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去就去, 今天并没有什么大事, 严shen给律师打了个电话,又让司机拐了个弯, 就去了银行。
因为有人脉在, 前后过了不到半个小时, 两人就把严M_留在银行保险柜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东西不多,而且零碎,因为还有许多外人在, 严shen也没有仔细查看,匆匆让助理将东西都收进一个小箱子之后,就带着走了。
苏断只隐约认出其中一块碧绿的像是玉的石头, 一份书信样的纸, 一个相册,还有个陈旧的金属片。
两人很快带着这些东西回了家。
回家后,严shen没有急着打开箱子,而是将箱子往桌上一放, 修长的指节扣在箱子上,沉默地盯了半晌后,侧头去苏断, 说:“给你讲个故事,要听吗?”
苏断正在勤勤恳恳地泡茶, 他泡的是杭白jú胎jú, 小巧的*成一段的橙huáng色小花被沸水冲泡着, 不多时就绽开了并不大但细密的花瓣, 浮在水面上,像是活过来了一样舒展着body,水被染成了浅淡的huáng色,通透清澈地映在玻璃杯里,没有丝毫浑浊之态,看着就品相极好。
jú花茶,清淡去火的,苏断觉得现在的严shen应该很需要它。
苏断把刚泡好的一杯jú花茶推倒严shen那边,里面的小雏jú随着他的动作晃A晃的,像是一只只软乎乎的水M_,“要听的,喝点水。”
严shen的指尖挨上杯子后,他又忽然想起来什么,连忙补充了一句:“要等一会儿,现在喝会烫*头。”
严shen点头说好,也给苏断泡了一杯小jú花,放在他面前,才开始讲故事。
严shen讲的这个“故事”,苏断已经在系统给的资料里看过一遍了,但听男人亲自讲出来的_gan觉和自己看资料的_gan觉是截然不同的,虽然男人已经省略了很多过于悲惨的部分,但苏断听到一半,还是忍不住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严shen停下,凑得紧了点,弯yao用纸巾给他擦拭眼角沁出的透明ye体,zhui里还哄着:“断断乖。”
即使表面上看起来再qiáng大,但每个人心底都不可避免的有碰一下就会疼的地方,回忆起这些并不愉快的事,他的心情也免不得有些沉郁。
**结果被苏断这一哭,那些沉郁的_gan情瞬间就像是戳破的气球一样,消散的一gān二净。
心情奇异地平静了下来,甚至还有些软乎乎的东西落进了他的心里,像是仓鼠做窝时不小心落下的一团细密的棉絮,被风一chuī,就在他心底软软地打了个滚。
小仓鼠一边哭着,一边还打起了嗝,纸巾全被打*了眼泪也擦不gān净,显得láng狈又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那个童年不幸的人呢。
严shen哄了半天,苏断才不哭了,只是还在小声地打嗝。
严shen安抚地捏捏他软乎乎的腮帮子,很想往里面塞点瓜子,堵住他的zhui,“不说了,我们去睡觉。”
苏断摁一下鼻涕,却摇摇头说:“**不要,你接着讲。”
严shen却已经没有多少诉说的yu望了。
原本几分钟前,他还是很想讲的。
这些事他一直都埋藏的很好,连自己的心理医生都没有告诉过,但在苏断说出那句让他高兴一点的话后,脑海中忽然就控制不住地想把这些经历都告诉自己的小仓鼠。
和世间所有的普通人一样,他也有着最基本的喜怒哀乐,有着难以启齿的私心在受了委屈的时候也会想获取同情、被人安慰。
**尤其是,被自己在乎的人。
这种隐秘的愿望在他心底埋藏了数不清的时日,终于在二十多年后冒出了一个小小的芽。
而他在乎的人,也给了他超出预计的回应。
怎么就娇气成这个样子——
给苏断擦眼泪的时候,严shen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_gan觉,似乎忽然变得有些空落,轻飘飘的,但又十分轻松,脑海中已经甚至不去想过去的那些事了。
和以前的刻意忘记不一样,他冥冥之中有一种预_gan,这次是真的不在乎了。
有些东西越是逃避和掩埋,就越会在心底shen扎下_geng,哪天心血来cháo了把它翻出来看一看,却忽然猝不及防地被外面的太阳晒化了,风一chuī就散成了灰烬。
比起纠结过去的事,还是怎么把眼前随时可能会接着哭的小仓鼠哄好比较重要。
严shen把手上*了大半的纸巾扔掉,又抽了一张新的给苏断摁鼻子。
【叮,治愈目标严shen治愈值上Zhang10点,目前治愈目标的总治愈值为90,请宿主再接再厉!】
苏断打了个哭嗝,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往zhui边送。
他听得快气死了,但让他生气的人怎么说也是严shen的生M_,他总不能在严shen面前抱怨,一gu憋闷之气藏在Xiong口,却又发不出去。最应该生气的严shen看着倒是没什么情绪波动,还有空仔仔细细地帮他擦眼泪摁鼻子。
原本帮严shen准备的去火的jú花茶没用上,他自己已经先喝上了。
然而茶水一入口,苏断的表情却立刻古怪了起来,双眸圆睁,似乎是很惊讶的样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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