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shen得了肯定的答复, 满脑子都是小仓鼠叠着小小仓鼠的模样, 连最后一丝烦心事也忘在了脑后。
他揉揉苏断软乎乎的发丝,放下手后用手背试试玻璃杯的温度, 确认这次彻底不烫了、甚至还有些偏凉之后, 才递到苏断唇边, 说:“喝一点水。”
流了那么多眼泪出来,这会儿总该渴了。
苏断的神思一部分还陷在严shen给他讲的那个“故事”里,一部分在想严shen要送他仓鼠吊坠的事, 用于思考的也就大大减少了,对某些事情也远没有从前的敏锐,闻言惯x地听严shen的话张zhui, 含了一口茶水Jin_qu。
这次水不烫了, 清香与苦涩混杂得恰到好处的温热茶水流入口中,不算浓厚却富有层次的味道在*尖品的很清楚。
苏断将茶水咽下,发现有个软趴趴的留在了他zhui里,嚼起来还有点儿韧劲, 就是太苦了。
这是什么**?
_gan觉有些像是花瓣。
他鼓着zhui嚼了两下,意识也跟着慢慢集中,数秒后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 忽然将眼瞪得圆溜溜的,zhui巴也不动了, 整个人的脸色都十分凝重。
用眼角瞄了一眼眼前玻璃杯中已经被泡开、露骨地展示着自己花瓣的小jú花, 苏断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仿佛要变成一颗晕过去的茯苓了。
他亲手泡了花茶, 还试图把它们给严shen喝,自己还已经喝了两口——
他这是都gān了些什么?!
大概是因为做人的时日加起来总共也有好几百年了,怎么也称不上短了,而且当人的生活比做植物的时候生动鲜活的多,所以苏断的生活习惯和观念在他自己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开始向着人类的方向偏移了。
刚刚他满脑都是担心严shen,只记得jú花茶能清心去火,却硬生生忽略了花对于植物而言是不可言说的部位这件事。
这种认知对于当了几千年植物的苏断而言是本能一般的东西,和人要吃饭喝是一样的,可刚刚短暂的一段时间里,他却将这种本能全部忘到了脑后**
这不是代表着,他对于自己的人类身份越来越适应了?
苏断有些迷糊地想。
思维能够更加贴近人类,按理说这原本应该是一件好事,但他这时候已经回过神来了,han_zhao那片已经无意识地嚼了两口的花瓣,只觉得凭空生出了一gu血淋淋的残忍_gan,本能x地将手往自己的tui_geng处挪了挪,小心护住自己的花。
严shen见他忽然呆住,皱眉扯扯他因为嚼东西还微微蓬着的腮帮子,奇怪地轻声问:“断断?怎么了?”
难不成是又烫到了?还是这茶水里有东西?
严shen端起苏断的茶杯,只见茶水微huáng、清澈透亮,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可疑的。
正当他准备也尝一口试试的时候,终于回过神来的苏断一下拉住他的手腕,没什么力气的细瘦五指这次用的力道出乎意料的大,严shen竟是被拉的手在桌面上滑了一下。
苏断拉着他的手,将桌面上的两杯jú花茶都推的远远的,对严shen摇摇头,示意他不准喝,然后自己跑到一旁的垃圾桶旁,呸呸两声,把zhui里的那一片细小的花瓣吐了出来。
然后闭着眼抬起了头,眉头皱着,一副多往垃圾桶里看一眼都要了命似的。
严shen:“**”
严shen也起身过去,还以为他不舒_fu,温热的手掌轻柔地拍着他的背,凑近担忧地问:“是吃到什么不好的了吗?”
苏断zhui里还残留着同类花瓣留下的苦涩味道,停了一下,才忍着那gu让他想立刻晕过去的味道,小幅度地抬了抬*尖:“**吃到花瓣了。”
“胎jú变质了?怎么难受成这样?我看看,”严shen有力的大手捏着他的脸颊,微微一捏,就将苏断的zhui巴捏开了,然而苏断zhui里什么痕迹都没有,什么也看不出。只是奇怪的是,那条细软被他吮惯了的的小*见了他竟一反常态,似乎有些恐惧似的向后*。
严shen挑挑眉,忍不住凑过去嘬了一口,*尖瞬间尝到了一gu细微的苦涩。
是胎jú的苦,他认得出,胎jú泡出的茶经过稀释,清香与苦涩混He的恰到好处,但要是单吃花瓣的话,基本上可就只有苦味了。
想到某种可能,将*尖退出来,严shen有些不确定地问:“苦到了?”
苏断犹豫几秒,顺势点点头,除了这个理由,他也没办法跟严shen解释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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