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传来nv人的怪喊时, 顾沈的心都揪紧了。
紧接着便是叮叮哐哐一阵打斗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刚才帮他的那个nv人也到了楼上, 声音更加混乱,_geng本分不出敌我。
顾沈在底下急得焦头烂额, 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过了几分钟, 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耳边只剩下嗡嗡的回响。顾沈等了好久好久,直到连耳边的嗡嗡声都消失不见, 还是没有任何人走下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防毒口yinJ有没有受伤?
一想到防毒口yinJ流血的样子, 顾沈心里就一阵无法抑制的焦虑和难过。最后他实在忍无可忍, 拖着伤tui自己爬上楼去。
好不容易爬完最后一级楼梯, 出现在眼前的景象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拎菜刀的nv人已经被打倒,昏迷在地, 防毒口yinJ和帮他的那个nv人竟然坐在旁边聊起了天。
顾沈委屈死了:“你们怎么不下来叫我A!”
防毒口yinJ和nv人一脸惊讶地回过头。“哦, 你还在下面A,我都忘了。”防毒口yinJ说。
顾沈“哇”地一声, 差点就要哭起来了。徐季青你这个负心汉!亏人家刚才还那么担心你!
“你也过来坐下吧,”nv人冲顾沈温柔一笑,指了指防毒口yinJ身边的空地,“我正在跟他讲这个寨子的故事。”
顾沈坐到防毒口yinJ旁边, 这才看清眼前的nv人原来是个很年轻的nv孩子, 虽然披头散发,穿着一件破旧的长袍,但是五官端庄秀丽, 一看动作神态就是个知书达礼的姑娘。
“我叫冯瑶,是盘阳山一阳村的居民。按我们姑勒族的规矩,nv人是不能跟外族男人的结婚的。”
“等等,你们不是苗族?”顾沈打断她。
冯瑶摇了摇头。“我们是一个人数很少的族群,外界对我们了解很少,常常会跟苗族混淆起来。”
防毒口yinJ点点头。“你接着讲。”
“去年,我在市里念大学时,跟一个外族男人相爱了,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家人却bī我跟他分手,还qiáng迫我嫁给本族男人,我死也不答应。”
“我们从小就听说过这个寨子,但一直以为只是乡间流传的传说。直到一周前,父亲发现我还在跟从前的男朋友偷偷联系,就把我送来了这个地方。”
顾沈忍不住又ca了一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冯瑶zhui角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你们听说过苗族练蛊吗?”
“将一百种毒虫放在同一个容器里,封死容器,让它们自相残杀,以彼此的尸体为食。最后活下来的那一只,就是蛊。”防毒口yinJ说。
冯瑶点点头。“这个地方,练的是人蛊。”
顾沈头皮一麻,忽然恍然大悟。原来在shen山之中修这么大的一个迷宫,竟然是为了把人关在里头,让他们自相残杀?
冯瑶接着往下说:“在我们的文化里,重男轻nv的思想非常严重。这个蛊场,是专门为nv人而建的。刚生下来的nv婴、生不出男孩的Q子、还有丧失劳动能力的M_亲,都会被扔进这个蛊场。你们看——”
说着,冯瑶打开了手电筒,往上一扫,顾沈这才看到天花板上竟然用绳子挂满了大大小小的人骨,有几_geng还在微微摇晃。
“她也是个可怜之人。”冯瑶的视线看向躺在地上的nv人。“她连生了三个nv孩,每一个都被自己的丈夫亲手扔下山崖,她因此疯掉,被送来了蛊场。”
顾沈心中一阵难过,原来这nv人的古怪可怕中,竟也有几分可怜和可悲。
“我们一定会救你出去的**”顾沈捏紧了拳头。“不光是救你出去,还要毁掉这个鬼地方。”
“没用的。”冯瑶的笑容透着凄凉。“这里不光被咒语封锁,还被数百年来,千百个惨死的人的怨恨所萦绕。她们不会让我们走的。”
“你是念过大学的人,怎么还信这个?”顾沈将背包甩上肩头,站了起来。“走,我们带你出去。”
“地上这个人,你就不管了?”防毒口yinJ问。
是A,虽然她疯了,但也是条人命。如果她要接受惩罚,也应该由法律来惩罚,而不是让她在蛊场里自生自灭。而且更应该得到惩罚的,是她那个亲手杀死三个nv儿的丈夫。
顾沈一咬牙。“我们带上她一起走!”
他从包里掏出绳子,跟防毒口yinJ一起小心翼翼地捆起了nv人的手脚,zhui巴也用胶带封好,他这才把nv人背在了背上。“走吧!”
大tui忽然传来剧痛,他差点摔倒在地,这才想起自己tui上有伤。
“你不是要逞qiáng吗。”防毒口yinJzhui上一声冷笑,还是从他背上接过了nv人,又转头嘱托冯瑶:“你帮我扶着他一点。”
四个人好不容易下了楼,回到外面的街道上。
“这里除了我和她,应该没有其他人了,”冯瑶说,“我们现在只要专心寻找出去的路就好。”
可是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能破解的迷宫,要想出去又谈何容易?他们现在移动起来又不方便,必须尽可能减少活动量。
“阿青,”顾沈问,“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到这里的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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