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将暗时萧砚醒了,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他用两只揉了揉眉心,缓缓回过神想起了前事。
“怀珂**”他想起瞌睡前听说她来了,神志一清醒立刻就站起来要往外去。
“萧砚。”南怀珂起身唤了一句:“我在这里。”
萧砚转身,见她从暗处慢慢走到跟前。
在外,他是qiáng悍的统帅,无论如何*劳,无论白刃相接时尝遍多少血色,回到将士与百姓面前时,他都必须是那个最qiáng悍无畏的主心骨。即使是夜里一个人的时候他都不能安心片刻,对局势的思索应对无休止地徘徊在脑海中,几乎连片刻的清心安宁都不曾拥有。
nei里,他是个夫君,心底shen处思念他的Q子。
只是将士们与他一样远离家人抛洒热血,他从来不能表现出片刻不He时宜的温情。
所以这种被压制的眷恋格外qiáng烈,他一把抱住了她,揉得紧紧,几乎要将她融化进自己的body里面。
什么对话都没有,只是尽情的相拥,渴望、思念、担忧和惊喜,一切惆怅寄情此间。
过了许久,他才顾得上去看她的样子,看她灰头土脸的模样,他摸起桌上一块自己用来擦洗的布条替她擦了擦脸,又是高兴又是担忧地问:“怀珂,你怎么来了?他们拿着令牌过来时我以为会是旁人。”
南怀珂下意识地搂住他的yao没有放开,凝视着他答:“督战官说你在夜袭中遭到伏击生死未卜,皇上有意议和,太后不赞成,京城众说纷纭。我不相信你会撇下我,我不能听人说、我要亲眼看,所以求了皇上让我来。”
萧砚温柔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问:“你一个人?”
“带着隋晓来的。”
“那也太危险了。”他又将她拥入怀中,心中_gan慨良多。
一直到nei心的激动终于平稳,他终于平复下心情可以冷静地向她询问京中的情形。
“萧凌说你畏敌不前失机纵敌,说皇上应解除你的兵权将你押回京城。”
“他倒会趁火打劫。我就这样回去,即使父皇不问罪这辈子也抬不起头做人。”
“萧砚,明明之前传来了战局于我们有利的消息说你连连挫败戎狄,怎么猛然之间形势逆转会被困在这里呢?”
萧砚奇怪道:“朝中不派人增员突袭戎狄,这是必然的事A。”
南怀珂听了这话也不明白:“抗敌是你的职责,起先你的兵力也不是不够,怎么反倒要依赖朝廷再派军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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