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言和耶律欢来帝都的消息,在帝都掀起了轩然大波。
元念上任御弟后,大家都在等着他拿出什么样的功绩,零零碎碎的小事情不算,南梁和北梁的事情才是真正让人记得住的大事。
相比南梁被晋国吞并,和北梁被赵国吞并,让南梁和北梁各自独立,显然是更好的方案。梁国灭亡,分裂成南北两国。而同时,晋国和赵国被削弱。并且南梁与晋国之间,和北梁与赵国之间,都埋下了隐患和仇恨的种子。
大胜利,元念这一手就是大胜利。他与元吉不同,手段更在元吉之上,而且还不会人怨天憎。甚至人们还会为他歌功颂德,毕竟他可是阻止了战争带来了和平。
四贤斋这边儿得了消息,众人都有些吃惊。
当天晚上店铺关门后,阿晚和童玺、丁伯在铺子里吃酒,三人皆是唏嘘连连,尤其是阿晚。
阿晚酒吃得有些多了,脸色cháo红,夹一筷子鸭r,闷一口酒,酒r下肚后忍不住_gan慨:“原本我以为那元念不过是仗着家世胜过我,如今看来是我格局小了,今日才算明白了其中道理,惭愧惭愧。”
童玺:“这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丁卯用面饼卷了菜叶和苏脆的鸭皮,卷起来一口一口吃着,看向阿晚道:“在选定御弟之前,大家便知南梁和北梁的事情必然是新御弟的第一个考题,你可曾想过换做是你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阿晚叹道:“当然想过,只是我的法子远不如元念,自叹不如A。”
丁卯道:“你确实见识少了些,虽然你在天子属地行走多年,可接触的事情比较琐碎,其中国家正事反而少了。我建议你在仕途上走下去,加qiáng对正事的理解,也许将来还有机会,纵使到了三十必须退出代行走,也可以在仕途上继续走下去。”
童玺也道:“我也劝你不要再报不切实际的幻想,男子汉大丈夫,人生抱负首先要脚踏实地。”
阿晚点头道:“我如今便也是这么想的...”
以前的阿晚总觉得只要自己努力,总有一天会发光。他勤学多问,游历天子属地多年,以前自己见过的够多了,知道的也够多了,但是现在才醒悟到他的能力仍然远远不够。
那些有家世的人,最大的优势不是他们地位高,而且他们有眼界足够高的长辈教育他们。站的高得人,确实望的远,眼光格局远比普通人大的多。
阿晚虽然出身皇族,但没有父亲教导官场中的事情,M_亲又是个自私自利的人,跟继父和继父的子nv们又He不来,早早一个人离家求学,即使得到夫子的青睐,可也远远不及那些有长辈手把手教养的权贵子弟懂地多。
直到今日,阿晚才知道自己缺了什么,也真正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输给元念。
二楼上,张婆子带着王宁儿已经睡了。王瑞儿和乐芳菲两个人坐在窗边,chuī着微风,手边放着几碟零zhui和一小壶温酒。她们两个却不像楼下三人喝得那么多,只是浅尝辄止,不过两个人仍然红了脸颊。
王瑞儿:“我有些怕...那个人会不会来?”
乐芳菲:“听说那个人跟耶律欢是对头,他应该不会来。”
王瑞儿的手臂有些轻颤,只是想到“完颜骨”这三个字,她就会_gan到害怕,甚至不敢把这三个字宣之于口。
乐芳菲想了想道:“这里是天子属地,若是那个人敢偷着潜入,那我们就留下他,让他永远都不能再回赵国,也永远都不能在威胁你和宁儿。”
王瑞儿眼眶有些*润:“乐乐...”
乐芳菲道:“我只问你一件事,若是有一天我要杀那个人,你会心疼么?毕竟她是宁儿的亲生父亲。”
王瑞儿斩钉截铁道:“不会,宁儿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她出生在天子属地,是天子属地的人,在多余的事情都不必知道。我王家是怎么被毁的,只要我一个人记着就够了。而对于我来说,那个人是仇人,恨不得亲手杀了他的仇人。”
乐芳菲:“我与那个人也是仇人,虽然我不是真正的梁王,但我的M_亲,我的舅舅都是梁国王室的人,完颜骨的军队灭了梁都,把梁国弄得四分五裂,他便也是我的仇人。若是他来了帝都,我必杀他。别的不说,咱们现在可是在阿治的地盘上,就相当于是咱们的地盘,断不能让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等明天我就跟阿治通个气。”
听到乐芳菲底气那么足,王瑞儿心中安定了下来:“幸好我认识了你...”
乐芳菲呵呵笑起来:“我长这么大,好朋友也没几个,你算一个,不对,我们这些人不是朋友而是家人。”朋友也许有变质的一天,但是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永远不变。
俗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
帝都某个小客栈里,来了几个外乡人。这几个人自称江湖客,来帝都瞧热闹的,正好赶上庄言和耶律欢的事情,便多留几日好好玩一玩。
某客_F_中,一位无须白面男子正坐在椅子上擦拭自己的刀剑,他身边还站两个男子,跟他一样在擦拭自己的武器。过了一会儿,有三人依次推门走了进来。
三人进屋,屋nei三人都停下了动作,新来的三人走到白面男子面前跪倒。
“将军...”
白面男子挥了挥手:“起来说话,还有不要叫我将军,就算眼下就我们几个人,也须得防备隔墙有耳。”
“是...大哥,打听到消息了,那小子确实住在帝都官驿里,只是里面不仅有他的人还有帝都的人保护他,而且那小子轻易不出来,连外客也几乎不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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