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这个不识时务的人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非要现在急奏?他挥了挥手道:“长话短说。”
柏襄大声说:“臣要出首一人。”
“出首?什么人?”
“臣要出首的是禁军十六位宫门督率、昭武校尉柏炎。此人曾于四年前在大齐与戎狄一战的关键时刻与一名戎狄细作频繁往来,臣认为柏炎与戎狄暗通款曲通敌叛国,请陛下即刻缉拿此人。”
话音落下,席间宾客的表情jīng彩纷呈,南怀珂的眼中迸she中一种幸灾乐祸的快意,津津有味观赏他们的反应。
好奇和惊讶的围观人等自不必说;顺天侯的表情扭曲的就像吃了口屎;长子柏乔面色苍白像封在冰块里面;柏炎shen刻的眉眼nei敛着瞪向南怀珂,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而她身边的萧砚明显呼xi一滞——尽管他的外表还是表现得这样得体而俊雅。
他为什么要紧张呢,柏家的恩怨同他本不该有牵扯。
皇帝的面孔抽搐了一下,情绪复杂地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柏炎不是你的亲哥哥吗?”
“臣为大齐子民,理当先报效国家再谈其他私情。”
“你这畜生!”顺天侯气得怒目圆睁再坐不住,椅子像烧红的铁块烫着他的屁gu,他嗖一下就窜出来道:“皇上,这逆子和臣的次子柏炎素有过节不和,因此才要血口喷人,还请皇上恕罪。臣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柏襄甩开他的手,往前膝行几步道:“皇上,父亲包庇柏炎可是臣不能不顾国恩。为人者上要为国家尽忠,下须孝敬长辈,如今鱼和熊掌不能同时保全,臣只有先尽臣子之义务,大义灭亲。”
“听你话里的意思,顺天侯也是知道此事的?”皇帝敏锐,问出了关键是所在。
“这**这个**”
皇帝的眼神在这对父子身上来回扫dàng,徐徐问:“既是四年前的事,你缘何现在才说出来?”
“柏炎这逆贼将证据藏了起来,臣也是近些时候才找到的。”
“证据**什么证据?”
“皇上请看。”随着柏襄的示意,他的两名手下拖着一名nv子走到前头,nv子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掼在地上闷哼一记,随后自己挣扎着爬了起来。
“皇上,这就是证据。”
nv子跪在地上,穿着一件粗布麻_yi,头发松松捆在脑后。她佝偻着背低着头,也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只看得出身上很瘦,是那种长年营养不良的瘦削。
“这是谁?”皇帝问。
柏襄答:“皇上,这就是那名戎狄细作,柏炎处心积虑将这细作送去混在西北大营中。大齐与西北的战事久不能常平,西北大营是大齐的重要命脉,柏炎此举正是他里通国外通敌叛国的最好证明。”
一瞬间,顺天侯觉得自己浑身的血ye都凝结住了,打死他都想不到,这样秘密去办的事情竟然让柏襄发现了。论理,这事只有他和大儿子柏乔知道,连柏炎都是一无所知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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