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连忙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发现白嬷嬷带着人过来了,瞥了她一眼,上来几个人,把她的嘴给堵上了。
“呜呜…”碧桃却是个对秦氏忠心的,哪怕嘴被堵上还不甘心,眼神不住的向四周瞟着,希望能有人发现这边发生的事,好去提醒秦氏,奈何眼神转了一周才无奈的想起今日秦氏刚生完孩子,下人们不是在主屋就是在伺候刚出生的二少爷,门口除了门房再无第二个人了,可偏偏白嬷嬷一行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来了,门房怕是也与她一般被藏起来了。
不管旁边有没有人白嬷嬷都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秦氏自挺着肚子入府以来,侯爷护地紧,纵然没给她名分,但有肚子里的那块肉在,府里上下谁又敢怠慢,尤其那时府中夫人虽然有孕,却因着连生三女底气不足,肚子里的又不知是男是女,老夫人才同意让秦氏带着腹中子入门。
秦氏乃是秀才之女,本名秦婉华,早前意外救了侯爷,谁知后来二人竟是珠胎暗结,秦氏要求以平妻入门,莫说夫人便是老夫人也不同意,谁知侯爷硬是要迎那秦氏入府,竟是连宫中娘娘面子都不看了。
夫人直接回了娘家,国公府很是不满,连宫中娘娘也派人来侯府问话,且老夫人再如何也出自国公府,也是夫人的亲姑母,这才没能让秦氏以平妻入府,只让她在外面做个外室,侯爷确实老实了几天,就三天两头往外跑,白嬷嬷是夫人娘家母亲给她的管事嬷嬷,看着夫人长大的,看着夫人如此憋屈,心中怎能不恨。
但这秦氏却自己作死,硬是挺着肚子跑到侯府大门跪着,求夫人让她进门。败坏了侯府声誉和夫人的名声,外人议论纷纷,老夫人当即就怒了,可偏偏人言可畏,若是不迎进门,外人定会说夫人善妒。终是迎进门了,老夫人放话什么名分也不会给她,所以秦氏才会不尴不尬地在玲珑阁里。
白嬷嬷带着一群人浩浩dàngdàng的走进了玲珑阁,只见身后一个嬷嬷一脸将门踹开,白嬷嬷径直走了进去。
此刻秦氏正躺在榻上休息,毕竟秦氏也是才刚生产完,还虚弱地紧,心里只觉得碧桃的话让她慌得很,却又在自己安慰自己,好歹自己也是为府里开枝散叶,添丁了,老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为着刚出生的孙子也不会把她怎么样的,也许只是做做样子罢了,然后放心地躺下休息了。
然才刚刚闭上眼就听见嘭地一声,明白是大门来了,意识到这次是来真的了,脸色苍白无比。心道:好在自己刚刚让碧桃去找侯爷了,只要自己能延会时间等侯爷来了,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白嬷嬷自然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可碧桃已经被抓住了但无论如何,速战速决。直接道:“老奴尊称您一句秦姨娘,老夫人的命令想必你也知道了,只望秦姨娘配合一下。否则,老奴是个粗人,手脚笨拙,您多担待。”说罢,从身后端过一碗发黑的汤药。
秦氏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几个粗使嬷嬷上前按住她,有一个还把她的嘴掰开了,白嬷嬷直接把汤药全部灌下去。秦氏拼命地摇头却依然是喝下了大半碗地汤药,眼泪大滴大滴地往外流。
这药只是qiáng效避子汤而已,平日里喝个一次不打紧,虽对身子不好却也并无大碍,可如今秦氏刚生产完,喝了这药,还是qiáng效版的,估计身子从此就坏了,莫说生子,少说也要缠绵病榻多年,落下病根。
做完这一切,白嬷嬷福福身,道:“多谢秦姨娘配合。”摆摆手示意按着秦氏的嬷嬷们可以撤了。
几个嬷嬷直接就放开了按着秦氏地手,秦氏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眼里满是泪水和恨意。
白嬷嬷满意地看了看秦氏,转身带着其他嬷嬷丫鬟往外走,走到门口看到了被堵上嘴地碧桃,示意把她放开,就回去给老夫人复命了。
然后紧接着就去了夫人的院子里,告知夫人。
才刚说了几句,就有下人来禀告说是宫中来赏了。
“想来是姐姐还有大姑的赏赐吧。”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喜意。
“定是如此,皇后娘娘最是疼您这个妹妹,小主子可是娘娘的亲外甥,娘娘的赏赐定然丰厚无比,来给您撑面子呢。昭仪娘娘是小主子的嫡嫡亲地姑姑,赏赐自然也不会少。”周嬷嬷道。转身问那来报信的小丫鬟道:“你具体来给夫人说说。”
跪着的小丫鬟道:“是。夫人,来赏赐地不只是皇后娘娘昭仪娘娘还有皇上和太后娘娘呢,皇上和太后听皇后娘娘说您诞下嫡子,故而赏赐您,还传旨册封小少爷做侯府的世子呢。”
世华觉得非常吃惊:自己命好一朝穿越成了贵族,虽然是个“花木兰”,但好歹也是个衣食无忧地贵族啊。没想到,自己的亲姨母居然是皇后娘娘,亲姑姑是昭仪娘娘,那可是皇亲国戚啊。自己岂不是要叫国家领导人姨夫,顿时兴奋无比,而且在古代男子要比女子过得好,约束也少得多。那点因为被“花木兰”的不舒坦也下去了大半。
“哦?当真,定然是姐姐为我求来的。”侯夫人惊喜无比。可想到儿子并非真正的“儿子”,不免有些qiáng颜欢笑。如今的局面也只能将错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