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晓赶回王府的时候已是shen夜,上屋的灯还亮着,南怀珂散着长发坐在桌边一直在等她。桌上摆的是最新鲜的荔枝,下午刚刚送到王府,晚膳时候就已经全部到了她的屋里。
然而她一个也没有剥开。
总觉得剥开这荔枝的皮就像剥开谁的心,让她不敢碰触。
“你回来了?怎么样,哥哥那边怎么说?”她打起jīng神问。
隋晓答:“瑚亲王说行刺之后,皇上开始相信柏炎确实和戎狄有染,反而令人加qiáng了对司徒灵的看守,因此小姐一时半会是见不到她的,瑚亲王也无从下手。至于柏炎,他被严加看守了起来。”
“那顺天侯对此是什么反应?”
“顺天侯亲自入宫请罪,痛斥炎二爷不孝,并在圣上殿前长跪不起,看来是准备弃车保帅。”
知夏说:“事情还没有结论顺天侯就急着往外摘,炎二爷毕竟是他的儿子他都不管。”
南怀珂冷冷道:“柏襄的确是难得的出类拔萃,但顺天侯是个jīng明人,即使折了一个柏炎,他庶出的儿子都数不清楚,更不要说还有一个无可指摘的嫡长子是他的依靠,这档口自然是保住老命要紧。”
“我看未必,只怕陛下狠起心来他保不住侯府满门。顺天侯敢帮着潘家污蔑老爷,咱们就要他知道些厉害才对。倒是小姐怎么看起来并不高兴?”
“没有,我很高兴**天色不早了,你们都去休息罢,我再坐坐。”
“好。”知夏放下扇子看了眼桌上的东西问:“小姐还吃吗?这样放着会坏的。”
南怀珂默默叹了口气说:“岚儿和清儿夜里总是哭闹,月姬一准没睡,你把荔枝给她送去,再看看*_M们尽责不尽责。”
“嗯,我知道了。”
把人都遣开了,她仍旧坐在原处没有要睡的意思。管冲的话一直萦绕在她心头,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对了还是做错了。不,她是对的,可是心里那种难以名状的愧疚是从何而来?
她明明知道柏炎和萧砚的联系,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将屠刀架在了侯府的咽喉上;而萧砚明明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却不来阻止、任由她放手去做。
对,这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他是自找的,和她无关。
这样想似乎好受了那么一点点,当然也仅仅是一点点。到了天亮的时候她几乎没有睡着,上一次这样辗转反侧还是她们成亲那天晚上。
本来就热,地上还没冒火知了就蛞噪个不停,南怀珂听见院子里洒扫的声音的时候就坐了起来。脖子里一圈汗,她让小蝉去浴_F_备水沐浴,又着小牟传令下去备轿——袁道长于她有恩,现在生死未卜她必须去看一看。
午后睿王妃的轿子在山门前落停的时候惊动了上清宫里的道士。
上清宫非比一般道观乃是先帝敕造,因此为表敬意,南怀珂今日所乘的是符He身份的出城用的八人抬轿子。
路过仙像,她出人意料的选择Jin_qu拜了一拜,也许是为求一个聊胜于无的心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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