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妙琴睁着一双迷人的眼,无辜地重复一遍:“陛下,臣妾说方才的是传国玉玺呀。”
“传国玉玺?!”皇帝脑中轰然一声巨响,半起身问:“传国玉玺不是早就没了?”
“那是外界的误传,传国玉玺实际上一直都被妥帖地保存在绵诸国皇宫的暗格里。”
皇帝愣了半晌,猛然不悦,带着极度的怀疑问:“你和颜轶昭怎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朕?!”
找到传国玉玺这是极大的成就,后世都将记得他。这本应该是在大军出发前他嘱咐的事情,如今竟然后知后觉,皇帝之怒可以想见。
颜妙琴身上不着寸缕,要是皇帝此时发难她必然十分难堪。她很害怕,手攒着被单qiáng作镇定说:“臣妾以为皇上知道**”
“荒谬!你不说,朕如何得知?”
“可是**”该怎么说?要不要按睿王妃教的说?究竟该选择潘家还是睿亲王?颜妙琴面临一个重要的选择,尽管事先考虑了许久,但她仍然无法拿定主意。
皇帝见她语焉不详更加不满,出于本能扬起手就要给她一记耳光。手掌落下,却见她眼中含了一滴泪,竟忽然一软放下了手。皇帝捏了捏手心,没好气道:“还不一五一十告诉朕?!”
可是那掌风还是划过了她的脸,一小撮发丝飞起粘在唇边,她吓得呆住,一瞬间想到要是再次失宠恐怕潘家也容不得她了。泪水涌上眼眶,她还是害怕,慌乱中只想到一件事,落难时真正给她指过生路的只有一个人——南怀珂!
还需要考虑别的选择吗?
“是潘家!”她neng口而出。
“什么?”
“臣妾在边境初被潘家救回时就告诉了他们这件事,并求他们将这件事情转达给皇上,这是臣妾的一番心意。臣妾以为他们为人臣子理当禀报,怎么陛下竟然不知道吗?”
这是实话,潘家的确刻意隐瞒了这件大事以做将来的筹码——比如现在用它来陷害萧砚。一个胆敢私藏传国玉玺知情不报的皇子,皇帝绝对轻饶不了,萧砚倒了南怀珂头一个跑不了。
他们也是这样做的,这就是将颜妙琴送入宫的头一件要办的大事。但是传国玉玺的事情应该是在潘家的密函到达皇帝面前后再由颜妙琴来做佐证,而不是现在倒戈相向,成了潘家知情不报。
皇帝乍然听闻,一时竟难以判断事情的始末和真伪。
说潘家藏匿玉玺,潘家敢吗?
潘家不敢**
应该**不敢**
他们可是他的臣子!
颜妙琴看出他的怀疑,泪光盈盈说:“臣妾在边境时就得知镇军大将军威望颇高,必是多年戍边为皇上立下汗马功劳。大将军忠心耿耿,想来是在这样的小事上一时大意忘了上奏,皇上千万不要责怪他。”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皇帝更加不快,他想起陈锋告诉自己的童谣,凝视着颜妙琴,心中升腾起一gu不满。
颜妙琴被他盯得背脊一阵凉意,牙关微微发颤,想说什么却不敢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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