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一直看着南怀珂苍白的脸颊,最后gān脆伸过手将帘子完全掀起说:“没见约人这么突然的,若真有心就该早日下帖。何况二小姐正在病中,晚间不宜出门chuī风。”
茉莉见他也在,连忙恭敬行礼,随后又解释:“事出突然,请小姐和王爷不要责怪。”
那柏文燕虽然为人直率嚣张,不过并不是鲁莽之辈,眼见这丫鬟说得急切,南怀珂问:“你家小姐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真正是要紧事,小姐去了一看便知。”
那就去吧,南怀珂这样想着刚要答应,萧砚已率先开口让茉莉坐到车外带路,南怀珂怪道:“你如何做我的主?”
“难道你不去?”
她对这人真是毫无办法,只好又扭过头去不理不睬。
望江楼自然离青弋江边不远,华灯初上正是最热闹的时刻,酒楼街附近一片繁华,将青弋江照得犹如白昼。
翠浓扶着南怀珂跟着茉莉拾级而上到了一处雅间门口,屋子外守着另一个丫鬟,二人小声说了一通推开门,里头却空无一人。
靠北的屏风后头现出一声:“找来了?”柏文燕绕过屏风,手上拿着一块擦脏了的帕子,看见南怀珂刚要说话,却突然又瞧见了她身后跟着的萧砚,随后用责怪的眼神看向茉莉。
南怀珂知道她是嫌来了外人,可是自己又不好说。如今他是她的未婚夫,谁看他们二人在一起都是理所当然的。
外头纸醉金迷热闹嘈杂,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就从屏风后头传来,似有若无,既痛苦又快乐,像清醒又糊涂,非常缥缈和无力。
南怀珂一愣,想到关于柏文燕二次和离的传言以及她素来大胆的作风,心中狐疑,莫不是她有了新欢要叫自己也来看一看,这算是个什么事儿?
可是那声音再度传来时她却想起了什么,这声音**她忽然想起崇礼的话,疾步上前绕过屏风去看。
屏风后头摆着一张宽榻,原本上头摆放的小桌已被撤到一旁,榻上歪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_yi衫褴褛蓬头垢面。虽然柏文燕已经用帕子替他擦过,但脸上还是脏得一片,非得沾了水才能好好洗gān净不可。
那男人歪歪扭扭躺在那,眼神微开,body软得仿佛没有骨头,已经完全没有人形。右手手指断了两_geng,眼见是不能再执剑杀敌了。
刹那间的功夫,翠浓的眼泪夺眶而出。眼前一幕揪得她心苦痛异常,再顾不得旁人的眼光,快步上前扑倒在榻边颤抖着喊:“峰少爷,峰少爷!”
南怀珂一言不发,body却晃了一晃,一阵头晕目眩,萧砚眼明手快赶上前将她扶住。
听到喊声,陈峰的眼睛微微开启,目光空dòng扫向众人,眼前却只有一片模糊,身子飘飘软软舒_fu得不行,俄顷又闭上眼长舒一口气动了动四肢。
终于,悲喜jiāo加的一声“哥哥”从南怀珂的口中喊出,陈峰却仍旧迷迷糊糊不知所谓。南怀珂看向柏文燕问:“他怎么会在这,是你找到了他?”
柏文燕点了点头,神色从容地从一旁高脚桌上取过一小包东西说:“傍晚的时候我在街上偶然遇见他,本来应该送他去你府上的。可是你也看到了,他的状况不太对劲。”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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