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风也停了。
因着还要在庙里留宿一日,大家就不急着睡觉。
乐芳菲和冉玉颜打扫车厢,顺便还给马匹刷刷毛。
淋了这许久的雨,马车也挺脏的,好在给马儿搭了蓑_yi,不至于让马匹太过难受。
大概是同龄相xi,冉玉黍对那位徐家的小公子有些好奇,趴在窗口向屋里看。
破庙屋子的窗户自然也是破破烂烂。
徐家小公子似乎咳嗽地更厉害了。
冉玉黍有些担心,转身跑去找姐姐和乐芳菲。
“姐姐,乐乐姐姐,新来的那个孩子好像病了,我听到他咳嗽了。”
冉玉颜:“可能是伤风了,下雨天稍不注意就容易伤风,你的热汤喝完了吗?”
“早就喝完了,小弟的也喝完了,我亲眼看他喝完的。”
乐芳菲:“真喝还是假喝,不会偷着倒掉了吧?”
“当真喝完了,虽然热汤苦苦的,还有gu奇怪的味道,可张叔叔说里面放了药材,那些药材得来不容易,能防止我们生病,所以大家必须喝。我不想生病,小弟也不想,所以我们都把热汤喝完了。”
乐芳菲拍拍冉玉黍的小脑袋,笑着道:“还是玉黍懂事,要记住'良药苦口利于病',不能因为药苦就不吃。”
“嗯”,冉玉黍点了点小脑袋,“可是那位小公子已经病了*”
乐芳菲:“生病了不能乱吃药,得先找大夫看病,知道得了什么病对症下药才行。”
“那咱们车队里的大夫就是张叔叔了?”
乐芳菲:“张叔叔不是大夫,他只是懂得一些草药的药x。”
冉玉黍不明白两者有什么区别,在她想来张莱就是车队里的大夫,大家有哪里不舒_fu了都是找他,姐姐冉玉颜的tui伤也是他治好的。
在冉玉黍小姑娘的心里,张莱是什么病都能治的神医。
冉玉黍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唰一下又跑走了。
过了一会儿,徐公子来请张莱为儿子看病,冉玉黍偷偷摸摸跟在张莱身边。
徐家小公子就是_gan染了风寒,因治疗不及时已经影响了咳喘。
张莱写了方子,jiāo给徐公子。徐家自己带了药,丫环拿着药锅子借了火熬药。
丫环x子可能学了徐家娘子,除了到佛堂借火时说了话,之后就一心熬药谁也不搭理,好像还故意朝门口站了站,似乎是想里其他人远一些。
邓赖子这伙人是俗称的泥tui子,可又跟一般的泥tui子不一样。
一开始还跟丫环T笑几句,见人家不理睬他们,便识趣地也当做看不见,没得用热脸去贴人家冷尸比gu。
倒是徐公子过来看的时候有些尴尬,对丫环的态度有些不满,只是没有当着众人说出来。
徐家小公子吃了药却不见好,浑身还发起热来。
徐家人着急起来,又叫张莱过来看了一下。
张莱也没好法子,只能嘱咐多喝些热水,等汗发出来才能转好。他倒是还有一张更猛的方子能帮助发汗,只是不敢给小孩子用便没有说。
徐家小公子本就体虚,多半抗不过猛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张莱可不想因为陌生人摊上责任。
到了后半夜,徐家娘子的哭声一直没停,间或还能听到咒骂声。
徐公子心烦,gān脆眼不见为净,一直待在佛堂没有回屋。
乐芳菲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困意上来便回屋睡觉去了。
冉玉黍趴在旁边,小声问乐芳菲:“乐乐姐姐,你说徐家小公子的病能不能好?”
“不知道,等你睡一觉起来就知道了。”
临近天亮的时候,佛堂传来喧哗声,另有一伙人来到了破庙。
乐芳菲和丁卯比较警觉,听到声音就醒了。其他人才刚睡下不久,这会儿正是最困的时候,就算听到了声音往往也醒不过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悄悄推门来到佛堂后面往里面看。
佛堂里,本方值夜的人有三个,新来的陌生人也是三个。
三个人都是光头模样,身上穿着破烂灰色僧袍,似乎是和尚。只是其中一人脸上一条长刀疤,从左耳一直延伸到鼻梁。另一人头顶上半头的虎头纹身,而不是戒疤。最后一人更是yao间挎着一柄长刀,满脸横r一副江洋大盗的样子。
这三人没有带行李,也没有其他和尚的行头,怎么看都不像是出家人。
乐芳菲和丁卯隐在后门处没有动。闫飞、孙兵和张莱三人也听到了动静,一起从屋子里悄悄出来。
五人在佛堂后门以手势jiāo流了一阵,闫飞三人从后面出来大模大样进了佛堂,乐芳菲和丁卯依旧隐在后门外。
闫飞三人出现,那守夜的三人松了口气。对面三个和尚给人压力有些大,守夜的人本就想着去后面叫人,可又怕走了人给了对方动手的空档。
己方有六人,气势立马撑了起来。佛堂里气氛一时融洽起来。
闫飞拨动篝火,跟对面三人攀谈起来。
“三位大师是本地人?”
刀疤脸道:“非也,我兄弟三人是临县的捕快,不是寺庙里的和尚。”
刀疤脸说得痛快,纹身头和长刀客脸上表情尴尬,似乎其中颇有隐情。
闫飞来了兴趣,瞧着对面三人的光头和身上的僧袍问道:“既然不是和尚,兄弟们这一身是*?”
刀疤脸叹了口气:“皆因技不如人,被人狠狠戏弄了几番,我们兄弟三人才落得这般模样*”
三个'和尚'自称临县捕快,年前奉命缉捕盗匪,结果盗匪没抓到,反被盗匪抓住折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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