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呢?”南怀珂的第一反应是证据要紧。
那人道:“老爷年事高经不得气,当时一看王爷的回信确认此事,气得差点昏厥过去。那时候雍亲王趁乱将信抽走,所以老爷现在慌得六神无主,他知道两位王爷之间是有过节的,万一雍亲王冲动之下真将信jiāo给了皇上岂不是要出事!这事火烧眉毛,老爷现在在家坐立难安,还请王爷一同想想办法。小子看,要不王爷去同雍亲王说说情?毕竟这事您也牵扯在其中呀。”
皇帝正病得厉害,这种时候难免多心多疑,这事要是被捅到他的面前,于萧砚而言,就算没有获罪也会是一次巨大的打击。
萧砚的声望正如日中天,万万不能因为这个而遭到任何抹黑。
但要他去求萧凌那是万万不可能,萧凌发难只是时间早晚问题,一天、两天,总之就是这几日。萧砚不能求情不能包庇,那么能做的只有一个选择。他心中有了主意,却对这个主意产生了犹豫。
南怀珂本来就在担心,看到他复杂的神色立即劝:“谢岱曦满口胡言只能自食其果,王爷千万以大局为重。”
“岱曦与我情同手足**”
“谢岱曦说这话时我就在场,我可以替王爷做这个恶人。”
“不必。”萧砚自然不会将她推在风口làng尖,他对这门客道:“你等一等,替我带封书信给程国公。”
南怀珂看着他写下那封信,第二天一早程国公府就被告了,出首者正是程国公自己本人。
他状告自己不擅教养,小孙子忤逆不忠,越分妄行,轻君蔑法,十恶不赦罪不容诛。
“要不是睿亲王告诉老臣,老臣还不知道这丧声歪气的小东西竟然如此大胆。皇上,此事雍亲王可以作证,睿亲王的确将一切都一五一十告诉了老臣,他劝老臣好好管教孙儿,千万不能由着他的x子胡来,老臣真正是无颜面对陛下。”
程国公在朝上将事情说了,皇帝病重实在坐不住,让他别说早早就下了朝,结果老国公拉着萧凌又找到皇帝说了一遍。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萧凌,则在一旁听呆了。
老祖父出首自己的亲孙子,这是谁都想不到的事情。如此一来,萧砚变得清清白白。
皇帝气得要死,他虽病得稀里糊涂,心里却还是清楚的。谢岱曦的年纪还不满二十,平日程国公宠他就跟宠个小猫小狗似的,宝贝得什么一样。他又从来不参He外头的事,说难听点,就是个只知道吟风弄月的纨绔子弟,这辈子没有大出息,就这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他当然想不明白谢岱曦是在什么样的语境下说出那番话,但既然萧砚主动告诉程国公,程国公又主动向皇帝请罪,那就是不关萧砚的事了。
程国公有多溺爱这个孙儿世人皆知,皇帝敬重程国公,不yu问罪谢岱曦以使忠臣寒心。这不是大事,稍稍遮掩就能过去,再说了,皇帝都不计较,谁还能计较什么。
“程国公,你在朝堂上说的朕已经当做没有听到,何苦闹得人尽皆知?”
“请皇上治岱曦谋逆之罪。”
“你是不是糊涂了?”
“皇上,”程国公银灰色的胡须微微颤抖,慢慢说:“岱曦出演蛊惑亲王,不敬君上,罪不容诛。倘若皇上今次纵容岱曦悖逆之行,将来必然落人话柄,于朝堂稳定和各位亲王间的友爱无利。”
“这种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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