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这实在太荒谬了,有句话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眼下八殿下所做的正是如此。”
皇帝又懒懒得“嗯”了一声看向萧砚问:“王子说的是,老八真是无礼。”话虽如此,可是软绵绵的_geng本没有问责的意思。
完颜索宗气得不行,只恨不能当场杀了这对父子,却还是不得不维持表面上的风度。
萧砚出列道:“回父皇的话,这三百人显然非我族类,至于是渤海人还是戎狄人也不好说。然而此次他们正是跟随王子的使团进京的,我想接下来那些细作就会shen入大齐各个城邑,即使不是,他们聚集在京城也会带来不小的破坏。”
皇帝赞同说:“啧,老八说的也对,既然大齐和渤海jiāo好,渤海当然有义务协助我国查明真相。”
完颜索宗不知道该对皇帝说话还是八皇子说话,皇帝仿佛置身事外,八皇子又油盐不进。最后他还是对皇帝说:“你们这样不声不响就抓了人,实在太不顾两国体面,大齐最好快点放人,否则别怪我们撕毁和平条约。”
南怀珂微微一笑,渤海国还没有这样的实力和底气主动毁约,如此口不择言,看来这下真是打到了他们的七寸。
萧砚发出一声近乎嘲弄的笑声,完颜索宗双眉紧促,面上是不满和忍耐。
萧砚道:“王子此言差矣,贵国商人财货未动、人命未伤,不过是被请去协助官府办理细作的案子罢了。既然索宗王子知道两国jiāo好互有盟书,怎么连这点方便都不肯给予,这样反像做贼心虚落人口实。”
对方有备而来,仓促之间完颜索宗无法想出一个好办法来应对,当下鼓着腮帮狠狠瞪着萧砚却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看了看席上众人,又见儿子话已至此,突然失笑:“老八血气方刚初出茅庐,这份礼太突然了,连朕都惊着了。王子,不如酒席继续,有什么话晚间到朕的营帐来说。”
这话说的客气却寸步不让,意思就是话都给你搁在这了,你自己掂量掂量,接下来该好好聊聊jiāo换条件。
自己国家的百姓和培养多年的细作在对方手上,完颜索宗无可奈何,当下只好先回到座位,在喧闹声中食不知味的挨过了一个时辰。
南怀珂还病着,又坐一会儿见众人也都意兴阑珊,虽然皇帝还未发话她却已经累得坐不住了,身子斜靠在知夏身上,心里希望酒宴快点结束。
知夏心疼她,小声提议:“要不我陪小姐去走走吧,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喝多了。要是没人问,咱们gān脆就趁机回帐篷休息。”。
这样也好,她确实觉得有些支撑不住,当下同意了这话,靠着知夏站起来悄悄往酒席外延走去。
营地里头静悄悄的,只听到酒席那边人声鼎沸,走到最中心的篝火那站了一会儿,知夏伴着她说:“八皇子今天可真是大出风头。”
南怀珂看着火光发愣,半晌说道:“风头是出了,以后盯着他的眼睛也多了,有得有失**”
“只怕得不偿失。”萧凌从另一边走来,火光映在他脸上照出诡异的光芒。
知夏连忙屈膝行礼,南怀珂懒懒道:“雍亲王真是越来越鬼鬼祟祟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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