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珂将自己的手轻轻覆在了他的手臂上,萧低下头看她,她露出一个很浅却格外平和的笑容:“皇上你瞧,老天到底厚爱我们,虽然知道臣妾现在不宜有孕,好歹也给了个机会。”
萧砚低声说:“朕是心疼你的身子,落胎伤身。”
“那就不落胎。”
“如何?”
“臣妾要保住这个孩子,哪怕他**我们M_子只是见一面也好。”
萧砚考虑了一会儿说:“你容朕想一想。”
“孩子在臣妾的肚子里,臣妾连这点做主的权利都没有吗?”
王太医解释:“皇后娘娘的身子本来就只能经年累月慢慢T理,虚不受补qiáng行保胎一样伤身。何况孕妇生产本来就是在鬼门关前赌一遭,娘娘何苦为一个注定不能成活的孩子受几个月的苦呢?”
南怀珂重新躺下,向chuáng的里侧偏过头去不再说话。众人又看向萧砚,他默默注视着躺在chuáng上的那个人一言不发。
如果这个孩子不能成活,下一次有孕不知是什么时候,多年无出的皇后在宫nei外所要遭受的流言蜚语和苛责可以想见,光是太皇太后的压力就能让人吃不消。
他想她快乐,不希望她被困到那种地步,在这里,她始终快乐不起来。他们互相扶持到今天,为的不是在漫长岁月里虚耗和苦熬。
萧砚握住南怀珂的手沉默良久,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事情,回头首,脸上竟然是一派释怀和轻松:“既然是皇后要的,照做就是。”
“可是**”
“这件事听皇后的,朕也想见见朕的第一个孩儿。你方才不是说能保六七个月,那就保到那个时候,只要孩子生下来,哪怕只活一个时辰朕也不会亏待了他。”
王太医听了,郑重其事道:“臣一定用毕生所学,为娘娘保护好胎。”
南怀珂始终不发一言,等到人都被萧砚赶了出去,她才缓缓睁开眼。他还在跟前陪着自己,她默默瞧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把孩子生下来不为别的,虽然明知不可为,可还是想在这无趣的生活里找一点艰难的目标。
萧砚替她理了理鬓角,握着她的手亲昵地说:“接下去的日子你可要辛苦了,朕得了空一定常来陪你。”
“政务要紧,皇上不必时时挂念。”
他叹口气,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说:“朕明白后宫的日子难熬也明白你的心思,凤凰囚于笼中本就是一种错,朕遂了你的心愿就是。不过你得答应,无论去哪都要和朕在一起,如何?”
“皇上在说笑?”
“你以为朕会用这么无聊的话哄骗你高兴?”
南怀珂不答,她想过共话桑麻的生活,再没有许多事束缚住自己。可是这可能吗?
“皇上千辛万苦得到江山,易地而处,臣妾也会放不下。”
“也许这就是朕比你高明的地方,”萧砚温柔说:“朕的怀珂是有千般好,可是朕偏偏比你qiáng那么一点,有些事情,朕比你更拿得起放得下。”
“说得好听。”南怀珂抽回手偏过脸咕哝一声。
他替她掩好被子说:“你现在不信**也罢,朕先走了,瑚亲王在外头,你许久不见家人,和他说说话兴许还能疏散一下心情。”
“不用,臣妾谁都不想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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