出声音,张钧若微有些疑惑地转头,看到曲凌恭的样子,脸上掠过一丝惊愕,低声问:“**你怎么了?”
曲凌恭将头枕在手臂里,故意有气无力地说:“我**那里**有点儿疼**”
男孩皱了皱好看的羽眉,澄澈的眼里盛满了担忧和焦虑,心急地站起身,疾步走到曲凌恭身边,手安抚x地抚在少年肩头,焦急问道:“哪里疼A?”
曲公子知道一技得售,宛如一朵娇花,用磁x迷人的气音说:“就是**刺青那里,还没养好**今天穿得又是紧身ku,磨着有点疼**”
男孩关心则乱,信以为真,有点儿慌张地说:“那,那怎么办?我送你去医院包扎一下,再上一些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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