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曲凌恭坐在沙发里拿着手机忐忑不安, 他家宝贝不理他了,他没心思做东西吃,忙碌了二个多月, 回到家只给自己用开水泡了碗泡面, 连火都懒得开。
他在茶几上xi溜了两口味同嚼蜡的面条,盯着五寸屏幕双眼发直。
刚才,他惴惴不安地给张钧若发了一条nei容十分简单谨慎, 只问他到家了没有。
他这个短信看上去很是平淡,nei里却隐藏着许多心机。
曲公子估算着时间,张钧若如果这个时间到家, 那就说明他只是偶然坐秦风眠的车回去。
他早就听nv生们议论,说秦老师的家很远,好像跟张钧若住在同一个区。那时,他并未怎么留意秦风眠这个人, 听到这话, 也只是想到秦风眠曾两次出手救张钧若于困顿,接走被自己作得惨兮兮的若宝。
此刻, 再次提起往事,几个揪心的画面快速闪回,曲凌恭心里一阵锥心刺骨的难受。
他shen切的意识到,要是秦风眠真的有心在他闭关期间趁虚而入,他必将成为自己追Q情路上最大的敌人。
他理智地分析过张钧若的x格特点, 他家若宝单纯又纤细,爱逞qiáng又容易受伤,需要一个温柔沉稳,可以依靠的恋人。
他跟秦风眠是两个二十五六岁的成熟男人,他对比了一下各自的优势,觉得秦风眠那种润物细无声的x格,更容易慢条斯理地走进人心。
曲凌恭的危机_gan,让他焦躁又不安,一边对自己以前作死,让秦风眠有空子可钻_gan到懊丧,一边陷入了自我反省的旋涡,觉得自己既不够温柔,又不够体贴,一万个配不上他家宝贝。
现在,秦风眠在曲凌恭心里已经从模糊的影子变成了实力qiáng劲的假想敌。
他惶惶不安地盯着手机屏,眼神仿佛能把屏幕烧一个dòng出来,可是半晌过去,那则“到家了吗”的对话下面,依然一片荒凉的沉默。
曲凌恭有点儿沉不住气,想着也许是他家宝贝在背书,没有听到手机响,又不死心地发了一竖排温良的红脸蛋“笑脸”,盯着手机等了片刻,张钧若那边依然毫无动静。
以前若宝的回复从没让他等这么久过,曲公子更加觉得情况有异,心跟着时间一路坠落,开始抓狂。
他开始想东想西,分析各种细节。
按理说,如果秦风眠只是送张钧若回家,那么为什么同为教师的萧逸天会坐在后座上,而他家宝贝却被秦风眠安排在副驾驶席位置呢?
副驾驶席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学生比同事关系更亲密?
难道**他俩已经在一起了?
难道**若宝真的不要凌哥了?
他俩住在同一个区,难保寒假里背着他有什么联系**
曲凌恭越想越沮丧,越分析越奔溃,望着手机屏幕抓心挠肝,难受焦灼,又给张钧若发了一大竖排对手指的“委屈”表情。
等了一会儿,对面依然不动如山,曲公子彻底颓丧了,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晃晃悠悠走进卧室,蒙头倒在chuáng上,手里像抓着溺水之人的浮木一样,还紧握着那只手机。
躺了会儿,又委屈又不甘心,再对手指的表情之后,又幼稚地给他家若宝发了一大堆扶额哭泣的表情,那边还是静默无声直到shen夜,曲凌恭就这样无比懊丧地抓着手机睡了。
因为脑中一直想着这件事,睡得并不很十分安稳,反复几个梦境,都是张钧若回复他短信的情景。
梦里,他家宝贝给他写了长长的留言,解释了他跟秦风眠的关系,让他不要误会,说他心里只有凌哥,不会不理他的,用很多甜言蜜语安抚曲公子倍受伤害的小心脏。
然而,清晨醒来,被自己焐热了的手机界面上,自己卖萌撒娇,出尽百宝的留言,依然空落落地晾在那里,好像在嘲笑他像个傻子,张钧若那边依然是一片静谧。
曲凌恭沉默地坐在一窗晨曦中,突然有一种想要像表情包一样扶额大哭的冲动。
他迈着迟缓的步子,顶着黑眼圈,弓yao*背如丧考妣地走进教室。
三班众人和“菱粉”们,都敏锐地发现,昨天返校报道时,还像只炫目又骄傲的公孔雀一样,到处开屏的曲公子,yi_ye之间,人憔悴得就跟秃了毛淋了雨的山jī一样颓废。
这消息不胫而走,通过“菱粉”的联络网传到了外班,没到午休,各班nv生敬献的“慰问品”就沉甸甸挂满了曲凌恭书桌边的小挂钩。
整个上午,曲公子都神色幽怨地望着他家若宝的侧颜,有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心酸的过往,眼角还噙着点儿泪花,憔悴又无助,我见犹怜的,看得“菱粉”直揪心。
“我们家眼药水少年今天是怎么了?”
“揪心A,据三班可靠消息,他一上午都在望着窗外放空。”
“可能是工作压力大吧,娱乐圈是那么好混的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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