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开始搬来梯子,把布置好的红布拿下来。
林婶隔着一层楼,闲问了一句:“这是要gān嘛,不是要办喜事吗?”
客栈老板抬起头:“办不成了。”
林婶打趣:“怎的,新娘子跑了。”
她是不忌口的,索x掌柜的也是开得起玩笑的人,挥挥手:“别提了,倒霉,遇到国丧了。”
林婶还没意识到这两字是个什么意思,毕竟那座皇宫离她太遥远了。
唐十九就却猛然惊觉:“谁死了?”
“太后。”
唐十九身子一顿。
林婶手里的瓜子也都掉到了一楼,扫了一地,回转身,她下意识的去看唐十九的脸。
那脸上写满的震惊和不敢置信,叫人心疼。
林婶不觉多问了一句:“掌柜的,你是不是,听错了?”
“这种事情,我好胡说的A,宫里头快马加鞭,昨天夜里才送到我们州府,连夜,州府就发了通告下来,这不早上通告送达,这三月之nei,举国上下都要守国丧,不得行婚嫁喜事,我们的日子都是选好的,请帖也发了出去,就连糖果糕点都预定好了,这些好,白忙活,这太后你说怎么就不能晚个十天死。”
说完,又忙捂住自己的zhui:“大姐,你当没听,你当没听。”
林婶顾不上他,回转身担心的看着唐十九:“小姐,您还好吗?”
唐十九脸上,滑落两行清泪:“我**”
一句话没说出口,剩下的都哽在了喉咙里。
太后死了,虽然给太后号过脉,知道太后迟早有这一天,可是你脉相,怎么也能撑过这个秋天,未必还能熬到冬天,也不至于凋敝在了夏天。
唐十九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事实上,昨天夜里她还在想,赶紧找到曲天歌,陪他走完这一程艰难的路程,回去,她要尽心尽力的开始筹办太后的寿宴。
正文 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章 小巷割喉
然而,没机会了。
太后驾鹤归西了。
而她,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她怎能知道,上次进宫,竟是最后一次见太后。
若然晓得,她临出城之前,一定回去看看她老人家,好好的和她道个别。
泪水淹没了视线,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
林婶上前安慰,却无济于事。
唐十九关上_F_门,趴在chuáng上,大哭起来。
从此这个世上,少了一个可以让她撒娇的老人家。
这一天,唐十九水米未尽,面朝西北跪了一天,只当在这遥远的地方,给太后守灵了。
守了yi_ye,第二天起来,两个膝盖几乎不能行走。
林婶搀扶着她上了马车,一脸担心:“小姐,不然,我们再歇一天吧。”
“走吧。”
马车除了城,上了官道,朝着南州追去。
*
五日后,离南州只有两天的路程了。
唐十九一路上都追随着曲天歌的足迹,却也始终不曾追上过他。
这一日,路过一个繁华的小城,这里的气候,已经趋近南州的冬暖夏凉。
夜里下榻在一家客栈,躺在chuáng上也不觉得闷热。
唐十九还是打着在商城无意间得到的曲天歌落下的扇子,一下下的扇着风。
没有睡意,也不愿意起来。
躺到半夜,忽听外头一声惨叫。
她一个激灵翻身起来,只听到一个nv人高喊杀人了。
她的神经瞬间敏锐绷紧,足下一点,飞出了窗户,循着那声音所来之处追去,只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因为失血过多,浑身抽搐颤抖不止。
而边上站在一个妇人,贴着墙_geng站着,月色下满目惊恐,瑟瑟发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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