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没有关系,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那日散席突然出现了戎狄的刺客,龙颜大怒,立即就将炎二爷和你的事联系起来,那位炎二爷已被收押择日就要问斩。司徒灵,还是多谢了你的出现。”
司徒灵的瞳孔骤然*成一个小点,牙关磕碰着说:“不可能,你胡说。”
“你细想就是,前几日你被关在死牢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皇上要刑部严加审理。如今柏炎已被定罪,皇上决定把你发配回西北,你这才被转出了死牢,过几日就送你走。”
司徒灵全身的血ye都在沸腾,她颤抖着zhui唇用嘶哑的声音说:“你们冤枉他。”
“随你怎么说都好,我本来是要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不珍惜就算了,和柏炎一起下huáng泉吧。”
南怀珂说着就要走,司徒灵怕极了,大步流星冲上去扑倒在她脚边道:“姑娘!柏炎不曾通敌,我从来就不是戎狄的细作,不是!柏炎和我相识怎么就成了通敌?!求你把这话告诉皇上,你救救他,我给你磕头了。”
咚咚咚**响声回dàng在yīn暗cháo*的走道里。
南怀珂举起灯照亮她的脸,半晌冷笑说:“大凡细作都说自己不是细作,你跟我面前不用装这个糊涂。”
“姑娘,我真不是,我虽有一半戎狄的血统,但我从来没有和我娘的M_国有过联系。我父亲只是一个本本分分的猎户,我_geng本就是齐人呀!柏炎认识我_geng本不和戎狄扯上关系,沙场杀敌他不落人后,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背叛大齐的事情?他是冤枉的,是冤枉的!”
“那你又在宴席上承认?”
“我只是顺着柏家人的话去说,不这么说只会更加让人起疑。”
“谁叫你顺着他们的话说的,你这么说坐实了你是细作的事实,柏炎他百口莫辩。”
司徒灵哭得几乎厥倒,瘦弱的肩膀耸动着,反复哀求南怀珂去救柏炎,她没有别的出路,唯一可以仰仗的就是面前这个神秘的nv子。
天知道她为此承受了多少,顺势而为回到京城就是为了再看他一眼,看到他活的好好的也就知足了。如果说她肮脏的半生还有什么美好的东西,那就只是他了,唯有他在才不枉她白活一回。
南怀珂冷眼看她问:“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不按我说得去做?”
“我不能**”
“不能什么?”
司徒灵松开拉着她裙摆的手,捂住脸悲鸣道:“我不能害柏炎!我爱他!”
接下去的话是南怀珂这辈子听过最荒谬的话,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大牢的,只记得她提着灯照亮司徒灵的脸看了很久。那是她见过最纯真和shen情的脸,这样的表情她平生只在萧砚的脸上看见过。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是在黑暗的巷子旁呕吐,司徒灵的话令她觉得愤怒和恶心,这种悲愤引起胃部qiáng烈的不适。萧砚担心的看着她,直到她吐出胆zhi、再吐不出东西,这才掰过她的身子替她擦gān净zhui带她离开。
管冲赶着马车,萧砚坐在她身边问:“你这是怎么了,司徒灵和你说了什么?”
她从来没有这样需要倾诉过,她无法把这个可怕而压抑的秘密埋在自己一个人的心中。人心,竟能恶到超出她想象的极限。
萧砚静静听着她的述说,竟也生出一种无力。
“她不说,是知道柏炎受不了真相,她已经准备好赴京就是死,也许我不应该把她带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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