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教坊,门口一排火红的灯笼驱开黑暗。灯红酒绿、雕梁画栋的背后关于爱情,关乎**还有道德,每yi_ye都在这里上演不同的篇章。
和私jì不同,这是大齐官方的教坊,在这里卖笑的姑娘是属于朝廷的官jì。籍为奴,律比畜产,终身不得与其他阶层通婚,便是有钱也轻易离开不得。
长长的回旋走廊中间,大堂里是饮酒作乐的好地方。数张桌子摆成一个圈,男人门围坐在一起,观赏场中nv子的各色舞蹈。
低回莲破làng,凌乱雪萦风,那些舞姿轻盈的美丽姑娘在一曲毕后,往往会扭着细软的yao肢坐到某位客人的身上,那时笑闹会达到一阵巅峰。
南怀珂踏足这个地方难免是会引人注意的,起先总有好事之徒会凑到她跟前T笑,所幸有隋晓贴身保护,几回之后就无人再敢上前。
她在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前停下脚步,想了片刻还是敲了敲门。外头歌舞喧闹,也听不清屋子里再做什么。一阵之后门打开,江雪兰冲她一笑知趣地退出了屋。
南怀珂kua入门槛绕到一张梅兰竹jú四君子的屏风后头,见那里摆着一张紫檀荷花纹榻,桌上是几叠小菜和更多的酒。榻上披头散发一个男人,_yi_fu上全是酒渍菜渍,他如一摊烂泥般枕在靠枕上,一只手还拿着一壶酒往zhui里灌。
她好整以暇的看了一会儿这副颓废的场景,这才轻轻开口喊了他一声:“南崇铭。”
面前人的手臂僵在半空中,偏过头看她的眼眶里没有一丝光彩,像是已经死了很久的死人。说不出是恨还是怨,他只是默默看了她片刻什么都没有说,又重新开始饮酒。
“回去吧,你父M_和夫人都在找你,躲在这里不出去又能解决什么事情?”见他仍如一摊死水,南怀珂不禁发出一声冷笑:“一个大男人,想不到你这么经受不住打击。”
许是这一声冷笑刺进了他心里,南崇铭终于开口喊了一声“滚”。
那一阵酒气熏的呛人,南怀珂倒退两步不无讥讽地说:“夜不归宿住在jì院,你倒是破罐子破摔了。”她说完这话往门口走去,这人若是成了废人,她也不屑再和他废话。
“我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
“拜我所赐?”她转身:“事情是你做下的,和戏子鬼混时你也是享尽了痛快,怎么到了要承担责任的时候却成了懦夫呢?也不想想,和huáng红玉的事情是不是你*她在先?抛弃自己孩子的人是不是你本人?如今这就是你的报应,你倒会推卸责任。”
榻上传来一阵拖拖拉拉的响动,随后屏风忽然被人撞得动了一下。
南崇铭摇摇摆摆出来,*红着醉眼看着她说:“你第一次威胁我的时候我就应该拒绝的,不然也不会落到这个境地。我的家人、朋友,全都用看小人的眼神看我,如今我的人生变得一团乱。就是你把我害成了这样,你还不承认?”
“是又怎么样,授人以柄的是你自己。你说我害你,那么是谁先对我抱有敌意的?庞大的国公府,府里的人本来应该是互相庇佑而非争斗,可是你们二_F_是怎么做的?苛待陈峰,毒害崇礼,和潘世谦串通一气想要毁我清白,最好还打算让我嫁去潘家。是不是!?”
南崇铭下意识得垂下眼避开她的质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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